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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不是助人為樂撒播信仰的神職者,淨化眼前異端撈取功勞就不想了,而控制她奴役她這種天方夜譚的想法更別期待——契約的內容沒有主僕之分,所以兩人誰也命令不了誰——簡而言之…目前的阿什坎迪就算現在一個人把穆倫塔爾屠掉,墨菲斯也一樣阻止不了。
而在兩人繼續僵持尷尬時,公爵的身影勢若奔雷般從天空躍下。
站在墨菲斯旁邊的阿卡爾並沒有用手中長劍魯莽的指著誰,目光卻很明顯的盯視著堪稱禍水尤物的阿什坎迪,顯然她敢對墨菲斯有半點多餘的心思都得問問手裡這柄劍答不答應。
活了近千年的阿什坎迪此刻卻根本沒有情緒反彈,反倒是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行了一個弗丁帝國才會有的古老貴族見面禮,柔聲道:“阿什坎迪?米斯瑞,冒昧打擾,還望見諒。”
墨菲斯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公爵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沒有絲毫輕視——阿什坎迪有著二十多歲少女的清純卻又有輕熟貴婦的嫵媚,實力深不見底無法窺測,顯然不會是墨菲斯偶然發現的“迷失貴族少女”,而“阿什坎迪”這個名字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出現在大陸正史中,那場席捲大陸的浩劫對於曾經的宗教裁判所和教廷來說都是一段難以啟齒的歷史,所以這個禁忌般的名字被徹底封殺,甚至連現在的區主教級別神職者都很少有聽聞,而作為陸軍統帥的阿卡爾公爵更不可能像墨菲斯一樣從黛拉給出的偏門書單中尋找到這個稀有的名字和已經被遺忘的姓氏。
所以公爵並未意識到這個被衣卒爾秘密埋藏在密室並且沒有透露給哪怕自己親生兒子一點風聲的女人到底有多恐怖。
只不過面對阿什坎迪的“友好”,他本能的沒有回答。
墨菲斯示意父親離開這裡再說——身為劍聖的公爵沒有反對,輕而易舉地帶著墨菲斯憑空躍出幾十米落到了遺蹟廢墟外,正想單獨詢問墨菲斯這個女人的身份,卻看到身後鬼魅般跟隨而至的身影。
作為被懷疑物件的阿什坎迪若無其事的向四周張望著,似乎根本不在乎公爵的警惕目光,伸手遮著陽光望向了不遠處的公爵府城堡,這位有著一頭烏黑秀髮的女人突然輕笑一聲,露出一個恍然的笑容,繼而柔聲道:“溫德索爾家族的府邸?讓我想想,難道是衣卒爾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令人崩潰的一句話,阿卡爾公爵的嘴角猛的抽了一下。
而將眼前的女人視為洪水猛獸的墨菲斯一直在思考著如何處理當下的事情——他無法依靠自己的父親來擺平阿什坎迪,因為和這個危險人物簽訂契約的是他…劍聖或許可以和她一拼,但是墨菲斯可不會傻到動手。
最終,在短暫的沉默後,墨菲斯像一位最標準的貴族那般行禮,望著比自己高不少的阿什坎迪道:“無論接下來你是將天堂拉進地獄,還是將世界墜入深淵,我——墨菲斯?溫德索爾,都會代表溫德索爾家族邀請您到府邸一敘。”
這是墨菲斯首次代表身後的家族來說出這番話。
用上了尊稱的墨菲斯並非恐懼,開口邀請,是一個古老家族應有的氣量和底蘊,無論對方是拜占庭宗教裁判所想要處決的大異端還是被地下秩序恨之入骨的復仇者,在雙方沒有撕破臉皮之前,他都該做到應對如常。
旁邊的公爵由對阿什坎迪身份的吃驚和戒備,隱隱變成了對兒子敢於直面強者說出這番話的肯定和欣慰。
依舊很給面子的,看上去像是一個毫無防備般貴族名媛的阿什坎迪眨眨眼睛道:“很榮幸能在三百五十七年後再一次踏入溫德索爾公爵府,上一次邀請我的傢伙很有意思,他和你的年紀差不多,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站在家族第一線了。”
墨菲斯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誰——衣卒爾十七歲時父親陣亡戰場,繼承家主之位的他在一陣堪稱血雨腥風的刺殺與叛變中登上了歷史的舞臺,開始了他叱吒風雲的“異端”生涯。
公爵身上那股子駭人的恐怖氣息漸漸內斂,同樣行了個貴族禮,輕聲詢問道:“阿卡爾?溫德索爾,溫德索爾家族現任家主。”
阿什坎迪輕輕行禮,微笑,淡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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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公爵府。
很多人其實並不明白所謂的家族底蘊到底意味著什麼,恐怖的財富只是其中最無關緊要的一點,對於拜占庭一個古老的大貴族來說,底蘊更多的源自傳承。
每一位家主、每一位傑出的家族成員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