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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蒂哽咽地說。“我沒耍花招。”
“嗯,不錯,真的不錯。”她嘎嘎笑著,“你睡著那工夫我像條毋狗似的忙個不停。七七八八的事兒全搞定了。現在我要你做的是,白麵包兒:把手放到背後去,摸到那個繩套——跟我套在你脖子上的玩意兒一樣的那個。一共是三個繩套。你睡覺時我一直在動腦子,你這懶骨頭!”她又嘎嘎笑起來。“摸到繩套,你自己把兩隻手腕串到一塊兒去。
“然後我手一拽你會覺出這些活結就抽緊了,很快你就會有感覺的,你也許會說,‘這可是我的機會來了,我得拿這繩子去套那黑母狗。瞧吧,這下她可擺弄不成那個抽抽繩了’,可是——”這時黛塔的嗓音變得更加甕聲甕氣,更像是那種搞笑劇裡南方黑人說話的腔調。“——你打算冒險之前,最好回頭瞧一下。”
埃蒂照辦了。黛塔這會兒看著愈發顯出一副邪惡相,她這蓬髮垢面的模樣可能比她本人的兇殘更能給人恐怖的一擊。她一直穿著槍俠把她從梅西公司擄來時的那身裙子,這會兒裙子已是破破爛爛,汙穢不堪。她操起從槍俠皮袋裡找到的那把刀子——他和羅蘭用它割過藏毒品的膠帶——把自己的裙子一劃兩半,扯來一塊做臨時槍套,鼓鼓囊囊地掛在她臀部兩側。磨損的槍柄一邊一個翹在外頭。
她的聲音有點含混不清,因為牙齒正咬著繩子。一截新割的繩頭露在她咧開的嘴邊;繩子那頭叼在她嘴巴另一邊——繩子拴在他脖子上。這是一幅野蠻的食肉動物的恐怖形象——咧開的嘴巴叼著繩子——他看呆了,一臉恐懼地望著她,這一來她的嘴巴咧得更開了。
“你想在我擺弄你手的時候玩花樣。”她甕聲甕氣地說,“我就用牙齒抽緊你,灰肉棒。這回我可不會鬆勁了,明白啦?”
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點頭。
“好。沒準可以讓你多活一陣。”
“如果我活不了,”埃蒂哽著聲音說,“你也別想再去梅西公司偷東西,再也別想去那兒找樂子了,黛塔。他會知道的,到頭來誰都沒戲。”
“閉嘴,”黛塔說……幾乎是在哼哼唧唧。“你只有閉嘴。留著你那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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