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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沁詠宮拜別了皇上、皇后和其他各宮有地位的貴妃之後,天也漸漸暗了下去,席碧瀲這才往東宮抬去。
東宮守候的熙正早已耐不住性子,頻頻往外張望。淳于昊見他和自己交談時心不在焉的樣子,故意嘲弄一番之後,忍不住道:“熙正,我看你就是見色忘友的傢伙,這還沒見到新娘子呢,跟我說話已經心不在焉了?”
“聽他們說某些人見到司空府的司空靈之後眼睛直勾勾的跟著人家走,乃至見到司空府的司空純說起話來都跟別人不同!”他仍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往外望去。
淳于昊聽罷,一個橫掃腿掃過去,看似注意力沒在閃躲上的熙正卻機靈一閃,剛好跨在淳于昊剛才坐著的靠椅上,他雙手抱拳道:“承讓!”
淳于昊不甘心,卻表現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悠哉的走到熙正面前道:“別給我來這些酸詞,我就不信……”話未說完,又是一拳攻擊過去,熙正眼疾手快,左手一擋,右手一個擒拿手握住他攻擊過來的拳頭,緊接著一個翻轉雙腳跳到椅子上,右手吃力支撐,來個倒翻,身子從淳于昊頭頂翻了過去,穩穩的立在離他三、四尺的地方,嘻嘻一笑道:“不信什麼?”淳于昊又一個拳頭砸過來道:“不信我偷襲不到你熙正!”
熙正這一次不接招了,跳出書房,朝著寢宮的地方跑去,道:“不跟你玩了,我要去看看我的新房了!”
東宮徹夜通明的燈籠此時也一一點亮,似乎比往日更多一些,寢宮到處張燈結綵,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宮女內監們無不準備著迎接轎子抬進東宮的時刻。
宮中納妃沒有民間那麼多繁瑣規矩,皇上選秀入宮之後,由皇上憑著第一印象施行翻綠牌的規矩,然後侍寢,根據侍寢時的態度和皇上對其的寵幸程度冊封品級。
太子召見選定秀女侍寢雖沒有翻綠牌的規矩,但也是根據侍寢態度冊封品級,大順太子妃一位正妃,其餘均為側妃,等級卻是根據冊封的封號來分高低。自太子選妃結束之後熙正是沒有心思召見哪個選定秀女侍寢,一心想著三天後太子妃入住東宮。
月色當空,偌大的花壇裡百花盛開,微風拂面,使人心曠神怡,草叢裡有不知名的昆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似是也為這春xiao一刻鳴音奏樂。
他立於席碧瀲身前,看著被大紅蓋頭遮擋的甚是嚴實的新娘子,心中的歡喜難以言表,手中拿著宮女遞過來的喜秤都有些晃悠。平日裡頤指氣使、風liu倜儻的熙正見兩旁立著十多位宮女,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手上停止就要挑起蓋頭的喜秤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宮女們都掩嘴偷笑,一個膽大的宮女道:“太子殿下還會不好意思啊!奴婢們偏不走,就要賞一賞太子妃花容月貌!”
熙正貴為太子,平日裡對這些宮女內監們都是一副可親的樣子,就算是吩咐事情下去講起話來都是溫文爾雅,所以這些宮女內監們對他並沒有太多畏懼。久而久之宮中傳遍了這東宮的差事好當,竟有個別嬪妃宮裡的宮女內監想法子往東宮調,其中對下人苛刻嚴厲的蕭貴妃宮裡就有這麼幾個宮女,後來被蕭貴妃得知她們想方設法找管事嬤嬤往東宮調,生生的把她們的腿都給打折了。
熙正聽那宮女如此講來,本沒有感到不好意思,此刻倒真的不好意思起來,右手的喜秤擱置半空,左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兩聲以示掩飾,然後用喜秤指著一眾人假裝生氣道:“出去出去,本殿下何時會不好意思,本殿下是怕太子妃不好意思,快出去!”
“可是殿下這些……”那宮女把手中盤子高高階起道。
“這些凡俗的規矩都免了免了!”
從入室的碧香殿到過屏風後面的碧清閣,再到數層紗簾遮住的裡間寢殿只剩下熙正和席碧瀲,偌大的寢宮之中靜的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咚咚咚”直響。
也許是因為一直懷著莫大的期許,熙正看著眼前裝扮華麗的新娘子有些不知所措,在寢殿中來回的走兩次然後坐在席碧瀲身邊,試了兩下才伸手抓住席碧瀲的雙手,她白嫩的雙手緊扣在一起,有些汗意,熙正緊緊握住溫言道:“席小姐,不,應該叫愛妃……”
蓋頭下有聲響飄出,像微風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的一塊雲,柔柔軟軟道:“閨閣中父親和母親都叫我……叫臣妾碧兒!不過臣妾倒喜歡聽殿下叫臣妾‘愛妃’!”
熙正回味著,輕聲重複道:“碧兒、碧兒,‘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好一個碧兒!當初這正妃宮中殿名‘碧香殿’‘碧清閣’便是我所取,意為你的名號席碧瀲中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