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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逃脫,大多數人不是被俘就是犧牲。
團長哈爾希上校自殺身亡。據說,他拒絕了部下逃跑的建議,選擇和戰士們同生共死。在眾幕僚離開後,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山坡上。等到敵人把他團團包圍,才抽出手槍,瞄準自己的頭部。在他臨死之前,口中喃喃自語叫著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第八軍團的軍團長葛雷,說到這個人時,哈爾希怒目圓睜,咬牙切齒,似乎對他有刻骨的仇恨。但口中唸到另一個人的名字時,卻充滿欽佩之情,目光中流露出的,是無比的讚歎和感激。似乎在唸多年老朋友的名字,據說,上校提到的第二個人,好像叫什麼霍克,聽說還是個伯爵。
從整個戰役的角度看,506團做的不可謂不出色。無論是哈爾西的臨場指揮,還是霍克的指揮藝術,都無可挑剔。
哈爾希面對的是有準備的阻擊,本來已處在劣勢,敵我雙方兵力差距懸殊,更是雪上加霜。但是上校指揮得當,頑強死守,如果真的有援軍的話,失敗的一定是布里斯頓人。
霍克伯爵則做得更出色,不但巧妙地提升了士氣,而且關鍵時刻大膽組織兵力反擊,時機運用得恰到好處。
要不是敵人事先安排了騎兵,506團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那樣的話,這場戰役足夠寫進三大陸戰爭史冊,並且編入軍事學院的教科書(霸氣 書庫 |。。)。因為,一個團在開闊地擊潰一個軍團,還能從容撤軍,這在三大陸戰爭史上並不多見。
經典的對局往往結局悲慘,歷史又一次證明了這句話。
這個道理盡人皆知,哲學家和泥瓦匠各有不同的版本,意思都差不多,只是表達方式略有差別。
“朕曾經三度率兵越過唐古山脈,兵臨嘉南國落神堡,每次都功虧一簣。”羅斯國皇帝彼得三世臨終前鬱悶不已。
“昨天打麻將我摸到一手好牌,起手就有11張風向,一不小心做了相公。”隔壁的張老三憤憤不平。
後人研究經典戰例,往往拍案而起,嘖嘖稱讚。卻忽略了精彩背後的累累白骨。對於死人來說,他們寧願選擇活著。
小漢斯斜躺在草地上,黯淡的眼神失去了生命的神采。僵硬的手指緊緊攥著一枚幸運指環,那是鄰村一個叫蘇妮的女孩子送給他的。這個秘密,他沒有告訴妹妹。
冰冷的眼眶裡,似乎有晶瑩的淚水在泛動。死人也會哭的嗎。
死人當然不會哭,更不會說話。可是有的死人,的確是能說話的。
離小漢斯不遠的地方,躺著兩具‘死屍’。
紹爾仰面朝天躺在灌木叢裡,霍克斜趴在一邊,一隻手搭在紹爾的胸口。兩人身體的間歇處,裝模做樣插著一把軍刀。
“大人,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紹爾翻著白眼,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閉嘴!當然是等到太陽下山,你這個笨蛋,連兩匹馬都看不住”霍克臉朝下,從牙縫中擠出的聲音含糊不清。要不是副官匆忙間丟失坐騎,何至於在此受罪。伯爵心裡恨極了。
“大人,您不能怪我,當時太混亂了,大家都在搶馬。”紹爾猶自滔滔不絕。
“我們現在已經死了,你明白嗎,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看,有人注意到我們了!”
不遠處,一個布里斯頓士兵狐疑地朝這邊看,見沒有動靜,伸手摸摸腦袋。“見鬼了。”士兵喃喃自語。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灌木叢裡又傳出低低的說話聲。
“大人,你說我們沒有馬,怎麼回去?走回去的話,晚上出汗容易感冒的……”
“閉嘴!!!!!!!不要再說了,你想讓我們都死嗎”
“大人,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死了麼”
乘紹爾不備,搭在胸口的手緩緩上移,最後成功地捂住副官的嘴。灌木叢裡傳來輕輕的‘唔唔’聲。
正文 第005章 火藥味
991年5月30日被後世人稱作世界大戰紀念日,也是第二個大時代的開端。每年這個時候,人們聚在廣場,點起燭光,唱聖歌,緬懷戰爭時代死去的先人。隨著時代的變遷,時間漸漸抹平戰爭帶來的創傷。年輕一代染黃頭髮,穿大褲衩,燭光改成縱火,重金屬樂代替聖歌,這個紀念日居然變成新新一族的發洩日。這恐怕是前人預料不及的。
三大陸幾百年來征戰不休,各國元首,國王,女皇們為了土地,金錢,利益不顧禮儀廉恥大打出手,直到傷痕累累為止。受傷的‘猛獸’們躲到洞穴,老巢裡舔著傷口,休養生息,隔個三年五載,又衝出來廝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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