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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宜之計,當不得真,但如此一來,卻確實能夠給予極大的方便,而且,他也看得出文太后並無戰爭之心,再加上自己是清微宗門人,便等於背後有了一個後盾。
梁仲則是大聲說道:“太后英明,但是這事情一則要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二則事情重大,難免陛下會有異議呀。”
文太后又一想道:“對了,那祈福塔的塔頂上不是有著一頂大鐘麼?年久失修,每逢大風之日,總是晃動不穩,上次梁大人提起,可曾派人去修理過?”
“最近正要著手此事。”梁仲回道。
文太后便道:“那便好,若然本宮走到這走到祈福塔下,這大鐘突然掉下,由小道士接下這大鐘,便算是救了本宮的性命。再加上他相貌幾近憐妃之子,本宮欲收起為義子,也顯得理所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皇兒和憐妃之子情同兄弟,當日憐妃之子過世後,也低靡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此這件事情若本宮堅持,他便不會多加反對。”
梁仲大吃一驚,連忙說道:“太后鳳體金軀,怎能如此冒險?”
文太后淡淡說道:“如今事情緊急,大病需用重藥。我那皇兒雖然性格執拗,但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之所以聽從國師之話,最重要的便是因為那師徒關係,若然小道士救了我,他也會感激不已呢,這樣子對小道士的行動也更有利。”
沈辰暗道這文太后果然非同一般,立刻正色說道:“請梁伯伯放心,別說是區區一頂大鐘,就算是那祈福塔倒下來,晚輩也必定不會讓太后受半點傷害。”
見少年信心十足,文太后含笑道:“梁大人你是多慮了,小道士能夠被楚宗主收為弟子,來處理這邪道之事,豈會沒有點能耐?只是這大鐘之事若追究起責任來,只怕梁大人要受點委屈。”
“只要能夠剷除奸邪,下臣就是搭上這性命也再所不惜,受點委屈又有什麼?”梁仲義正嚴詞的答道。
於是,粗略商議一陣之後,沈辰便先行離開,趕往祈福塔,對頂上的大鐘進行破壞,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梁仲便陪著文太后朝皇陵趕去。
因為是在宮中,所以文太后身邊只有一群宮女跟著,而這祭廟府也沒什麼侍衛在。
待來到祈福塔的時候,突然間塔頂大鐘一下子掉落下來,這大鐘足有數百斤重,掉下來聲勢十足,眾宮女直嚇得臉色大變,只怕下一秒就要被砸成肉醬,雖有護主之心,此時卻沒有救文太后的能力。
就在此時,沈辰從側殿那邊飛竄而出,在半空中抓住大鐘,使勁一甩,將這大鐘甩出十數丈遠,落地時砸出一個大坑來。
眾人大鬆了一口氣,文太后彷彿受了些驚嚇,在宮女挽著坐在一邊的臺階上,有宮女立刻趕回宮中報信。
未過多久,便見一行人馬飛速趕來,領頭者乃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相貌上透著幾分年少時的清秀,同時又有著一身威武霸氣,他身著皇袍,腳踏龍靴,正是青嵐國現任皇帝季君然。
待過來之後,拜見母親,文太后故作一副餘驚未定的樣子,他便沉聲呵斥道:“梁大人,這大鐘怎麼會突然掉下來?你身為祭廟府宗事,莫非連這一口大鐘都管不好?”
梁仲自是早有心理準備,連忙跪地,俯身不起,顫聲叫道:“下臣自知罪不可赦,愧對陛下。”
“哼,你當真是罪不可赦,來人,把他給我打入天牢!”季君然一臉怒意,手下侍衛立刻便要動手。
文太后突而輕喚了一聲:“皇兒。”
季君然連忙朝著母親問道:“母后可好了些?我這就催人去叫太醫,給你把把脈。”
文太后擺擺手道:“罷了,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我看這事情和梁大人也沒什麼關係,近日風大雨急,這建築幾百年了,難免出了些事情。本來梁大人是讓我走在大道上,倒是我喜歡走些門廊,這才遇到危險。”
“母后仁心,天下皆知,但這宗廟府本就歸梁仲所管,就算不是母后,其他人若然走在這裡,被這大鐘砸到,豈不也是一條人命?”季君然說道。
沈辰一聽,倒覺得這青嵐國皇帝倒還頗為仁德,其實說起來,他只是和季君然的立場不同,身為霸州國,自然要為霸州國著想,但站在季君然的立場上,讓青嵐國重回中土,討還當年血債,卻也是理所當然。
文太后勸道:“梁大人也說起最近就要對周邊建築進行維護,已上報給了工部那邊,足見有心有責,只是本宮執意要走這門廊才引起這事情,而且,梁家世代掌管祭廟府,何曾出過問題?皇兒你因為這事情便要把他打入天牢,豈不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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