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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嬰道:“丟了?難道和從前在清涼境不翼而飛的情況一樣?”
火公道:“也許是吧,現在大家都不清楚情況。近年來,找尋靈珠的事一直是由摩崖配合梵軍。”
九嬰點點頭,他知道上次帶回靈珠的便是摩崖長老鬱陀。
火公又道:“但是現在,摩崖的大長老摩伽妙仍未出關。門中只剩下鬱陀、崇恩和呂釋儒三位長老,鬱陀長老據說三年來一直在養傷。他們這次是無法配合尋珠了。”
九嬰道:“那金剛密跡自然要擔起這個責任。大長老,有什麼吩咐您就說吧。”火公很少會閒聊,九嬰知道自己又要和海皇靈珠的事沾在一起了。
火公頷首道:“你果然反應快。密跡需要派一個得力的人去辦這件事,禺比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一生沉於煉器,不理俗事。房堂主幾百年都改不了他的火爆脾氣。陸須是密跡最好的教授堂主,弟子離不開他。在明心、飛雪和你之中,我對你比較有信心。”
九嬰笑道:“禺堂主和房堂主的毛病我可是全都有。閱歷也不及明心、飛雪豐富。”
火公道:“但是你的修為很難以修真境來判定,同樣是神武境修為,沒有人能打敗你的。況且,我覺得你的福緣一向好。”
九嬰道:“能為梵原出力,弟子自然是當仁不讓。我什麼時候啟程?”
火公道:“隨你。但是此去北冥路途中有何變數尚未可知,我已飛鴿傳書到摩崖,你順道去拜訪一下鬱陀,他去過北冥,有些經驗應該對你有用。”
九嬰想到崇恩,自三年前赴那城分別之後都還沒聯絡過,葉兒死後,他更是愧於面對崇恩。此次上摩崖,也要見見他,了卻心中的這個結。
他沒有在密跡多耽擱,辭別了尹喜、野凌和羅藍兒等朋友,與幾位堂主聚了聚,便帶上血甲黑劍和一些幣石,啟程前往摩崖。
九嬰現在已能御劍渡過海峽,到得沐仙半島,回首望去,三年前和葉兒、尹喜等一眾新弟子在岸邊等船的情形恍如昨日。海浪輕拍,天高雲淡,一切景色依舊,笑語歡聲似乎還在耳邊。一陣涼風拂過,他從回憶中清醒過來,自嘲地笑笑,御劍奔摩崖而去。
御劍而行,與從前徒步遊歷自然不同。不三日,九嬰已到了摩崖。逆梵水北行,地勢由平原變為山嶺。
“摩崖”顧名思義,“崖”在佛奴、雷音二河匯成梵水之處,高逾百丈,筆直險峻,山壁正中留有三千年前的仙道石刻。
與摩崖派的名聲相比,它的外表顯得很內斂,所有的門人都集中在崖邊的一片林中,稀稀落落二十來間茅屋。九嬰直走到林外,幾次詢問路人,才確定眼前的這個“村子”便是摩崖。
他走進林子,摩崖的修真者們並沒有上前問話,只是各行其道。九嬰逛了兩圈,心道,葉兒長大的地方我總算也來過了。他找到較大的一間屋,門沒鎖,便直接走了進去。
“崇恩前輩!”九嬰一進門就認出了崇恩,他還是那樣瞿爍有神,只是眉宇間添了些蒼桑。九嬰揹著光,崇恩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來,笑道:“你來了?坐吧。”
崇恩是九嬰來摩崖最想見的一個人,可是面對著他,卻又說不出話來。
崇恩道:“葉兒的事,火公大長老都告訴我了。”
九嬰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是默然無語。這樣坐了一會兒,他道:“我這次來是找鬱陀長老的,我要到北冥去找靈珠。”
崇恩看了看他,道:“看來你已經參透神武境了,我一直說,你這孩子的福緣不錯。”
九嬰黯然道:“也許是我修真的福緣太好,連天都妒我,所以才會奪去了葉兒。”
崇恩自九嬰進屋後第一次露出點笑意,道:“看得出,你很記掛葉兒。”
九嬰低下頭,道:“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子,我卻看著她在面前死去。”
崇恩道:“不必掛心了,葉兒是個好孩子,她的死恐怕更多是為了梵原。鬱陀長老就在隔壁,你去找他吧。離開摩崖時再到我這兒來一趟。”他也很想和九嬰聊聊,但無論如何,國事總比私情重要。
九嬰起身辭別,來到鬱陀屋中,向他呈上火公的書信。也許是因為有內傷在身,鬱陀的面容比崇恩蒼老許多,這種老態讓九嬰覺得很親切——樓甲也是這樣。
鬱陀讓他坐下,仔細地讀完火公的信,又很認真地打量了下九嬰,讚道:“你的年紀不大吧,想不到已是神武境修行。”
九嬰謙道:“只是多碰到些機緣,無足掛齒。”三年來,他的性格平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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