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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不會帶來身體上的能量補充。”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lù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血液是讓血族為之上癮的食物,但不是所有的血液都能任意吸食,比如你的血液,我想讓任何一個男爵級別的吸血鬼去喝你的血,後果就是血液內的力量把他活活撐裂。”
“我還有這能力,真是意外。”
墨菲斯笑著回道,絲毫沒有危機感的mō樣。
兩天兩夜,墨菲斯和阿什坎迪在這個寒冷而充滿危機的世界中思考著走出牢籠的方式,甚至於地面都被炸出了一個大坑——不過結果顯而易見,無論是阿什坎迪還是墨菲斯,都無法撼動這個等級駭人的禁錮法術分毫。
絕境之下,墨菲斯卻沒有絲毫焦躁,相反地,他開始學會思考一些自己從未思考的東西——比如…當發現自己即將走向死亡時,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擁有自己想要的意義?
某些人之所以碌碌無為,是因為他們絕對不會去思考如果一分鐘後自己會告別這個世界時,自己需要做些什麼——而墨菲斯卻發現,當一切以自己即將死亡為前提來思考問題時,他眼中的世界開始變得更加不一樣。
“現在想來,我以前做過的事情,很多都是毫無意義而自作聰明的。”
“呵,這種感覺很正常,我比你體會的更深,不過我需要將這種沮喪深埋在心底,因為有的時候它會讓我的情緒很差。”
阿什坎迪指了指牢籠之外,“比如和巴倫納家族間的那點子事情,說實話不過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尊心過於敏感罷了,誰能想到一位親王會因為幾句言語不和而被人幹掉?”
這故事有些驚悚。
墨菲斯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此刻聽到阿什坎迪這麼說,他趕緊閉嘴,生怕自己哪句不小心說錯了也落得同樣下場。
閒聊結束,阿什坎迪似乎也不願意在說什麼,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兩天以來墨菲斯一共說了加起來不到三十句話,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結束,倒也已經不再有尷尬之感。
他轉頭望向了四周的黑暗,墨菲斯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之中有無數未知生物在盯視著自己,似乎只待自己走出這個囚籠便立刻分而食之。它們的情緒是謹慎而透著一絲恐懼的——因為無數強大存在試圖破開這道囚籠而皆以失敗告終,對能量本身的敬畏讓這些帶有原始獸xìng的傢伙們有著本能的敬畏。
恐懼?
墨菲斯突然間起身,皺起眉頭走到了囚籠面前——希伯來文的《新約》並不是拜占庭牧首聖庭所使用的教義藍本,在塔倫斯學院的時候,老人阿奎那給過自己的手稿中有一些希伯來文字跡的經文,都摘自《舊約》,不僅是翻譯,更是思考與延伸。
《神學大全》中的希伯來文足夠墨菲斯看懂眼前一小部分自己的意義,他仔細審視著這些字跡,緩慢的念出了他所認識的那些詞彙的含義。
“希望新生”
“吾之所在起始終結”
“畏懼唾棄”
本就晦澀的《新約》,再這麼斷斷續續的念出來,更讓人mō不到頭腦——可是墨菲斯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他突然間覺得,眼前的這些詞彙連起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句句被強迫背誦無數次的詞句猛然間在眼前浮現墨菲斯猛地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懺悔錄》!?”
他的目光疾速掃過沒有看到的那些希伯來文,腦海中的記憶逐漸被拾起,一個個字眼串連成了詞句,在與那久遠的記憶不斷重合的過程中清晰起來。
聖奧古斯丁的著作《懺悔錄》,墨菲斯早年被唐吉坷德強迫要求背誦的唯一書本——為此他受了不少苦,一句背錯就要在森林挨幾次餓,以至於他後來記憶力優秀都拜這本書所賜。
可是它的內容墨菲斯卻一直一知半解,語句晦澀的《懺悔錄》顯然不是一個處於識字階段的孩子能研究明白的,那一句句話語烙印在腦海裡,完全成了一種機械式記憶而不是理解式熟識。
但正因為如此,墨菲斯此刻才能一字不落的回憶起全部內容,並將眼前隻言片語和其對號入座。
“一切恐懼,皆因吾等對生命之熱忱,若無希望,則無新生。”
墨菲斯回憶著書本的內容,卻是隨即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權杖——懺悔錄中一句引用《新約》的原文曾經說道:“那第三個人,手握開啟世界的鑰匙,可讓那扇mén為之dòng開,卻致世界因貪yù而墮落。”
現在看來,這句話顯然很能對號入座——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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