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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赤離他們，雲頓城事關重大，須得全力以赴。時間過的真快啊！”修羅大教皇仰面一嘆，“四年時間也會忽忽而過，修羅期待你們的成績。”

突然間，修羅大教皇憑空消失於神殿之中。

裡媚黯然望著修羅消失之處，她知道四年之中，這位學究天人，神鬼莫測的導師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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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亞站在懸崖邊上，現在是大白天，身邊也沒有最喜晚間出沒於此的清雨陪伴，他在靜靜思考。

即將分離，幾個女孩還真聽了他大玩一番的論調，逼著清雨帶了面紗，又拉了楓無譽那個不知疲倦的勞動力去大逛街道，偌大個“聽流雅舍”一片悄然。

“睡神”小蠻拉著輕呼依然沉睡不醒，似乎也無意招喚他再去戰鬥，只是額間銀色紋路又加深一些。

他百無聊賴，來到懸崖邊之時心念忽然一動，猛然想起當夜懷抱清雨從河中跨越半條感恩河的情景，當即閉起眼睛細細體會當時感覺。

良久之後，“劍氣御虛，”歌亞輕輕念道，嘴角掛上微笑，張開手臂一躍跳入感恩河中。

撲通一聲，冰涼涼的河水眨眼沒至頭頂，水流激盪，攜著他便要向下遊衝去。歌亞在水中發出一聲清嘯，一躍跳出水面，雙腳站在水上，但事情遠非他想的那麼簡單，也就堅持了兩秒，腳下一沉，半身墜入激流。

歌亞哈哈一笑，毫不氣餒，再次嘗試，這樣無數此嘗試，無數次落水。

太陽由當頭漸漸西斜，小雪，蘭諾幾人滿載而歸，遍處找不到他，尋到河邊卻發現一個身影在感恩河中不斷躍上水面，繼而下沉，彷彿瘋子般不知疲倦。

“歌亞想突破連劍氣御虛！”蘭諾和風月同聲驚叫道。她們武技修為可不弱，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根由。

“哇！”小雪和楓無譽眼睛睜得溜圓，原來劍氣御虛是這麼練的啊。

“哪有啊，肯定是這個瘋子自己想出來的法子，”蘭諾嫣然笑著搖頭道。

風月也不得不服歌亞的天賦悟性，居然想到這麼古怪法子來體練劍氣御虛。她哪知道，某人只有一個很不負責任的瘋子師傅，一直以來他就是如此自己琢磨，自行修煉掌握著各種技法，古怪——對他不過是不斷嘗試的代名詞而已。

但看了一陣子之後，他們無不被歌亞毅力所震動，暗暗都想：若換自己經歷這麼多次落水錶演，只怕就要打退堂鼓了。

其實，此時歌亞早就忘乎所以，也就俗稱的專注過分，他一心只想讓自己能在水面上多保持一會兒，哪記得自己落水幾次，加之鬥氣旺盛，自也感覺不到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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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節　隱秘　十六

“劍氣御虛”是劍聖對鬥氣控制妙到巔厘的一種表現，用歌亞曾經掌握的科學理解，就是讓鬥氣外氣釋放恰好抵消地心引力，這需要無數次嘗試。

瘋子師傅說得對，天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多數事情只有從細微體會中一點點摸索，再用身體本能去記憶，經歷無數次磨礪得來，那才是無法磨滅的東西。

感恩河邊一個有意思的情景出現了，夕陽垂照，河岸上幾條美若風景的人影中夾著一條矮壯身形，對著水面上大聲鼓譟助威。

但感恩河中，如魚般跳躍不休的歌亞卻對此毫無知覺，仍在悶頭不斷嘗試。

太陽終於完全落下，一彎紅月初臨大地，漸漸，岸上人影五條變成四條，又由四條又變成三條，喊得疲乏了的小雪蘭諾和一直保持微笑的清雨，並肩坐在崖邊，用無限感動眼神望著河中身影。

歌亞在水面上保持時間越來越長，到了後來他竟可以放開雙腿在水面來回奔跑，或如散步般悠然閒走。

歌亞越來越興奮，一聲低嘯，空中翻個筋斗，穩穩落回水面，直到此刻，他對鬥氣細微控制才算靈魂刻印，不可磨滅。歌亞抬起頭，發現紅月西垂，天邊隱隱放亮，白天又將降臨了，他竟不知疲倦地在感恩河中體練了一天一夜。

三條美麗影子靠在一起打盹兒，她們也陪了他一夜，終於受不住疲憊睡過去。

歌亞鬥氣外放微微增加，身體冉冉升至崖上，第一次體會到脫離地面引力的快感，心情竟如此平靜。

他用眼睛望著三條柔弱纖細身影，崖上涼風習習，三個擠在一起的女孩微微顫動，但嘴角都帶著一絲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