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被白色的亞麻布蓋上臉頰,伸手用那已經溼透的絲巾顫抖著擦著不停留下的冷汗。
遠處的格瓦拉想要出手,卻被墨菲斯的手勢打消了想法,說實話他可以直接不負責任的讓那個貴族小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顯然少爺並沒有頭腦發熱就要立刻復仇那般簡單,說起來這種貴族之間的爭鬥確實充滿了詭詐和血腥,或許墨菲斯另有打算?
只不過,從現在開始,這個叫卡林的胖子和那幾個貴族的名字已經悄悄的呈上了溫德索爾公爵府那張厚重的實木書桌上了。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元素理論基礎,對於魔法這個含義廣泛的命題來說其實算不上‘基礎’二字。”黛拉第一次用一種類似講課的的姿態對墨菲斯講解著,語調依舊平淡,表情依舊冷漠,“梅林或許稱得上是元素研究領域的一位大師,但是終其一生都被困在了他自己所畫的牢籠內,所以這本書寫就之後他便再無寸進,帶著諸多遺憾走進了墳墓。”
墨菲斯望著黛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依舊是塔倫斯學院外的塔樓,陽光很充足,卻無法照耀處於陰面的房間,他筆直的站著,面前簡陋的傢俱和身後大到誇張的書架彷彿是世界的兩個極端。
“讓你通讀這本書,目的並不是完全的、一字不落的將它背下來,而是告訴你,書本上的這些東西,沒有人能保證是完全正確的。”黛拉隨手翻到了《元素理論基礎》的最後一章,“空間撕裂並非如他所猜想的那般簡單,而僅僅是這一個理論的推翻,會導致這本書之前近乎一半章節的概念需要重新設定。”
墨菲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敢情自己背誦的東西,基本都是錯誤的?
“錯誤的認知有時出於盲目的信任,這是我教導你的第一課。”
黛拉伸手拿起那本厚重的書籍,指尖劃過,整部書四分五裂,在飄散的過程中燃燒起來,最終成為了一片片灰燼。
火光中,墨菲斯怔怔出神,心下驚駭萬分。
自己廢寢忘食三天三夜所背誦的內容被黛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推翻,這個教訓真是墨菲斯終生難忘的——刨去這種極端的教學方式,他內心卻有著強烈的認可。如同在森林中那些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陷阱往往是自己吃過一次虧才會銘記終生的,不付出點代價,怎能輕易獲得成功?
“十天之後,我會繼續提問。”
黛拉伸手拿出了一章羊皮紙,上面秀美的字型寫著一部部讓普通人望而生畏的詞語——《論元素的組合與變換》、《十相位變化》、《多重施法的晶絲能量解析》等等,這是墨菲斯第一次看到眼前魔法導師的手寫體,一筆一劃簡潔而清晰,對於魔法師來說,精確二字已經成為了強迫症一樣的存在。
“自己去第三層書架尋找,拿完就可以走了。”
墨菲斯點頭,隨即轉身,仰起頭,望向了身後的書架——第三層,那是從十二米高的書架上往下數。
他咧了咧嘴,似乎覺得後背有些痛
入夜,塔倫斯學院一片寂靜。
平時用來上“神學基礎”的教堂此刻安靜異常,偌大的教堂,只有一些學院內的信徒教師在靜靜的做著禱告,而那位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老者同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與其他人手握胸前十字架靜靜呢喃的姿態不同,他卻微微仰著頭,望著講臺後方的巨大窗戶,愣怔出神。
拜占庭特有的彩色玻璃拼繪出了《舊約》中主的形象,高大,卻不偉岸,唯有安詳。
“溫德索爾墨菲斯?溫德索爾,‘恩賜’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教堂內做禱告的人慢慢離開,最終只剩下了老者一人,而這時那位小修女則從後門靜悄悄的跑了進來,望了望坐在那裡的阿奎那,邁著小步子走了過來。
一老一小,似乎都挺沉默,小修女坐在阿奎那的身旁,像是例行功課一般做了禱告,隨即就那麼坐在老人的身旁,也不說話。
“他好像是你第一個願意坐在身旁的人呢。”老頭子笑著望向了小修女,後者不好意思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腳面,阿奎那似乎是感到很稀奇,伸手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亂的銀髮,繼續道:“我們的小牧羊人找到迷途的羔羊了?”
這句話讓小修女臉有些紅,不過她卻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不容易。”
阿奎那咧嘴大笑,笑得很開心
第二天開始,卡林和康格爾對於墨菲斯的行動似乎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仇恨的種子往往埋下時看不出任何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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