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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嗎?”她又說,“我曾經兩次在夢中看到遍地薰衣草,聞到清脆玉笛聲,醒來時四周一切斗轉星移,而他卻意外地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想這便是天註定了的,既然如此,何不樂天知命呢?”
元始掐指,心中念道:既然睡神不惜觸犯天條去換楊戩放青鸞一馬,而且兩次安排他們兩人相遇,看來睡神必定有事用得著他們,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因而,元始並沒有將掐算出的另一件事說出,那便是青鸞火鳳原為同胞兄妹,為遠古鳳凰的子嗣,但在灰燼中出生之時,青鸞不顯鳳形,就被遺棄於魔道,火鳳順理成章地成為鳳族正統,肩負起浴火重生的使命。後來,青鸞偶然間轉徙到了人世,遇到雲霄……元始想了想,便答應了火鳳的請求,於是才有了凌霄寶殿的那一幕。
“你可有怨言?”李靖又喝。
這次的話依舊石沉大海,因為火鳳這次是沒有力氣言語了。自從決定替青鸞贖罪後,玉虛弟子就將她押送天庭,在此阿鼻地獄更殘酷的天牢中,她滾過了數百年,從小過慣了金枝玉葉生活的女兒身怎麼能承受住如此的苦難?單是還剩一口氣就已經是奇蹟了。
北海龍王又請奏:“陛下,請斬火鳳!否則就難平北海之怒!”
玉帝張口:“誰……”
“奏”字還未脫口,楊戩上前,“啟稟陛下,臣以為不可,火鳳雖由一時貪念釀成大禍,但念在其數千年來為人世間蒼生造福無數,臣斗膽敢請陛下網開一面。”
“那我北海之眾憤怒怎能平息!?”
“那你就是要陛下置天下萬民蒼生於不顧?你好大的膽子!”
“臣不敢,望陛下明斷。”
瞧楊戩這架勢是勢在必行了,滿朝文武無人再敢言語。雖餘怒未平,但因此得罪了楊戩可真是得不償失,況且真若爭執起來玉帝也決然不會向著自己這個外人,北海龍王想著,正巧趕上玉帝問話:“敖順Qī。shū。ωǎng。,你可有什麼意見?”
北海龍王順勢賣楊戩一個人情,“回稟陛下,臣思來想去,方才老臣實在有些偏激,二郎顯聖真君言之有理,臣絕不敢再有歧意,全憑陛下聖裁。”
聽到這話,玉帝心中暗喜,慶幸這老龍敖順如此識大體。因為自己與楊戩自從把瑤姬押在桃山一事之後便鬧得很僵,再到派九隻金鳥曬死妹妹之後,這個名義上的郎舅關係緊張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如今這麼多年,楊戩心中還含著一口怨氣,這就不得不使玉帝抓住每個機會來改善與他的關係,畢竟他是天界第一猛將,若是哪天再找個理由造反,可要比那隻遭瘟的猴子更棘手哩!
玉帝眉開眼笑地問道:“火鳳這件事千年不遇,要拿捏得恰到好處,處罰重了,不免失天下民心;處置輕了,又使天條威嚴掃地,既然這件事一直都由你全權負責,我也從未過問,想必大外甥定有良策,不妨說給舅舅聽聽。”
套近乎?看玉帝這一臉淫蕩的色相,又聽到這番說辭,楊戩不免想吐,好——惡——心——
“迴避下,臣以為不如將火鳳打入魔道,讓其墮為心魔,永世在人的心中作祟,這也是對她這樣一個善良的人最好的懲罰。”
火鳳石化般的身軀突然有了反應,她想喊,但乾裂開只剩下痛覺的喉嚨卻怎樣也發不出聲音,她不停地搖頭,竭盡全力將殘損的身體跪伏在地上,不停叩首,額頭撞在地上的響聲聽得人心碎。她雙眸噙淚,淚中凝血,用一種誰都無法抗拒的乞求的目光望著玉帝,但玉帝卻看不到這些,他只能看到如何利用楊戩、李靖等人在自己寶座周圍築成一道堅不可摧的神兵堡壘。
楊戩的心也有些融化,但他必須將這場戲唱完,他只能在心中訴說:“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
楊戩的表情依然冷峻。隨著一句“准奏”和齊聲恭維“陛下聖明”,火鳳的眼淚瞬間凍結,但凍結的卻不僅僅是眼淚……
……
忽然,一股強大的暖流自焰心四散開來,只是瞬間,那四味火焰似乎有了太陽的溫度。
只聽得玻璃破碎似的一聲清脆的巨響,無與倫比的力量震撼九霄,結界碎!九天之上的火神噴血飛出,心脈盡裂,楊戩一把接住祝融,立刻運功,但為時已晚。正值眾神注意祝融之時,烈焰之中傳出一聲響徹三界的哀鳴!那聲音如盤古開天闢地一般,四色真火在聲波作用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正中的景象讓在場所有人神全部呆住:金絨火羽,鵬翅孔翼,身體覆蓋火光,只能看清那千年不變的熾烈眼神——青鸞!不,這明明是隻鳳凰!
“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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