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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的老人一樣,手中拿著一柄簡陋的木質柺杖的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在一場秋雨過後的鬆軟土地上艱難前行著,輕聲感慨著什麼。
大陸有很多極有名氣的家族,每一個都是有著巨大影響力甚至可以在某種情況下改變大陸格局的存在——舉例來說,英格威的那位正在極力復甦著國家的女皇,靠的不單單是那個在“血腥瑪麗”暴‘政下聚斂不少財富卻失去民心的皇室,而是它背後看似無形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後者用“富可敵國”四個字形容並不為過。
而羅斯柴爾德這個巨鱷在大陸強盛家族之中,只能說位列前排卻不能說冠絕天下。
相比之下,“康薩納斯”雖沒有在近幾十年中如羅斯柴爾德那般耀眼,卻依舊能在大陸排進前十——這是一個奇怪的家族,其根源至今已經無人知曉,弗丁?英格威?加百列?拜占庭?亦或者吉爾曼、伊森格爾或拿勒?
他們如同生活在yīn影中,比那被圍剿消失的血族還要神秘,或許唯一能讓人瞭解他們冰山一角的證據,便是“信條”的存在了。
同樣一個無形無影般的組織,“信條”的真正領導人是誰,長什麼樣子,又或者是男是女,甚至大部分“信條”內部的成員都不知道,而僅有的幾個上層也是僅僅明白他們的真實頭領有著“康薩納斯”的姓氏而已。
瓦里安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巴利切了,雖然他有足夠的能力讓巴利切的所有訊息以最快速度完整呈現在自己面前,但是此刻他卻依舊靠著步行從遙遠的北方一路行進而來。
說起來,這更像是一種儀式,一絲不苟,沒有半點馬虎,他一路沒有搭乘哪怕一輛馬車,無論颳風下雨甚至北方那盛夏時節也會存在的暴風雪,他都是以這種恆定的步伐向前行進著。
一片雲彩擋住了老者頭頂的陽光,他抬起頭望向了天空,隨即輕輕抬起了手臂。
遙遠的天際出現了一個黑點,在上千米的高空盤旋了幾圈後直直俯衝而下,這頭雄鷹在即將抵達地面之時猛然張開翅膀,做出了緩衝動作,繼而穩穩的停留在了老人的手臂上。
漢爾達金雕,整個大陸僅剩不多的稀有鷹種之一,曾經只有古西迦皇室才會飼養的純種雄鷹,如今早已因為過於低下的幼年存活率而瀕臨滅絕。
翼展近乎兩米五,犀利的鷹眼之上有著冠狀的翎毛,這是它曾經受到皇室寵愛的原因之一——當然,它的飛行速度和攻擊能力在“鷹”這個物種之中已經是頂尖的存在,只是要想馴養一頭這樣桀驁的雄鷹,對於人類來說太過困難。
歷史上古西迦最著名的皇帝君士坦丁一世擁有一隻這樣的漢達爾金雕,而在他之前的三位皇帝及六位同期共治帝沒有一人有能力去馴服漢達爾金雕,這似乎也從側面說明了馴養者的能力。
如瓦里安?康薩納斯,這位其貌不揚的老者,在他於寂靜平原中淡然穿過時,不會有人想象到偌大的“信條”,只不過是他手中無數資源中的一個而已。
此刻這位老人輕輕撫了撫金雕那通體紅棕而帶著隱隱金絲的羽毛,體重驚人的金雕站在瓦里安帶著護腕的手臂上卻穩穩當當沒有一絲晃動,這位信條的最高領袖伸手從它銳利的鐵爪上取下一張泛黃的羊皮紙,一揚手臂,這隻漢達爾金雕便在一聲悠長的鷹唳中飛上了天空,眨眼間消失無影。
“黑格爾?格拉斯,真是個骨子裡就不安分的小子啊。”老人看了看那張羊皮紙,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年輕歸年輕,但腦子還是慢了點,死士都搞不定的事情,你還去湊什麼熱鬧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隨手將這張羊皮紙扔掉——那信紙在落地前便詭異的碎裂成了粉末——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式樣古樸的小本子,輕輕翻了翻,上面一幅幅塔羅牌的圖案還帶著幾百年前的古舊風格。
“哦,老朋友衣卒爾,”這個其貌不揚的皮質筆記本停留在了一套序號為零的“愚人”卡牌上,讓瓦里安輕聲感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給我留下無盡的麻煩呢。”
西塞林城。
小雨,黃昏。
讓娜的遺體被靜靜安置在漆黑的棺木之中,領地內溫德索爾的家族衛隊此刻整齊地站在這片位於城堡塔樓視野中最近也是最高的那處山坡上,集體敬禮。
阿什坎迪坐在輪椅上,靜靜的望著這處寧謐而長滿鮮花的山坡和那座已經挖好的墳墓,不發一語。
康普頓和依琳達爾站在她的身後,再後方是出席葬禮的幾位大騎士,包括了墨菲斯曾經的教官布朗。
望了望遠處即將落下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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