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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得過您的人品,卻信不過您的人性啊。子曰:‘食色性也’。連孔聖人他老人家都這麼說了……”
“為父心中,除了你死去的娘,不作第二人想。”李侖一拂袖,斷然道:“風兒,你退下。看為父取那龍婆首級,以明吾心。”
李乘風要的就是最後這句話,目的達到便不再糾纏,輕拍小翼獅的腦袋,示意它往後撤到安全的地方觀戰。
“該死的蜥蜴婆,看你這次還不死!”
李乘風成功用言語擠兌李侖發下必殺之誓,壓在心頭的鬱郁壘塊似乎輕減了不少,他絕對相信父親的實力,再看向琉璃龍後的眼神,已經彷佛在打量一具屍體。
李乘風並不知道,在琉璃龍後眼中,卻根本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三成注意力,是放在他無名指的戒指上,剩下七成,則全部被李侖所吸引。
這個人……我不是對手。
經過前後兩次交鋒,愛絲姬摩對李侖的實力依然有種摸不到邊的感覺,即便拋開那些神妙莫測的劍招不說,僅以力量而論,李侖的表現就讓她無所適從。
過去一萬多年來,她不是沒碰到過遇強則強或爆發力驚人的對手,早就有了一套對應戰術,如果用東方兵法來概括就是“開門揖盜,關門打狗”這八個字。
可是這套戰術,放在李侖身上卻完全沒用。
每次她故意露出破綻,引誘李侖踏入陷阱,然後鼓足力量準備將其擊殺時,李侖總能適時展現出超人一等的實力,恃強破巧,將她的假破綻變成真破綻,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恥辱的傷痕。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李侖隱藏了實力,可是等到她把自身的實力逼到底線,仍然不能成功誘殺對手時,她終於發現了怪異之處。
李侖每逢驚險都能使出壓她一頭的力量,等到化解了危機,他的力量卻不會跌回原位,而是從此固定在這個水平,除非再次遇險,否則不會主動提升。
力量不會跌回原位,說明那不是單純的爆發力。
可要說李侖是遇強則強型的戰士,他的力量卻又不會自然成長,非得受到強大的外來刺激才會驟然飆升。
可以說,李侖的力量升級的模式兼備兩者之長,潛力深不見底,這才是讓琉璃龍後失去取勝信心的根源。
如果讓李乘風知道琉璃龍後的困惑,或許就能證實他心中一直以來的那個疑問——李侖是不是在逃避飛昇?
在東方,當人間修士的力量超過了某個界限,就會刺激開啟“通天之門”,強制引導修士前往另一個世界,以免破壞人間的能量平衡。
還沒離開神州時,李侖曾與魔門宗主有過一戰,兩位天道高手戰至酣處,天空中曾經一度出現彷佛傳說中“天眼開”的異象。
正是在那個時候,李侖感應到了天界的召喚,但放心不下兒子的他,毅然藉魔門宗主之手,將自身功力打落到一個人間法則可以容忍的程度,才得以滯留紅塵,繼續伴護李乘風闖南走北。
有了那一次經驗,李侖在東方時,就能準確把握使用力量的極限。而以他散仙的實力,在東方几乎就是無敵的存在。如果不是忌憚陰山派背後也有一位天道高手坐鎮,李侖早就仗劍殺上陰山派總本山,把一直以來威脅兒子人身安全的討厭蟑螂們掃進地獄。
最後之所以沒這麼做,是怕激出陰山派背後那位傳說中也已擁有散仙實力的老爺子,找自己拼命,雙方這要一交上手,恐怕馬上就會驚動天庭開門引渡,再想逃過去就難了。
因此,李侖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把陰山派連根拔起的念頭,帶著兒子揚帆出海,到西方暫避風頭。等到什麼時候李乘風有了令他放心的實力,或者也修煉到差不多可以飛昇時,再回老家清掃垃圾,好好出一口鳥氣。
可是,或許這父子兩人天生跟麻煩,而且是天大的麻煩有緣吧。
在看到西方的土地之前,他們居然就招惹了西方龍族的敵意,幾番交手下來,搞到白龍一族最後只剩下琉璃龍後這麼一個光桿首領。
這個仇恨到底有多大,其實不用李乘風提醒,李侖也絕對清楚,這是不可能靠單方面的慈悲來化解了。
然而,李侖跟琉璃龍後兩度交鋒,對方固然沒有摸清他的實力,可李侖自己,也還沒探到西方世界力量法則的底子。
因此,第一次交鋒時,他才會有那種令琉璃龍後摸不著頭腦的表現,而第二次最後那一下出手,為了挽救兒子的性命,他已經拿出了自我封印下的全部功力,在東方的話,已經有招來天劫的危險,可是西方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