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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只剩下康普頓的她恢復了往rì的沉默,目光中原本的積極開始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愈加消沉,似乎漸漸地,又回到了她剛見到墨菲斯時的那種憂鬱狀態。
望著眼前的廢墟,阿什坎迪看到了墨菲斯留下兩封信件中殘存的一封——她已經無法分清楚哪一封是給她的哪一封是放在書架最高處的,因為一切在爆炸中徹底混亂。
而此時此刻,墨菲斯已經成為了阿什坎迪內心中僅剩的一絲希望,這封手中的信件在她眼中就如同黑夜中最後殘存的一絲餘燼——在黑格爾領主舉兵入侵的今天,沒有主心骨的守夜人岌岌可危。
輕輕開啟信紙,上面熟悉的字型讓阿什坎迪心裡有些異樣,可是待她閱讀完這封信之後,阿什坎迪卻突然間覺得自己心中最後一絲溫暖也被澆滅。
信件中的內容很簡單,一封再簡明不過的委任書,即“遇到突發危機時,阿什坎迪?米斯瑞全權擁有‘守夜人大執政官’的一切權力。”
信件有正式的簽字,而且還有一行小字,註明了阿什坎迪有權力使用一切他儲存的衣卒爾的遺產——那代表無數張等級駭人的魔法卷軸和道具——而所有的一切都透過這張羊皮紙輕輕的交給了阿什坎迪,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或感慨。
甚至連個理由都沒寫。
望著手裡的這封遺囑般的信件,阿什坎迪此刻最多的不是感慨也不是感動,而是茫然。
守夜人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它已不再是那個被加百列弗丁擠在夾縫中掙扎的孩子,而是在巴利切站穩腳跟,擁有騎士團和魔法團及一整個領地資源的鐵血機構,雖然距離發展到正面對抗異端裁決所和神聖加百列帝國尚的程度需時rì,但維持它的正常執行早已不似當初那麼簡單。
綠眸阿什坎迪並非有著王者野心的政治家,也不是狠戾冷酷的女王,她只是一位在自己的世界中徘徊太久而不願面對世界的自閉女孩子罷了,驀然間從天而降這些讓她無法承受的巨大壓力,對於脆弱而憂鬱的她來說,完全無法接受。
通常把自己逼到絕境的,不是惡劣的環境壓力,而是自己內心沒有堅強的撐住那最後一口氣。
阿什坎迪為什麼會有多重人格分裂?是因為當初她扛不住來自外界的壓力而選擇完全的自我逃避——由此導致的結果,就是產生一個新的人格去面對一切。
而當“大執政官”當這個稱呼落到她的頭頂之時,阿什坎迪本能地退縮了。
她不會知道,原本應該讓她開啟的那封信件已經隨著讓娜最後的攻擊而消失,而這封信件卻是墨菲斯放在書架頂端那本《巴利切通史》旁,為那位紅眸女王出現時準備的。
所有的準備,此刻徹底成了弄巧成拙。
rì出。
空曠的塔樓上,坐在輪椅上沉默一夜的阿什坎迪在遠處旭rì升起時,輕輕地睜開了眼睛。
動作輕柔的整理了一下領口和袍袖,陽光下那個許久沒有站立的身影淡然起身,輕輕嗅了嗅初秋微涼的空氣,低頭看了看手中一直沒有放下的信件,繼而望向了露天領主大廳內那個墨菲斯以往總是靜靜坐著的扶手椅。
“小驚喜呢。”
阿什坎迪眨了眨黑sè的眼眸,笑容詭異。
第二十五章 冰原狼(4400字大章,求月票紅票)
相較於“黑格爾?格拉斯”這個東巴利切家喻戶曉的名字,巴利切的領主們更習慣稱其為“沉默‘的羔羊”。
他是整個巴利切貴族中唯一一個骨子裡流淌著北方冰原狼血液的外來者後裔,也是整個帝國號稱綜合實力第一的頭號領主。
東西巴利切看似互不相干,可皇室布提嘉僅憑一座皇都的力量便和整個東巴利切的所有領主制衡,甚至於整個國家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穩步向前發展,如此混亂局面的控制和構成必然有一位冠絕大陸的政治家在jīng心策劃,而黑格爾,便是其中一枚無比重要的棋子。
作為領主一系的最強者,她和皇室之間的關係自然比其其他領主來更加尖銳而微妙。
格拉斯家族的血脈可以追溯到極北之地的冰雪荒原,那裡寸草不生,漫天風雪,唯有最堅韌殘酷的物種才能生存。
作為曾經對抗邊境蠻族並以狼頭作為徽記的尚武家族,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並非巴利切本國的家族有著比所有其他巴利切貴族更加純粹的血統——大陸曾經存在的那個聯盟為了對抗蠻族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而那次戰爭之後殘存的貴族血脈延續到今天的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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