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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我也很想知道,有什麼事是比一樁家族秘辛更引人牽腸掛肚的?是隻解開一半的家族秘辛。
很快時機就來臨,次日傍晚有使者從趙國來,慕言要與人議事。他前腳剛走,後腳我就將進來服侍的小丫鬟一榔頭敲暈,換上她的衣服一路低著頭偷偷出了院門。
公儀薰已在院中備好所需之物。時間一刻也浪費不得,像背後有十幾匹餓狼追趕,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我趕緊催動鮫珠進人已熟睡的她的意識。
剛把自己挪進去,手卻一緊。我僵著身子回頭堆起笑臉:“呵呵,慕言你也過來這邊散步呀,好巧。”說完才發現眼前已是公儀薰那些被封印的記憶幕景,他是要怎麼散步才能散到這裡來……頓時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慕言涼涼看我一眼,聲音冷得人直打哆嗦:“怎麼出去?”
我想多半是他在鮫珠被催動時拉住我的手,否則絕無可能跟著進來,一邊想君瑋真是靠不住,一邊垂頭低聲道:“待公儀薰醒了,就能出去了。”
他抬手揉了揉額頭:“你真是,半點不讓人省心。”
我悄悄瞟一眼,察言觀色地覺得他好像也不是特別生氣,立刻蹭過去道:“讓人省心才不是什麼好事。”
他不為所動:“那是什麼歪理?”
我氣餒道:“才不是歪理,我母親就是太讓人省心了,所以父親才又娶了那麼多的美人。”想想補充道,“反正我是個不省心的人,要是你以後也娶很多美人,我一定會天天在你耳邊吵,吵得你腦袋冒金星。”
他擺出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做出個不相信的表情:“你打算怎麼來吵我?”
我噎了一下,想半天,沮喪地把頭轉向邊:“好吧,我確實不會吵架,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將頭轉回來:“真有那麼一天,我會離開你的。”
他帶笑的神色一僵,眉頭微微皺起來:“誰教你說這樣的話?”
我瞄他一眼,揉了揉鼻子道:“沒有人教我,可我今天做這件事,你覺得我很不省心,你都開始討厭我了。”
說著又要把頭扭向一邊,卻被他緊合的扇子擋住,下巴還被扇柄抬起來,就像那些不學無術的富家少爺輕薄良家女子,還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上上下下將我打量一番。
良久,他施施然放下扇子搖頭笑道:“又在發什麼小孩子脾氣,嘴都抿成一條線了,我什麼時候討厭你了?”
我嘟著嘴道:“那你說你很支援我今天跑出來做這件事。”不等他回答又立刻補充道,“不說就是討厭我。”
他看著我不說話,半天,淡淡道:“你倒曉得該怎麼來對付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低頭看自己鞋尖:“騙人,你都沒有說那句很支援我的話,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涼涼道:“你說呢?”
我吸了兩下鼻子,伸手就要抹眼睛,手剛放到眼角卻被他握住:“算了,我沒生氣。”
我悄悄瞄他一眼,看他目光要移下來趕緊低頭:“那……那你叫一聲寶貝來聽聽。”
話才說完下巴又被抬起,這回倒沒有用扇柄了,他眼裡一派似笑非笑的神情:“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被你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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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顧著和慕言討價還價,不敢分心去關注眼前情景,等放下心來仔細研究公儀薰的這一段記億,才發現已到了公儀斐與公儀珊婚後半年。上次公儀薰的意識裡,最後的場景是看到他二人喜結連理。
慕言端詳了一會兒我懵懂神情,一旁解惑道:“也沒有發生什麼,只是公儀斐自納妾後便從妻子的房中搬了出去,兩人此後也沒有再相見過。還有,公儀珊產下一子。”
我想他大約還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躊躇了一下將公儀薰和卿酒酒的因緣說給他聽。
他一向沉得住氣,聽到這樣離奇的事居然一點也不驚訝:“他們是親姐弟,能夠及早抽身,這樣也好。”
我不贊同道:“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姐弟吧,我倒覺得這事蹊蹺。”頓了頓問他,“你看到那些蘆葦做的蚱蜢和金紙裁的燕子沒有?”兩隻手比劃了一下那些小玩意的大小,“是從前公儀斐送給卿酒酒的。”
他目光投向前方:“你說的,是那些東西?”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前一派煙籠寒水月籠沙的風景,一切都似罩在一層薄霧之後,那些被封印的記憶正顯出卿酒酒探公儀珊月子的一段來,而我問起的蚱蜢和燕子正擺在公儀珊床畔的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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