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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恨海,緣分永絕。多年以後,即使有緣再見,卻是使君有婦,相思空了。”皇甫雅喃喃自語,心中一陣莫名的悽酸、刺痛,悵然若失。
遠處,巨舟之上。
船舷邊,段逸鳴極目遠眺,觀音珊瑚島上一抹亮麗的身影遙遙而立。
“雅兒……”他低聲說道,撫弄著那枚兩不忘奇果,怔怔出神。
長孫傲梅走出船艙,站在他身邊,說道:“段師兄,你想什麼呢?莫不是對皇甫姑娘依依不捨?”話語之中帶著隱隱酸意。
段逸鳴回過身來,見長孫傲梅和彭衣茱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邊,說道:“雅兒自小離家,如今師門幾近覆滅,十分可憐。”
長孫傲梅櫻唇一撇,鳳目盯著他,幽幽說道:“段師兄,難道你只是可憐她麼?皇甫姑娘似乎對你很好呢。”眼光犀利如刀,似笑非笑。
此時,旁邊有弟子聞言看來,目露訝光。
段逸鳴頓時臉孔一紅,說道:“梅兒,你說什麼?雅兒冰清玉潔,怎麼可能對我……對我……”
彭衣茱瞧他急得語不成句,不禁抿嘴一笑,拉拉長孫傲梅,輕聲說道:“小師妹,你別為難段師弟了。”說罷朝旁邊努努嘴。
長孫傲梅頓時明白,瞪了在一邊探頭探腦的明淨一眼,明淨嘻嘻一笑,急忙低頭疾走。長孫傲梅瓊鼻一皺,擠出一聲冷哼,狠狠一跺腳,“咚咚咚”的走進船舷中。
汪洋碧海之上波濤洶湧,浪花飛湧,水波渺渺,浩浩無邊。
彭衣茱從天際處收回視線,抬起玉手,輕撥腮邊被風吹散的青絲,說道:“段師弟,皇甫姑娘現在已經是南海九鳳庵的掌門了,重擔在肩。我聽說九鳳庵有個規矩,凡是繼承了掌門之位,便得割斷紅塵凡念,皈依佛門,雖不落髮,但是卻如同尼姑一般。”
段逸鳴心中微震,驀地閃過一個念頭,臉色大變。緩緩展開手掌,托起那枚兩不忘奇果,說道:“難道說,雅兒她從此竟是要做個真尼姑了?”
彭衣茱點點頭,突然見到段逸鳴手心那枚奇果,聳然動容,失聲說道:“南海兩不忘奇果!”
段逸鳴一愣,問道:“彭師姐,你認識這枚小果?”
彭衣茱嬌軀輕輕一顫,美眸之中閃過一道古怪神色,望著段逸鳴,緩緩說道:“段師弟,這枚兩不忘奇果,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段逸鳴說道:“這是雅兒臨別之際送給我的,說是留作紀念。”
彭衣茱瞧了片刻,說道:“相傳這南海極深之處,火山之口中,生長著一種奇樹,名叫不渝樹。一千年長成,再兩千年一開花,再三千年一結果,每次只結一枚小果,便是這兩不忘奇果。
“兩不忘奇果酷似一男一女,緊密不分,據傳若是有情人各服一半,便會忠貞不渝,即便是彼此天南海北,相隔萬里,也會朝思暮想,永不移情別戀,十分靈異。”
她頓了頓說道:“兩不忘奇果十分罕見,加之生長之地海流複雜,萬分危險,因此得來非常不易,皇甫師妹將它轉送於你,心意由此可見一斑。”
段逸鳴啊的一聲,呆若木雞,愣在當地,半晌才說道:“原來雅兒她……”
彭衣茱眉目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皇甫師妹溫婉秀美,確實是個好女孩,可惜了……希望你好好珍惜這份情意。”說畢柔柔轉身,纖腰擺動如柳,嫋嫋走入船艙。
段逸鳴看著她背影,透過羅裳,依稀可以瞧見曲線玲瓏的身材,如天鵝般秀氣的脖頸,瑩潔似玉,一道優雅華潤的曲線起伏跌宕,沿著嬌軀而下,曼妙無比,恍若上天傑作。
他情不自禁,低聲說道:“彭師姐,我只當雅兒是親妹妹一般,但心中最喜歡的,是你,你可知道?”
正走進船艙的彭衣茱似乎震顫一下,旋即消失。
快舟在海怪駕御下,速度快得異常,不過三日之後,便接近大陸。
這日午後時刻,海天之際遠遠出現一條黑線,逐漸變粗。
“回到陸地了!”長孫傲梅大喜。
諸人歡呼雀躍,盡情舒展多日來心中鬱悶。
快舟徐徐靠近岸邊,待眾人下船之後,海怪齊齊躍出海面,大聲打著響鼻,搖頭擺尾,似乎在向大家告別,未幾,調轉方向,重又遊向南方,沒入茫茫碧海深處。
諸人目送快舟走遠,轉身向北,順著大路而行。
這一日黃昏,來到一座小鎮,大家步入,卻發現小鎮中人跡稀少,偶而遇見的幾個人都是行色匆匆,心中大奇。
來到一座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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