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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點頭答應,之前的那位女王從來不會有多餘要求,甚至有時候為了看書都忘記吃飯,似乎食物對她來說都是多餘的。
但是從目前看來,綠眸阿什坎迪不但沒有那位女王般的恐怖實力,甚至她的身體比起正常人還要虛弱。
為了讓雙腿無法行動的阿什坎迪離開大廳去往臥室,墨菲斯冥思苦想半天,最終還是讓斯芬克斯這頭級別極高的魔獸變形為老虎大小,輕輕扶著身子虛弱異常的阿什坎迪坐在它的後背,並一路及其紳士的輕輕攙著小臂走到了裝飾豪華的領主餐廳。
在巴利切,午餐和晚餐是一天之中非常重要的時刻,是需要領主府內所有有身份的人物齊聚餐廳的,所以加爾德領主留下的這個餐廳異常之大,餐桌也極其的長,當墨菲斯下令讓所有原本的僕人甚至騎士讓娜都退下,自己親自將幾樣烹飪好的食物輕輕擺放在阿什坎迪面前時,整個空曠的餐廳內迴盪著名貴紅酒的酒瓶與水晶酒杯的碰撞聲,顯得冷清異常。
阿什坎迪安靜而端莊的坐在那長條餐桌的一端,不發一語的望著墨菲斯,那黑袍遮掩下原本緊握的手指,隨著墨菲斯輕輕坐在她左手旁的位置而漸漸放鬆下來。
“墨菲斯,你真的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麼?”
“嗯,傭兵團的名字叫守夜人,我是團長,是不是覺得我太年輕了?”
墨菲斯為阿什坎迪將餐具輕輕擺放好後理了理領口的餐巾,拜占庭貴族的禮儀一樣沒有落下。
“我想你的身份更該是一位貴族才對呢,但和弗丁貴族還不一樣,”阿什坎迪抬起頭,望了望這餐廳仿若小型教堂般的巨大穹頂,目光重新投向墨菲斯,漸漸恢復了以往的那份淡定從容,“沒有那一套繁瑣的花樣,卻有大貴族的底蘊,說實話,我可不信你說的那個身份。”
這似乎是兩人漸漸熟絡的一個訊號——願意公開的談論一些私人問題,對於一位女xìng而言意味著她在內心接受了對方的存在,並且有一定好感。
“這是一個不短的故事了,”墨菲斯小心的回答著問題,“說起來,有沒有想過家?”
阿什坎迪笑了笑,但是顯得有些勉強,“我的家已經回不去了,不是麼?”
這句話讓墨菲斯頓時愣住,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
“大廳裡的那本《巴利切通史》應該不是一個玩笑的產物,上面的年代記載似乎已經告訴我,我已經活了很久很久呢。”
阿什坎迪微微低頭,輕輕拿起了有著醇紅sè酒液的水晶酒杯,猶豫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小口。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
在確認自己身處年代已經比曾經生活的年代多出幾百年的事實後,阿什坎迪似乎根本沒有表現出多餘的異樣,而是依舊安靜的坐著——她很清楚,無論世界如何改變,無法站立的她只能默默去承受生活帶來的所有苦痛。
墨菲斯剛剛拿起的銀質刀叉被他輕輕放了下去,眼下的事情比意料之中來的更早,而阿什坎迪的反應卻遠遠超乎預料——平靜的接受任何現實,這遠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到的。
“我不知道如何敘述你的故事,但是我可以保證,在守夜人的保護範圍內,你是安全的。”
其實因為有你存在,守夜人才安全吧。
墨菲斯在內心說著相反的話,卻發現面前的阿什坎迪輕輕笑了。
“曾經也有人對我說過這句話,可是現在他早已無法履行當初的承諾了呢。”
她的笑容有一絲淒涼的感覺,“不知道你聽說過他的名字沒有。”
墨菲斯配合的做出了疑問的表情。
“他叫衣卒爾,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告訴過我他的姓氏。”
阿什坎迪輕輕握緊了酒杯,絲毫沒有注意到墨菲斯驀然間握緊的雙手
依琳達爾依舊保持著極高的工作效率,只是在清晨親自來告訴墨菲斯衣卒爾遺產到達的訊息時意外的發現這位守夜人的領袖有些憔悴。
因為晶絲能量的枯竭而脫力,又熬了一宿沒有睡覺,墨菲斯的摸樣可謂和不死生物有些相像,然而對此這位jīng靈沒有提出任何多餘的關心或問題,她的唯一目的只是讓墨菲斯將薩弗拉斯權杖背後的東西挖掘出來,其餘的根本不會在意。
只是她不知道墨菲斯現在早已沒有再去觸碰那柄權杖的心思。
各自心懷鬼胎而“合作”的兩人自然沒有想象當中那般開誠佈公,但短暫的穩定局面必然會維持,依琳達爾的訊息讓墨菲斯心中微微寬慰——連同衣卒爾的遺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