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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那上面還有沒有完全化完的雪,由於天氣清冷,雪都結了凍,把一根根樹枝都裹在其中,僵硬的杵在那裡,有風吹過,樹枝便“吱吱”作響,似乎是被冰雪裹的透不過氣來,想借助風力破冰而出。
他回頭看著皇上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道:“父皇,您說過,您有過母后是您今生最大的欣慰!難道父皇就不能體會兒臣此刻的心情嗎?”
隨著皇后猛然起身厲聲道:“胡鬧!”右手拍在案几上,無名指和小指上戴的護甲與案几上的銅鼎相碰發出刺耳的“咣噹”聲音,餘音久久迴盪在大殿之內:“恆珠能和慈貴嫻淑妃相比嗎?你與恆珠之間的情分能和皇上與慈貴嫻淑妃相比嗎?而且恆珠如今是你的皇姑,堂堂大順太子要納自己的皇姑為妃,傳出去還不讓天下人恥笑!以本宮之意,你還是好好善待東宮真正的太子妃才是正事,切莫有其他……”
“母后————”皇后話音未落,熙正長長喊一聲“母后”,雙膝已經重重的跪在地上,他一臉愁雲,語氣異常堅定:“如果父皇和母后知道了熙正從未臨幸過東宮任何一個妃子呢?”
炭盆裡正旺的上等銀炭燒的“噼裡啪啦”作響,熱氣四處蔓延,案几上銅鼎裡插著的三根龍餘香冒出縷縷輕煙,炭盆裡強烈的熱氣使得龍餘香發出的清香滿盡整個空間,平日裡皇上最愛的龍餘香此時竟香的有些濃重,使人壓抑。
皇上輕咳兩聲,心中並沒有太多驚訝,他果然像我!只是作為一個帝王之子,怎麼可能專情?怎麼可以專情?
皇后則是一副異常驚愕的神情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熙正低著頭,大理石地板上隱隱看得見自己的人像,那人像顯得恍惚,竟有些不像自己,他徐徐道來:“自那晚兒臣發現席碧瀲並非席青,心中便再也沒有了別的心思!兒臣能有如此舉動還要感謝父皇和母后,如若不是兒臣自長成以來,父皇、母后有意讓兒臣遠離宮中眾多女子,也許兒臣在面對東宮的妃子們時便再沒有這般自控的能力!”
皇后已經氣的頭皮都在發麻,想來,席碧瀲竟是一直都在受著被熙正疏離的委屈,卻在本宮面前一言不提,還處處維護著熙正。
皇上聲音不高,卻鏗鏘有力:“你身為大順太子,就理應為大順綿延子嗣,即便你的心衷情於恆珠,也不妨礙你……臨幸其他妃子,這完全是兩碼事!”
“兒臣顧不了那麼多,也不會去追究歷代太子都是如何在綿延子嗣上為自己的王朝做貢獻,兒臣只知道,得不到青兒,便……便沒有任何心思去碰別的女子!也許……也許在得到青兒之後便會自然而然的為大順綿延子嗣做貢獻也未可知!只是現在,別人終究不是她,兒臣做不來把別人當成了她!”
熙正既然話已至此,皇上和皇后也不願多言,終究熙正是二人最滿意的太子人選,在沒有徹底無可救藥的時候,還是要保守此事以免外傳引來朝政動亂。
如今的皇上和皇后見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多多少少也在後悔曾經對熙正的嚴格教導和管制中,有了那麼一項“不近女色”之說了。如果早在熙正不能自制和自控的年齡裡嚐到了女子的味道,今日不管他對席青的情分如何之深,都妨礙不了為大順綿延子嗣吧!
畢竟有些東西觸及之後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大順未來的江山以及熙正和席青的關係,成了皇上和皇后最為頭痛的事情。對於皇上來說僅僅是對熙正的器重和信任熙正比其他皇子更能讓大順國泰民安,而對於皇后來說熙正登基坐上皇位,就代表著她的地位將更牢不可摧。以後哪位皇子做了皇帝,如今的國母皇后都是東太后,但是都不如親母西太后和帝后東太后於一身。當今懿縈太后就是最好的例證,那便是親母西太后與帝后東太后兼得,有身為皇上的親兒子孝敬著,便能一手遮天!熙正的親生母親已經過世,熙正自幼又在皇后宮中長大,自然跟皇后有著母子情深,如果熙正做了皇帝,那麼皇后自然便是西太后與東太后於一身了。
熙正堅定的態度也著實讓二人見識了他對席青的情意,廢除太子不僅是下下之策,而且還可能引起一場沒有必要的帝位之爭的動亂,倒不如先把事情穩一穩再說。
皇上遞給皇后一個眼色,皇后起身把熙正從地上扶起來,溫言道:“無論如何,正兒先起來說話,小心地上涼!”
皇上緊接著道:“你對恆珠如此深的情意,不知恆珠對你可有相同的情意?”
皇上話音剛落,劉能便推門而入,三人此刻遣出所有宮女內監就是在商議私密事件,皇后見狀甚是惱怒,但是劉能是皇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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