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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心絃,試圖讓自己不斷的變強——雖然身體力量和實力上升到了同齡人需要仰望的程度,但是神奇的魔法卻讓他看到了一個更為寬闊而穩妥的道路。
一切,源於眼前《元素理論基礎》扉頁的那句話,還有克里維那薄薄筆記的第一句箴言——“洞悉魔法,無懼萬物。”
手中的羽毛筆遲遲沒有落下,墨菲斯猶豫片刻,最終他在那張有十道題目卻沒有一道能寫出答案的羊皮紙上寫下了一句話,隨即站起身第一個走向了教室前方的女人。
“交卷?”
黛拉有些訝異,不過還是接過了卷子,目光在那個走出教室的身影上微微停留,隨即挪開。
教室內,近乎所有學生用看怪物的眼神望著揚長而去的墨菲斯,繼而是一片唏噓恥笑。
學科如果有不及格,教師是有權力清理出學校的,而這種“自殺式”的行為無異於是在挑釁任課教師的權威。
喧鬧的教室因為魔法師黛拉的冰冷表情而再一次沉寂下來,沒有任何言語,這位魔法師無論何時都有這種壓迫人於無形的能力。
屋外,墨菲斯腳步輕盈的走向了塔倫斯的神學廳。
對於魔法,他心存敬畏,因為這種東西在他的認知中近乎為零,對待自己並不知道的東西,唐吉坷德那個老傢伙總是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調告誡他:“恐懼並不可恥,可恥的是自己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而現在,他需要面對的是開學以來第一次上課的科目,也是唯一一個學校所有學生都要必修的課程:“神學基礎”。
拜占庭有著大陸最富盛名的神學院和修道院,全國信教,這種學院當然也不例外——用某些政客的飯桌笑談講就是“洗腦,要從娃娃抓起。”
無所謂洗腦不洗腦,至少宗教的存在讓這個龐大而略顯臃腫的帝國維持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穩定狀態,否則偌大的帝國也不會延續將近千年而不崩塌,墨菲斯倒沒有興趣研究什麼帝國曆史,他抱著手中學校發的教材,來到了塔倫斯學院最北部的一座大教堂式建築內。
此刻的教室還沒有什麼人,因為還沒有到下課的時間墨菲斯便交卷走人,這個偌大的教堂般的空曠教室有著難言的安靜和空靈,一排排座椅整齊異常,在透過穹頂灑下的金色陽光中帶著寧謐而聖潔的味道。
可以容納三百人的教室此刻只有一個身影孤零零的坐在第三排座椅左數第七個座位上。
墨菲斯抬眼看了看那個背影,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倒數第四排,第十六個座位。
翻開手中這本《舊約?創世紀》,墨菲斯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這是他第一次翻開這種神學書籍,迎面第一句話就讓他感受到自己的人生觀正在受到嚴重衝擊——“主賜予你生命,自當珍惜。”
主是誰?
墨菲斯的腦海中想起了童年記憶中那個水桶腰的“母親”,雖然她從沒有說過自己是她親生的,但也沒說過自己是從哪兒撿的,有些時候這些東西還是不去探究個清楚好,墨菲斯想來想去也沒覺得那個說話大嗓門,一輩子都在和鄰居吵吵誰家吃豬肉了誰家買新衣服了的村婦哪裡稱得上“主”。
這個字眼,墨菲斯上一次見到,是唐吉坷德的那個日記本上——後者教給了墨菲斯近乎他所擁有的全部知識,卻唯獨那個黑色封皮的日記本沒有讓他看過,直到有一次好奇心還很重的墨菲斯翻開了這個本子,看到了那一個個陌生而晦澀的字眼,茫然的翻了幾頁,扔在一旁。再後來,知道這件事情的唐吉坷德二話沒說就把這個偷窺**的混蛋犢子扔進了廣袤的森林,大半年沒再搭理,直到十二歲的墨菲斯拿著一串銀腹狼王的狼牙來見他的時候,這個老傢伙才露了個好臉色,讓他進了屋子。
想起這些陳年往事,墨菲斯不由得有些愣神,不過很快他便察覺到了自己身旁站著一個人,猛然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個剛剛一直坐在教室另一端的孤單身影。
女人?
墨菲斯的審美觀念因為十多年來只見過兩位數的水桶腰村婦而嚴重扭曲,他並不知道所謂的美醜是什麼,或許在他的腦海中,雌性生物的誘人之處不外乎皮毛更亮一些,發*情期到了的時候聲音更嫵媚一些,又或者腦袋上有個閃閃發亮的犄角才算合理——當然,與魔獸打了十多年交道的墨菲斯一直以叢林的那一套法則來認識人類社會。
不知道這說是悲哀還是幸運。
眼前的女人…或者說就是個女孩兒——請原諒墨菲斯見過村婦中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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