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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的‘廢物’!”秦孤月淡然的語氣之中,似乎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在蘇溯的心靈之上卻宛如雷霆齊鳴,萬馬狂奔。
“這怎麼可能?”蘇溯都覺得舌頭有些不靈活了,“尚宇穹師叔說了,那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借代力,根本不可能在相術上有所成就……而你現在都已經是淼水三重的境界了,放在龍隱閣也是為數不多的jing英弟子了,再邁一步到達炎火四重,就是龍隱閣的核心弟子,是要重點培養,衝擊星階的人選了……怎麼可能……”
秦孤月聞言,又飲了一口酒,仰望天空說道:“天地造化,無奇不有,即便尚宇穹大師早已靈光能識鴻宇,掌握星階之秘,能夠推演一些事物,但凡事總有變數例外,想必,我就是一個吧!”
“難道孤月師兄有什麼奇遇?”蘇溯不禁追問道。
秦孤月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時常反思,天道公義,總不會絕人之路。我出生便剋死了母親,又有夢魘每ri纏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家中繼母時時惡語相向,甚至起過殺心,全家族的目光都在弟弟身上,只將我當一件廢物……如此種種,世態炎涼,我區區十六歲遍已嚐盡……”他停頓了片刻,又說道:“天道給予我些許補償,也是應該的吧。”
也不知道秦孤月的那一句話引起了蘇溯的心事,女孩子眼中的瞳仁裡一下子抹上了一層yin影:“你尚且知道父母是誰,而我能從小被師尊帶大,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蘇溯低下頭,卻是抬起右手來,五指輕輕一攏,竟是凝成一團細小的火球。秦孤月都駭然一驚,想必蘇溯已是晉升到了炎火四重的上階了,不然不可能心念一動就可以凝聚周圍環境中的火花,而且jing神力也極其強大,就算不如秦孤月也相差無幾,剛才秦孤月聽得她稱呼尚宇穹為師叔,便猜測她應該也是龍隱閣一位老古董的弟子,尋常的弟子都要稱呼尚宇穹為師叔祖或者太師叔了,這輩分可錯亂不得。然而蘇溯只是凝神看著那手中的火球,隨後眼神微微閃爍,火球又倏然裂開,消散無形,人卻是低下頭輕聲嘆息道:“師尊說了,除非晉升星階,否則我無法見到我的父母……可我從懂事起就苦修相術,時至今ri,也才僅僅炎火四重而已……星階之路,遙遙無期……”
此語一出,秦孤月也是微微一怔,隨後心中也是惋惜道:“就算是驚才豔豔之輩,如果沒有很大的奇遇,修煉到星階也都差不多是尚宇穹那個年紀了,都到了那個時候,再見到自己的父母?首先就是父母還在不在,其次就是,這樣真的還有意義嗎?也許是蘇溯的父母早已過世了,她的師尊以此來激發她不斷進取的潛力吧。”
想到這裡,秦孤月緩緩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吹了一個口哨,接下來,就像是變戲法一樣,那一匹還在不遠處優哉遊哉吃草的駿馬聽到口哨聲,立刻跑了過來。秦孤月站起身,將全套的鞍具又放到了它的背上,摸了摸它的鬃毛,然後側身上馬,拉著韁繩來到蘇溯的面前,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對還坐在草地的她說:“走吧,快些趕路,晚上希望可以找一處小鎮歇腳,你可不想睡在荒郊野外吧?”
就在秦孤月載著蘇溯消失在驛道盡頭之後,陡然,剛才的那一塊地面憑空扭曲了一下,竟然龜裂了開來,隨後無數拋飛出來的泥土竟然迅速地凝結成了一個人形。那人身上裹著一件褐sè的長袍,長袍之上不僅有許許多多玄奧的文字,甚至還有無數的圖案,如果能夠貼近了看,就會發現這些圖案拼接起來組成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相,顯然不是一件尋常的法袍。而那人全身都包裹在法袍之中,甚至連面部都包裹了進去,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然而就僅僅是那一雙眼睛,就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桀桀……”那人怪笑了幾聲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別人不知道,本座難道不知道這小子得了六爪騰蛇一身血肉獻祭。本來還要去擊殺那畜生,現在倒是省事多了。若是本座擒住了他,用無相劫火煉化了,這樣一來本座衝擊星階的把握至少多了五成。”隨後遮住他面部的黑巾動了一下,似乎是一個貪婪的笑意:“他旁邊的小妞好像是炎火四重,又好像有一絲九曜命星的體質在身上,倒是有點麻煩,不過也沒關係……本座玩膩了之後吸乾元yin,也是一味補品。”說完,他法袍一甩,整個人竟然又鑽入了地下,堅硬無比的地面在他面前簡直就像是液體一般,竟然一下沒入,隨後整個地面飛起來的塵土又在一股不知名力量的牽引下覆蓋住了之前破損的地面,看起來就像原來一樣。
如果此時蘇溯看到這一幕,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是地行千里,縮地成寸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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