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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跑,不跑等著被你打成豬頭麼?
我斜眼看看山下,也怪我心眼兒太實,臺階那麼陡,還沒有東西遮蔽,幹嘛傻乎乎的非要走臺階呢。
抬頭遙望著那個晃晃悠悠的身影,我拼著最後一點底氣顫巍巍的喊了一嗓子:“我不是故意的。”
轉身鑽進小樹林,踏著落葉和枯枝疾走,剛剛走出十幾步,卻有一個人高大男人猛的站到我面前:“依依,我剛聽到你的喊聲,怎麼了?”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博遠哥哥,忙扔掉他手裡的兔子:“快,我闖了禍,快下山。”
武狀元帶我下山,自然是神速。
坐在山腳下的茶鋪裡喝茶時,我的心還在怦怦跳個不停。簡單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博遠哥哥笑道:“我當怎麼回事,原來是這樣,這點小事也值得你怕成這樣。”
“你不知道,我看那幾個人不像好惹的,尤其捱打那個,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我大口喘氣,臉上火燒火燎的熱。
“快快,讓路,讓路,快……”一對官兵呼喝著老百姓讓路,快速跑向下山的路口。
他們把守住出路之後,聽一個旗排官模樣的人大喊:“都聽著,但凡看到二十歲以下的年輕姑娘都要仔細盤查,若見到一個穿淺綠衣,有修竹圖案的直接扣下。”
我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淺綠,有修竹。難道這只是一個奇蹟般地巧合?
悄悄牽了博遠哥哥的手,我們從小路溜了。
成功甩掉尾巴,逃回梅府。我的心卻一直平靜不下來,總覺得那被砸的人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呢?在哪裡?
是他?
我猛地捂住胸口,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
不,不是他。
他們只有三分相像而已,記憶中的那個,臉上滿是青黑胡茬,眼窩深陷,目光深沉。
今天見到的這個,雖是臉型與他相似,眉骨較高也與他相似,而氣質卻是英氣逼人,年輕蓬勃。
若說過了一年,人看上去顯老幾歲也有可能,但卻不可能過了一年,人卻年輕了幾歲。
不是他,終究不是他,是我想他想瘋了麼?
雪冷心暖
博遠哥哥見我累了,吃過午飯就讓我睡一覺,他和柳韌練武去了。我平日裡並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今天卻實在是乏的很。
歪在榻上只一會兒,就迷迷糊糊了。
朦朧中卻見漫天鵝毛大雪,我拖著撿來的一大捆柴往回走。捆柴的繩子不粗不細,我也帶了厚厚的棉手套,卻還是把手勒的生疼。疼好,疼就證明我的手沒有被凍得失去知覺。
推開厚重的木門,我費勁的把柴拖進院子。
“你去哪了?”他搶步上前,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去撿柴,你看我撿了好些粗樹枝,正好可以燒炭。”我心情不錯,低頭看自己的戰利品。
他卻發瘋一般朝我低吼:“你傻呀,天都黑了,又下起了雪,你撿的哪門子柴?我都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時我已經習慣了他爆碳般的脾氣,也不太計較,只回身插好門,撣撣身上的雪。
回身才見他頭上、身上都落滿了雪,衣服也沒穿好,只把外套披在肩上。地上滿是密密麻麻的腳印,看來他在雪中踱步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了。
我把他拉到廊下,幫他撣淨浮雪:“你才傻呢,我穿的厚厚的,不會生病。倒是你,也不穿好衣服,在外面凍這麼久,怕是風寒會更嚴重。”
他紅著眼睛瞪著我,不肯說話。
我無奈的把他推進屋裡,自己去拖那一大捆柴。他卻像一股旋風衝出來,接過我玩命拽著的柴輕鬆拎進屋裡。
那間屋子分裡外兩個套間,裡間是臥室,外間是廚房。
他把柴放在灶前,回頭怒瞪著我:“我想去找你,又不知該往哪裡去,還怕你回來見不到我,又出去找。這是男人乾的活,你一個女人家怎麼還去幹這些?”
我想說,這裡除了你沒有別的男人,可是你會去麼?算了,他舊傷沒好,又有些風寒症狀,別跟他吵了。
“我看你今天阿嚏了好幾次,想必是這兩天炭火少才染了些風寒,家裡沒柴了,我又怕你病情加重。”我摘了厚厚的手套,洗手做飯。
他不服氣的跟在我身後:“誰說我病了,我身體好得很。”
“行了,大爺,我出去著一天,你也不說自己燒點柴暖暖屋子,還不穿好衣服,這病能好麼?”我回身幫他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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