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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啾啾,嘴裡呼吸清涼的空氣,藉著酒意,兩個醉鬼頗有些豪情壯志。剛才的鬱悶不得志似乎藉著酒精的力量一同蒸發了。
“弗蘭德,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霍克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願望?”,子爵低著頭想了半天,不留神滑倒了,狼狽地抬起頭,支撐住身體。
“對了!我最大的願望是──修一條平整的臺階路。”
“很偉大吧!”
“就這個?”,霍克搖搖頭表示憤慨:“胸無大志啊。”
“那麼你呢?你的最大願望是什麼?”,弗蘭德一身露水地爬起來,搖搖晃晃險些又摔倒。
“我?”,霍克眼神呆滯地看著子爵,過了好久才吐出一句。
“……當然是世界和平。”
兩人醉眼朦朧看了半天,霍蘭德子爵忽然用手死命拍打某人腦袋。
“不對!不對!你再仔細想想!”
“啊呀,我想起來了,應該是按住威廉陛下的腦袋使勁踩!”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現在……我的最大願望和您一致了。”
兩個謀逆分子晃晃悠悠回到海鷹號。
船上有艦長室,雖然不寬敞,但和住在底艙的苦力們相比,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悶熱潮溼,也沒有怪味。甚至有一張柔軟的大床。
霍克倒頭就睡,弗蘭德子爵則文雅得多,洗澡,漱口,穿上睡衣。對貴族來說,這也是一種禮儀。尊重自己的禮儀。洗澡是為了尊重辛苦一天的肌體,放鬆一下,清潔口腔帶來臨睡前的舒爽感,至於睡衣,乾淨的身體當然穿乾淨衣服。
說白了吧,這麼髒怎麼睡得著。
看著像豬一樣呼呼大睡的霍克,子爵皺皺眉頭,不聲不響搬張躺椅到甲板上數星星。
如果沒人打擾的話,兩人能睡到中午。
當然,不打擾怎麼體現作者的水平。總不能天天寫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吧,影響點選率的。
一大清早,艦長室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紹爾和安琪旋風般衝進來。
“大人醒醒!出大事了!”
兩人一陣拉拽,把正在奮力踩踏威廉陛下頭顱的某人拉回到現實中。
甦醒和清醒是兩回事,特別是被吵醒的人大腦通常尚處在開機階段。睡眼朦朧的霍克表情有些呆滯,茫然地看著兩人。
“大人!戰爭爆發了!!”
“……”
疑惑地搖搖頭,某人慢慢垂下眼皮,喃喃自語:“戰爭?戰爭早爆發了,你們該不是……”
慢著!似乎想起什麼,他猛地睜大眼睛,像個彈簧蹦了起來。
“該不是風之走廊被攻克了吧!”
“不是,大人,比這更嚴重。”紹爾臉色似乎不太好:“布里斯頓宣戰了!”
“什麼!!”
“是真的大人,昨天晚上宣佈的。”
“這是今天的報紙,訊息全在上面。”
一把奪過報紙,頭版頭條赫然寫著:《布里斯頓國正式宣戰》──駐布里斯頓前方記者李爾發來報道,布里斯頓國溫莎女皇於昨晚19。30分正式下達宣戰令,這意味著兩國和平希望徹底斷送。詳情請看第二版。
翻到第二版,什麼都沒找到。確切地說,第二版消失了,只剩下鋸齒狀撕扯過後的痕跡。
“這個……誰幹的?”
“弗蘭德子爵乾的,大人,他搶去先看,結果一不小心就……”
“大人,早上碼頭亂哄哄的,所有到布里斯頓的貨輪全部停航了。”
“還有,布里斯頓開來的貨輪統統扣押,聽說貨物全部充公,現在碼頭停了好多貨船。”
紹爾忙不迭訴說的所見所聞。霍克一句也沒聽見,腦中飛速思考,顯然,布里斯頓的宣戰讓他吃驚不小。
506團被伏擊以後,布里斯頓人在外交上吃了大虧,昆塔平原一戰,萊因國雖然損失了四千多精銳,但以此換來的卻是國際社會強烈的同情心,布里斯頓背上了惡名,就連向來關係不錯的羅斯國,在這件事上也默不做聲,不作評論。
面對威廉七世提出的三個月期限,他們的態度也是不理不睬,似乎這道戰爭警訊是夏夜裡的空氣,而各國派出的斡旋使者,統統在君主堡吃了閉門羹。
顯然,溫莎女王一點也不想和萊因人談條件。
但如此迅速的宣戰,對各方面處於不利境地的布里斯頓人來說,還是讓人大跌眼鏡,連呼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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