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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影子的赫託彎腰行禮,轉身走開,而與他擦肩而過的,則是管家領著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汶萊公主好奇的抬起頭,望著面無表情的赫託從自己身邊走過,這位老人雖然行禮,卻沒有半句多餘話語,她甩開了管家,蹦蹦跳跳幾步來到父親——也就是哈蘇陛下的面前——輕聲問道:“父親,那個老爺爺為什麼總是來找您啊?”
“有些事情要商量,不過我的寶貝女兒今天要去觀看遊獵麼?”
“您說過,秋天時獵物的肉總是最肥美的。”
“當然,為了嚴冬的到來,動物們總要吃更多的東西,否則它們即便不會死於遊獵,也會死於徹骨的冰冷和食物的短缺。”
哈蘇陛下笑著對自己心愛的女兒說道,那面對臣民永遠冷漠刻板的面龐滿是溫暖和寵溺,可是目光卻隨即望向了東方。
那裡的傢伙們,如何過冬?
第五十章 戰爭的陰雲
拜占庭邊境。
連續幾個月未有過主動進攻的北方卡斯蘭迪與拜占庭在秋季的最後一天與拜占庭醫護騎士團發生了激烈會戰。
jīng神值得肯定,但實力差距懸殊,這就導致曾經天下無雙的卡斯蘭迪騎兵威風不再,因為當年騎兵兵種被集體處決的慘劇,這個原本有希望晉級大陸強國之列的國家已經再也沒有那種舉足輕重的強大實力,八千人的突擊兵團說是面對拜占庭入侵的反擊,更不如說是飛蛾撲火般的自殺。
因為迎接他們的,是拜占庭超過五個集團方陣,單單醫護騎士團的投入鐵甲騎士連帶預備隊就超過了四千人,更不用說總數超過三萬人的步兵集團和側翼隨時待命的五千輕甲騎兵。
即便僅剩的卡斯蘭迪騎士表現出了大無畏而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但是命運總是殘酷的如一隻巨大的手掌般,將這些騎兵存在的痕跡於一夜之間徹底抹平。
唯一的抵抗力量徹底消失,拜占庭踏入卡斯蘭迪的步伐看似已經沒有人去阻擋——但是位於前線的哈迪斯親王和溫德索爾公爵卻隨即接到了訊息——加百列帝國的對峙取消,對方願意賠償黃金和小部分領土以換取三年和平時間。
而君士坦丁已經對此做出了回應,在接到來自皇帝陛下的命令後,親王率兵朝著拜占庭北部的拿勒進發,而溫德索爾公爵則領著另一批軍隊去往了卡斯蘭迪境內。
鞏固國土優勢,頒封新的領土和領主,這是每一次國土擴張後的慣例。
莉莉絲在之前的不斷戰鬥中憑藉自己的本事脫離了原本的斥候偵查營,進入了正式騎兵大隊,胸前沒有任何徽記的女騎士成為鐵血軍營內的一抹亮sè,可是當那些自詡武力過人的騎兵們第一次看到這位女騎士手執騎槍衝鋒在最前線時,原本內心的那點xìng別歧視和優越感蕩然無存。
rì復一rì的巡邏和戰鬥讓莉莉絲飛速成長——不單單是騎術或戰技越來越jīng湛,更多的,則是對戰爭、對帝國、甚至是對這個世界的思考。
原本驕橫的她已經不再從內心去抱怨口感比木頭還糟糕的肉乾,不再去因為幾個星期洗不上澡而內心煩躁,累了,靠著馬匹睡一會兒,渴了,隨手拿個水袋隨便喝。
親王之女?
既然姓朗基努斯,就要有朗基努斯的脾氣。
殺敵超過百人,莉莉絲見證無數敵人被自己捅穿身體或砍飛的瞬間,也明白了**到底有多脆弱。
當身邊的戰友不斷死去,她開始明白,或許無數敵人無法殺死的勇士,會死於毒蟲的一口叮咬,而看似不起眼的一道箭矢貫穿傷,也可能讓一位優秀騎士痛苦的死於破傷風。
當戰爭告一段落時,她已經四次拒絕返回君士坦丁參加授勳儀式。
如今,在跟隨溫德索爾公爵的隊伍推進到卡斯蘭迪國內後,即將進入寒冬休戰期的軍隊開始了和國內的預備隊進行輪換更替,不過莉莉絲卻依舊留在了這片寒冷的土地上。
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堅持,沒有人知道——即便是溫德索爾公爵偶爾親自問候時,她也不願多言。
她那曾經跋扈而驕橫的面容已經很少見到微笑,戰爭,已經讓她徹底洞悉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一面。
而在進入初冬的君士坦丁,一場勝利的軍事行動所帶起的喜悅氣氛顯而易見。
幾次參加戰鬥的貴族們騎著馬走過城市zhōng yāng的凱旋門,接受著人民的歡呼和鮮花,這已經是從秋天到現在每兩個星期必定經歷的城市事件。
捷報頻傳,前線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