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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好事,墨菲斯很清楚,和當初自己擁有公爵繼承人這樣的地位一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一個最淺顯的叢林法則,可是沒想著高調也沒想著低調的墨菲斯卻一次又一次被外力生生拔高,以至於他需要面對他這個年齡或實力不該面對的風險和危機。
恐懼?
墨菲斯有些疲憊的抖了抖因為長時間使用羽毛筆而痠痛的手,抬起頭,望向了眼前那句警言“若希望掌握永恆,則必須掌控現在。”,伸了個懶腰,繼續低頭繪畫那幅初階魔法師級別的“納吉尼蛇形陣圖”。
他無所畏懼
柯西騎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在墨菲斯從晚宴回來的第二天下午被老管家親自放在了他的手上,這張羊皮紙上除了學院本身的院長簽名以外,還有幾位軍部大佬的簽字,看得出為了讓自己順利的入學,老公爵動用了不少許久沒有動用的權力,而墨菲斯即將進入的是騎士學院最有前途的連隊,有著“怪胎製造機”外號的“第七連”。
這個稱呼很唬人,但是看到第七連曾經出過的人物,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個簡單的連隊。
不過因為目前學院內的學院正在參加例行的野外宿營訓練,所以墨菲斯需要在這個週末過後才能入學。
在輕輕翻過阿奎那《神學大全》今天需要翻看的一頁後,墨菲斯用羽毛筆在旁邊的羊皮紙上記錄下了自己的疑問,靜靜思考一陣,隨即起身,準備去往塔倫斯學院外的那個塔樓。
女僕為墨菲斯換上了一身灰黑相間的衣袍,輕輕挎上了那不勒斯魔鋼短劍,墨菲斯將匕首也藏在身上,想了想,將桌子上的魔杖握在手中,走向房子外。
格瓦拉擔任了車伕的角色,摘掉紫鳶尾徽記的馬車很快駛出街道,消失在了貴族雲集的諾貝區。
遠遠的,在奧斯維辛伯爵府的高大塔樓上,那位不苟言笑的伯爵望著馬車遠去,表情有一絲說不出的玩味。
“這條道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走的呢。”
腰間的短劍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展露鋒芒,這位伯爵所擁有的權勢連溫德索爾公爵都要重視,但是如今兩人卻很少有什麼交流,正如之前的晚宴奧斯維辛伯爵並沒有參加一樣,這其中有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看似友好的面具下往往暗含殺機,而有時劍拔弩張冷眼相向的兩人更可能是暗地裡的盟友,這就是君士坦丁的貴族們,一個永遠帶著面具不知其後表情的社會群體
“茫然與無知,總是阻礙我們走向永恆的最大障礙。”
走近塔樓,迎面便聽到了導師黛拉的話語,墨菲斯微微停住腳步,躬身行禮,作為一個貴族,他或許是第一個將魔杖和短劍同時別在腰間的人,不過看到墨菲斯身上多出來的那柄黑色鳳凰木魔杖,這位不苟言笑的魔法導師目光連個多餘的停留都沒有,只是繼續輕聲道:“在很多時候,我們看似做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卻收不到應有的效果,那是因為我們內心並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
墨菲斯靜靜站著,目光停留在導師腳旁的地板上,黑色的法袍垂著,安靜而凝重,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淡香,既不讓人陶醉也不讓人反感,青黑色的地板光滑內斂而沒有反光,如同深邃的夜。
“那麼,你清楚你現在的目標麼?”
黛拉的問題讓墨菲斯微微抬起了頭,他略微思索,隨即右手輕輕拔出那不勒斯魔鋼短劍,左手抽出鳳凰木魔杖,兩者握在手中,十指緊握。
“我喜歡有野心的學生”黛拉嘴角微微翹了翹,“但是我更喜歡不怕死的學生。”
墨菲斯目光抬起,停留在了導師那似乎不再冷漠的面龐上,展顏一笑,道:“或許我會是一個讓您滿意的學生了。”
黛拉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掌,墨菲斯的面前倏然出現了一個閃爍著瑩瑩光澤的球狀物體,靜靜的漂浮在了他的身前。
“伸出你的魔杖,既然選擇這條道路,那就不用再回頭了。”
黛拉輕輕起身,僅僅是這一個動作,卻彷彿讓四周的氣息跟著凝滯起來,黑袍微微飄拂,沒有風的塔樓內倏然有著旋轉起來的氣流,遠沒有風暴般狂躁,僅僅帶起書面的羊皮紙微微翕動。
墨菲斯舉起了手中的鳳凰木魔杖,抬起頭,望著頭頂壓抑而沉重的天花板,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隨即抿緊嘴唇,毅然決然的向前伸出魔杖,讓杖尖輕輕戳進了那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光球。
下一刻,墨菲斯眼前猛然一黑!
劇痛。
讓人無法喊出聲音的劇痛倏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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