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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銳騎兵可以做到十中其九。
但是此刻的墨菲斯,騎槍每一次出擊都能用那矛尖直接將懸在半空的阿茲特克金幣撞飛,甚至於其後的幾次練習中,如同鐘擺搖晃的金幣同樣被如此擊中。
公爵府的後花園此刻並沒有多少人,只有兩位僕人在馬場邊緣處,幾名衛兵在角落警戒,但是這種匪夷所思的騎戰本領已經讓幾個無意間瞥見計程車兵目瞪口呆。
戰馬上的墨菲斯身穿一身輕質皮鎧,在清晨微涼的風中掠過,目光清明,專注而沉默。
沒有數以萬計次的練習,根本不會有這種本事,墨菲斯除了在森林中手持彎刀穿著獸皮探索,剩餘的時間便是被唐吉坷德扔到那匹曾經將墨菲斯摔下一千三百七十三次的黑馬後背上,用一杆筆直的白蠟杆子去攻擊或許是唐吉坷德所擁有的唯一一枚阿茲特克金幣。
當然,在此之前,墨菲斯已經端舉了三年純金屬的騎槍。
每年有半年時間,墨菲斯是在森林中渡過,為的是打到足夠的獵物換到足夠的食物,另外就是給這個老傢伙買酒和菸草,反正失去母親的墨菲斯並無其他親人,這個對自己嚴苛卻並無壞心的老男人讓墨菲斯敬重異常。
而剩下的半年時間大部分都是在唐吉坷德所在的屋子度過,每日練習騎術和騎槍的技藝,同時也用彎刀在唐吉坷德的教導下和他切磋,八年如一日的練習,其中艱辛不足為外人道。
每一個旁人眼中“天才”的背後,何嘗不是如此?
柯西騎士學院已經接到了公爵府的請求,並進行著稽核——所謂稽核就是在內部討論墨菲斯這個身份高貴的公爵之子應該進入什麼樣的班級。
這一次,溫德索爾公爵並沒有讓墨菲斯隱藏身份,柯西騎士學院的學生是百分之百的貴族,墨菲斯甚至會遇到不少侯爵或伯爵的兒子,雖然聽起來和當初的卡林與康格爾差不多,但實際上有著雲泥之別,沒落貴族永遠是越來越窮,而真正的核心貴族圈子卻都是如日中天的實權派,很顯然,墨菲斯現在即將接觸的是一個真正的貴族圈子。
練習完畢時太陽剛剛升起,墨菲斯輕輕握著那不勒斯魔鋼短劍,練習了幾個老傢伙教給他的劍式,隨即走向自己住的閣樓。
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轉了個方向,走向了公爵府最後方的那片地區——也就是已逝去的溫德索爾家族成員所在的墓園。
作為一個五百多年的古老家族,家族成員可謂如同榕樹的根系般繁多,但是直系血親卻一直寥寥,能安葬在這裡的,都是在家族中地位崇高之輩。
或高或低的墓碑各有不同,墨菲斯放眼望去,林林總總超過百個。
僕人跟在墨菲斯的身後,卻止步於墓園門口,不再進入。
墨菲斯邁步走過,這裡安葬著這個古老家族的一位位前輩,有男有女,墓碑上銘刻的日期讓他知道這基本是按照時間順序所排列,而最近的墳墓上所鐫刻的死亡日期卻讓他微微有些訝異。
時間是在今年。
“摩利爾?溫德索爾、克麗絲?溫德索爾、布朗?溫德索爾…”
墨菲斯默默地在這一排新近的墓碑前走過,這裡埋葬的,都是溫德索爾家族最近所遭受劫難的遇難者——也就是阿卡爾?溫德索爾公爵的子嗣,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名義上墨菲斯的哥哥姐姐們。
而在這旁邊的,是墓碑上銘刻著“艾琳?布倫達?溫德索爾”的墓碑,身份是溫德索爾公爵的妻子。
墨菲斯站定,他明白眼前墓穴中的人並非自己的親生母親,只不過這種感覺異常怪異,有些蕭瑟,有些難過。他也曾想過,若非這些人的死亡,是否自己就會真的在胡克鎮中呆上一輩子?
唐吉坷德是否又會在那裡一直教導自己,直到成人?
可惜,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墨菲斯的目光掃過遠處的幾座同樣有著騎士雕塑的墳墓,心下恍然自己身處的應當是個尚武而有著赫赫軍功的軍事貴族。
雕塑上的騎士形態各不相同,鎧甲式樣也不一樣,戰馬的姿態顯示至少有三位曾經的家主是陣亡在了戰場之上,還有兩位戰後重傷身亡,而最近幾代家主則是壽終正寢。
“生者必死,聚者必散,積者必竭,立者必倒,高者必墮。”
這句話是第七任家主格里斯?溫德索爾的墓誌銘,墨菲斯讀到這句話,倏然停住腳步,轉身離開了墓園。
一句話當十句話說的,是文采,一句話當一句話說的,是外交辭令,一百句話當一句話說的,是箴言,而千言萬語匯作一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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