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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卻依舊沒有放過安娜。
“這樣很好,既然你覺醒了,也不必讓我大費周章。不像你的母親,沒用的女人,只能被當做垃圾丟棄。”男人的隨從已經撲上來替男人攔住屍體們的攻擊,而男人拉起地上的安娜,掐住她的脖子。
“你現在別無選擇,想要活下去,你只能聽我的話。讓我計程車兵停止發狂,服務於我!”
安娜說不出話來,脖子的束縛令她窒息,她兩隻手抓住男人的手,試圖讓他放開自己,可是男人越箍越緊,安娜眼前一陣黑金。她想著,她馬上會和媽媽一樣……
安娜咳嗽著摔倒在地上,箍住她的男人被西戴爾的家僕抓住,她的父親終於姍姍來遲。可是,失控的屍體們並沒有結束□□,它們仍舊在無差別地攻擊著,弄傷了好些人。安娜的父親在僕人的保護下突破屍體們的重重包圍來到安娜身邊,一把攬住了傷痕累累的安娜,心疼地安慰著:“沒事了,安娜,爸爸在這,一切都會好的。”
“父親……”安娜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悲喜交加過,她汲取著父親身上的溫度,沙啞著嗓子說,“媽媽她……媽媽……嗚嗚嗚……”
安娜的父親摟緊了自己的女兒,看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妻子,也不禁悲從中來。可是眼下,還有一件事需要先解決掉,這些被安娜喚醒的徘徊於世的靈魂們,需要由安娜來安撫。
“安娜,喝點水。”父親讓僕人從車裡取出水瓶,給渾身無力的安娜喝。安娜抱著水瓶貪婪地喝著,嘴角不時溢位些來不及灌進喉嚨的水。等安娜緩過來,她的父親才繼續道:“安娜親愛的,現在我需要你把注意力集中,回憶你才覺醒時的感覺。這些失控的靈魂們還需要你的拯救,要像你母親平日裡教導的那樣做……”
父親再次提起母親讓安娜並不好受,但此時的情況確實一片混亂,不少人受了傷,還有些屍體想要圍過來攻擊抱著安娜的她的父親。這讓已經精疲力盡的安娜不得不打起精神,想著母親的教導,閉上眼睛回想剛才的情狀,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渾身亂竄的力量遏制。
等安娜的呼吸由凌亂平息下來,終於重重地倒在父親的懷裡。
就在這件事發生十年後,母親祭日那天,安娜捧著花來到母親的墓前。十年前的事件,在她漸漸懂事之後,已學會原諒。安靜地站了許久,她才開口說:“媽媽,我要走了,短時間內可能不能來看你了。不過爸爸和哥哥們會照顧好你的。”
安娜的母親是父親的第二任妻子,父親的前妻生下雙胞胎兒子不久便得了當時的一種流行病死掉了,直到五年後安娜的父親才娶了安娜的母親,並於兩年之後有了安娜。十一歲之前,安娜整日粘著母親,在家跟著家庭教師學習基礎課程;安娜的哥哥們早已在漸漸成年之後,脫離家庭去了貴族學校讀書,和安娜少有交流;又因為安娜是繼母的孩子,安娜和哥哥們並不很親近,安娜的父親也整天忙於公事顧及不了家裡的孩子們。童年生活裡,陪伴在安娜身邊的除了母親,就是薩拉。
十年前的事件之後,安娜很長一段時間都過著消沉的生活。她窩在房間裡,抱著媽媽十一歲生日送的熊娃娃不說話,也拒絕和父親見面。除了薩拉,她對誰都不搭理。因為母親的死,她心裡怨恨著父親,順帶也有些排斥自己同父異母的兩位哥哥。她的狀況讓父親很是憂心,還派了當地最好的醫生給安娜問診,薩拉勸了好長時間才讓安娜不情願的點頭。
醫生得出的結果並不太好:安娜受到的打擊太大,出現了短時期的癔症性失語,還有些輕微的抑鬱;她的聲帶受損,也需要靜養。安娜的心結不解開,很可能無法恢復過來。禮貌的問詢過醫生安娜的情況和治療辦法,安娜的父親也發起了愁,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安娜能夠擺脫母親死亡的陰影。讓他焦慮的是,儘管醫生說安娜的聲音短時間內就能恢復,但是過了6個月,她依然不說話。
為了幫助安娜恢復過來,安娜的父親每逢休息時間都跑到安娜房外和安娜說話,女僕薩拉也勸慰著安娜,甚至安娜的兩位哥哥也都曾多次偷跑回家,為的就是讓自己的妹妹快一點好起來。
一年後,安娜才願意走出房間。她坐在花園裡,沐浴在陽光下,看著天空發呆,幼小的面孔看起來帶一些憂鬱,但是依然天真美好。看到她的改變,父親差點流下淚來,雖然安娜始終不願意開口說話,但是她變得開朗一點了,總是好的。她的父親放下了很多不重要的工作,抽出大部分時間在家陪女兒,希望女兒能早日和自己交流溝通。再過一些時間,安娜的兩位哥哥也從學校畢業,幫父親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