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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賣聲像燒鞭炮一般,響成一片。
一行人看傻了。
“喂,你們幾個站成一排幹嘛?閱兵啊?閃開,別擋著路!”背後響起一把洪鐘般的聲音。一個身材短小卻結結實實的老頭推著一輛雙輪車走過來,車上載著一隻被射死的野豬。
大夥回頭看了,又驚又喜,忻欣失聲叫道:“忠伯!”
老頭怔住,打量著唐僧一行人,道:“你們怎麼認識我?我沒見過你們啊!”
“你不是死了嗎?”沙僧問。
忠伯聞言,臉色轉黑,沙僧意識到自己口誤,想辨解,不料背後有人抓著他的衣領,硬是把他提了起來,一把聲音吼道:“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啊?!”
大家轉身,看到的人居然是大武。大武天生蠻力,人又高又大,提著沙僧像拎小雞。沙僧雙腳離地憑空亂蹬,不停地向豬八戒他們使眼色求救,但大家被突然其來的事弄糊塗了,沒人理會他。
小武揹著弓箭從鎮裡走出來,問:“怎麼回事?”
“沒事。”忠伯推著雙輪車從悟空他們身邊走過,喃喃道:“一夥神經病。”
“以後嘴巴放乾淨點!”大武把沙僧放下,上前幫老子推車,進了鎮裡。
大武邊走邊小聲說:“爹,以後咱別打獵了。你看猴子和豬都找上門來了。”
“大驚小怪,一定是動物園裡跑出來的。”
“可他們會說話啊。”
“這就是重男輕女的後果了,男多女少,光棍太多,全找豬牛羊結婚,生出來的就是會說話的豬牛羊。”
“……”
忠伯和大武一路走遠,小武正要追上去,豬八戒衝上前,問:“小武,你真不記得我了?”
“記得。”小武很認真地說。
“!”
“你就是拍《無間道》那個嘛,我記得啊!”
“……”
小武走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見了。
“空間震盪。”悟空忽然道,“只有這個解釋了。”
忻欣問:“那麼我們先前遇到的子規鎮和現在的子規鎮,哪個才是真的?”
唐僧打馬往前走,道:“所有都是真的,一切……”
“一切都是假的。”豬八戒接下文。
“你怎麼知道?”
“你哪次不是這麼說?!”沙僧道,“所有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媽的!說了等於沒說,丫的還以為自己很有哲理,整一扯淡!”
“……”
一行人沒在子規鎮駐留,只是豬八戒沿途不斷駐足打量熟悉的一景一物,感慨連連。悟空拍拍他的肩,笑道:“都是過客,走吧,不必留戀。”
出了子規鎮,回望鎮裡忙忙碌碌的人群,忻欣慨嘆道:“一切都結束了。”
唐僧一笑,“有些人的故事已經結束,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黃昏,殘陽如血。
一條九曲十八彎的路延伸向遠方,很遠很遠。一匹馬、一個和尚、一隻猴子、一頭豬、一個小偷、一個翼精靈——一支隊伍拖著長長的影子,越走越遠,最終消失於黃昏的地平線上。
故事才剛剛開始。
(《西遊歲月》第三卷《淨土》&;完)
備忘錄
2006年5月31日(端午)
起2M點2M中2M文2M網2M授權釋出
第三卷《淨土》 後記
《淨土》後記
*
1
我想寫一種極致的復仇。
2
我記性不好,這是我用“備忘錄”作網名的原因。我常常丟三落四,所以喜歡結交心思細膩的朋友,以保證我忘了我的東西在哪裡時他能告訴我在哪裡。
記性不好的好處是在於你可以忘掉許許多多的不幸,記憶是痛苦的根源——即便是美好的記憶。忘不掉痛苦是一種痛苦,忘不掉美好則是更深層次的痛苦,尤其是在你不幸時回憶曾幾何時的美好時光,那種感覺是錐心的。
哪吒無法忘卻的東西太多,楊戩更甚,也無法想象積了成百上千年的仇恨具體會是什麼樣子。
我是從《火線救援》裡喜歡上丹澤爾—華盛頓的,和《基督山伯爵》一樣,《火線救援》說的也是一種極致的復仇,可是作為旁觀者,我們很難體會這種極致復仇的後面埋藏的仇恨給主人公帶來的痛苦。
3
這個故事斷斷續續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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