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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讓阿什坎迪一愣,隨即毫無淑女姿態的哈哈大笑!
墨菲斯不置可否。低頭在羊皮紙上繼續寫了些東西,笑夠了的阿什坎迪低頭瞧了瞧,啞然無聲——那張羊皮紙上左半邊是她羅列出的敵人,密密麻麻一片,右邊則是墨菲斯眼下的敵人:孤零零的克里斯多夫家族和幾個已經近乎消失殆盡的家族名稱。
兩者一對比,就跟兩人的實力一樣差距懸殊高下立判。
“接下來,我覺得還是你去忙你的,我繼續當個貴族少爺比較合適,你覺得呢?”
墨菲斯揉著太陽穴,頭疼異常。
第七十九章 暴雨將至
今日去解決實驗室的實驗這周至少應該能保證週六是爆發的,或許兩更或許三更一萬,先容我忙完論文,拜謝各位諒解!
再一次感謝神機大大的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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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禮拜。
聖帕米爾學院在每週日的清晨都會進行一次全學院的集體禱告,這個儀式從學院建成之日起就從沒有停過,無論戰火、瘟疫、災荒還是洪水甚至地震,聖帕米爾的鐘聲依舊會在禮拜日響起,從未間斷。
貞德坐在大教堂的角落中,抬起頭,望著穹頂灑下的陽光,微微有些恍惚。
他沒有來呢。
四周的禱告聲在空曠的教堂中空靈異常,只是臉頰還有些嬰兒肥的貞德似乎第一次有些走神了,在禱告結束後行十字禮的時候動作慢了半拍,回過神來的她趕緊望望四周,輕輕鬆了口氣,慶幸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無心的過失。
走出大門,聖帕米爾大教堂在秋日蔚藍色的天空下更顯宏偉。
貞德今天少有的沒有去圖書館面對那一卷卷古老而寂靜的經卷,因為院長大人保祿和她說過,一位年輕人,應當更好的去接受世界變化速度比自己適應速度快的現實,否則就只能和那些苦修士一般呆在寂寞而枯燥的角落裡,唯一的動作便只剩下仰頭接受唯一的聖光。
平時嘴角會帶有淡淡微笑的貞德今天撅起小嘴,秋日和煦的陽光讓抬起頭來望向天空的她眯起眼睛,坐在神學院小路旁的石凳上,貞德有些俏皮的抬手遮住陽光,寬大教袍下的腳丫微微搖晃著,卻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心有陽光,路無所礙。”
輕輕默唸這句阿奎那曾經隨手寫在羊皮紙上的話語,原本心情有些小鬱悶的她嘴角終於重新翹起,從石凳上躍下,伸直腰望向遠方,個子不高的貞德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向了教堂,留下一個輕鬆而無憂無慮的背影。
只是剛走進教堂,貞德便瞪大眼睛停住了腳步。
眼前的神學院學生正在恭恭敬敬的將道路讓開,似乎眼前從正廳中走出的是什麼大人物。貞德趕緊向一旁挪開,心裡默唸著《神學大全》上的話語:“無論身處何地,無論面對君王抑或乞丐,我們心中的敬畏應永在第一位。”
不過遠處走來的一個身影招了招手,讓看清楚來人的貞德停住腳步,隨即有些小忐忑的小跑過去——兩個走出正廳的身影其中一位正是聖帕米爾學院院長保祿,面容似中年人的他笑著讓貞德走在身旁,絲毫不向旁邊的老者吝嗇自己對這位新學生的讚美,而那位一身黑紅相間衣袍的老人面相和藹,微微點頭附和,只不過看上去年過六十的他左眼有一道黯淡傷疤橫在下眼瞼的下方,略顯怪異,手持一柄灰黑色木杖,像一位魔法師而不像一個神職者。
這位黑袍老人在教堂門口和院長保祿分別,微笑著畫了一個聖十字,表達了對貞德這位“主的恩賜”的感恩和讚美,隨即孤身一人離開,微微輕擺的黑袍在陽光下透著一股刺眼的蕭索。
保祿望著這位離開的“老朋友”,面龐沒有什麼過多的變化,始終表裡如一。
一心奉獻給主的神學院院長沒有貴族般華麗而花哨的面具,他停頓片刻,隨即輕聲問向了貞德道:“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他堅信自己的存在是為了殺戮,他堅信自己的心永遠嚮往地獄,他從來不曾仰望天堂,或許直至生命的盡頭,都不會在內心有任何懺悔,這樣的人,能在死後享得主的榮光麼?”
貞德望著個子比她高出很多的院長大人,思索片刻,用略微稚嫩的聲音答道:“主說不曾仰望的,未必不可入天堂,不曾殺戮的,未必不會下地獄,驅逐黑暗的,並非只有光明,站在低處的人,有時卻比那高處的更接近真理。”
“話是這麼說,可我不希望貞德踏上這條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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