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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巫鼠群團團包圍。就在此時,段師兄突然出現,巧計打亂巫鼠群,我們才得以衝出重圍。”
眾人面面相覷,張口結舌,作聲不得;這件事太過突然,簡直匪夷所思。
段逸鳴前不久當著天劍派弟子挫敗譚出塵,大家顏面盡失,視為奇恥大辱,勢成水火;而此刻他又解救元蝕真人以及顧師妹於危難之際,分明是有恩於己派,一正一反,反倒說不清彼此之間究竟是恩還是怨了。
譚出塵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如此戲劇性的變化,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按說以他的身分,理當向段逸鳴道謝才對,可心中矛盾複雜,卻說不出一個謝字。
大家側眼瞧瞧看著譚出塵的臉色,噤聲啞然。
現場景象尷尬之極,好在幾名弟子機靈乖巧,紛紛出言大罵巫鼠老怪,要為屈死的諸位師兄弟報仇雪恨。
過了片刻,元蝕真人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出塵,以後你們倆多親近親近,有空切磋切磋,對彼此修行悟解應該能有所啟迪。”
譚出塵低頭含糊應了一聲,轉過臉來,卻狠狠瞪了段逸鳴一眼。
元蝕真人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事師叔自會上稟掌門師兄處理。據前方訊息所言,目下鴻蒙仙山魔道人修真秘地已經發現,諸派雲集,正魔紛紛趕奔而去。刻不容緩,咱們現在就趕赴鴻蒙仙山和門中先遣人員會合。”
他頓了頓說道:“段師侄和這位老丈隨行前往,大家彼此照顧些。”說罷朝諸人微一頷首,御空而起,直朝東南方飛去。
顧研茹召出彩鸞仙劍,輕輕落在上面,回頭說道:“段師兄,咱們走。”
段逸鳴和花似海雙雙躍起,驅劍而下。顧研茹放慢速度,和段逸鳴並駕齊驅,不時低聲說上幾句。
望著顧研茹和段逸鳴的親密神態,譚出塵妒火中燒,暗道:“好小子,等著瞧,有你好看的一天。到時候,譚某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發出一聲冷笑,他御劍飛起,不緊不慢地在眾弟子的簇擁下跟了下去。
兩天之後,終於飛離須箬山。
再往西就是一片廣闊的丘陵地帶,水澤縱橫,湖泊遍佈,世人稱為蠻荒霧澤,和雲夢澤並稱中土兩大水澤,而鴻蒙仙山則在這片水澤的極深之處,遠在數千裡之外。
這片水澤是通向鴻蒙仙山的必經之路,除此之外再無他途。
這裡平時都是瀰漫著濃重的霧氣,氣候變幻莫測,忽而晴空萬里、忽而暴雨如注,環境十分惡劣。
其間生長有無數靈芝仙草,許多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寶物,而各種毒物、怪獸也滋生不少。
傳說中它們奇形怪狀、嗜血兇殘,平時都潛伏在隱秘地帶,只要有活物經過,就會突然襲擊。
千百年來,不少修真者紛紛進入水澤探尋,但大都遭到毒物怪獸的襲擊,慘死吻下。
僥倖逃脫之人傳出資訊,那些可怖之物無一不是世間罕見的蠻荒遺種,撕虎裂豹,兇悍無比,絕非常人能敵。
久而久之,大家都視水澤為恐怖之地,望而生畏,逐漸變成了一片禁地,無形中成為橫貫在鴻蒙仙山和須箬山之間的天然隔離區域。
現在已是進入霧澤的第三天,四周一片死寂,就連原本翻滾不休的濃霧也變得幾乎凝固,當眾人飛過時,才會帶動霧氣翻卷一陣,繼而重新停滯。
水氣深重,大家不過飛出十餘里,渾身便已溼透,猶如大雨澆注一般,初時還有人設法運功蒸乾衣衫,可是很快便放棄了。
因為無邊的霧氣就像汪洋一般溼潤,往往是剛蒸乾衣衫,不出盞茶工夫又被浸溼透體。
眾人低著頭默不作聲地趕路,誰也沒有精神說話。
元蝕真人率先而行,劃空而過。這蠻荒霧澤神秘莫測,兇險潛伏,萬萬大意不得。他一邊飛行,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情形。四周霧鎖水澤,難以分辨方向,元蝕真人努力辨認著大致方向。
日上三竿,霧氣漸薄,隱約可以看到一輪淡白色的光圈,那就是太陽了。
元蝕真人沮喪地發現,自己竟然偏離了方向,大家都已看出不對,面面相覷,更是無精打采。
霧澤中熱浪逼人,彷佛蒸籠一般燒烤。背後傳來弟子們壓抑的呼吸聲,伴隨著神兵穿掠的嗤嗤聲,顯得沉悶之極。
元蝕真人皺皺眉頭,他知道弟子們自離開須箬山啟程南下,已有三天沒有好好歇息,加之霧氣中格外的悶熱,大家都勞累不堪,若再不好好休養一陣,只怕會出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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