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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滅邪惡的最佳道具。
戰鬥到現在,彼得已經比誰都明白,在他面前的聖騎士少女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棘手。和上一次在勇者大會上看到她時相比,她的進步大得驚人。
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在觀眾席上仰望的凡人。身為六級騎士的他在旁人眼中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可在勇者大會的舞臺上,他連上場的資格都沒有。
不甘,嫉妒,發狂般的想要衝破自己的極限卻屢次失敗甚至讓身體留下了暗傷的他幾乎要絕望的時刻,光輝祭典最後所發生的事情改變了他的命運。
血色的生命之海中,他的身體中融合進了某隻強大古蟲族的血脈,全新的力量在他身體中翻騰,讓他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清楚的看到了阻擋自己的牆壁。
接受這份力量,然後粉碎那道阻擋他多年的障壁,作出這個決定時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在多次的嘗試中,他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極限所在。儘管所有人都稱讚他是天才,可那是他拼命的鍛鍊甚至不惜透支自己潛力的方式才得到的結果。
為了衝擊那道極限之壁,他已經使用了一切可能找到的辦法,甚至出現了未老先衰的跡象。在屢次失敗中落下滿身創傷的他,幾乎已經失去了突破自身極限的可能。
這是大陸上無數折翼在七級之壁前的天才們的絕望,能突破那道極限之牆的永遠只是少數中的少數,早早就來到了這道極限之壁面前的他們揹負著所有人的希望,卻大多終生停留在這裡。
他們是幸運的,因為上天賦予了他們超常的天賦,讓他們可以輕鬆的就修煉到自身的極限;他們是悲哀的,因為只有他們才可以深刻的體會到,那道擋住他們的牆壁是多麼的讓人絕望。
然而對他們抱有太多希望的人不會這麼想,特別是像他這樣出身王室或者大貴族之家的天才,家族會盡一切的力量幫助他們,在他們身上賭上所有希望。這也讓他們這樣的天才感到更沉重的壓力。
在屢次突破失敗,開始察覺到自己可能完全沒辦法晉級的時刻,他一度絕望了。甚至對自己的未婚妻拉絲普汀做出了極其不理智的行為,那是長久以來壓力的爆發,那時候的他連自己到底要什麼都已經混亂。
直到那個時刻,進入生命之海的他獲得了“它”為止。他並不知道“它”到底是來自多少年前,又為什麼會選擇他成為宿主。然而在“它”的記憶中,他看到了很多很多自己從未想象過的事情。
那是留在這隻蟲族血脈中的古老記憶,這隻古老的戰蟲已經忘卻了自己的名字,然而在它死前經歷過的所有戰鬥卻沒有一次被它遺忘。
蟲族的力量就是這樣一代代的傳承下來,只要母皇和蟲姬還在,這種記憶就會不斷的存檔並且繼承下去,讓哪怕是剛被孵化出來的新蟲族也獲得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一代的蟲姬阿黛芙·茜忒勒作出了一個前所未聞的計劃,將這些無比珍貴的血脈之力和記憶藉助生命聖盃的力量擴散出去,以她生命為代價,尋找到蟲族延續下去的另外一種方法。
融合,進化,改變,蟲族這種強大的生命從來不介意自己的外形是什麼樣子,只需要獲得足夠強大的戰鬥力就可以。現在的彼得,就是它們選擇後的宿主,他有足夠的天賦,也有足夠強大的精神意志,只是因為身體自身的損傷而無法獲得真正的力量。
於是,那個時刻,當他感受到來自身體中蟲族血脈的召喚,詢問他“是否願意”的時候,雙方的力量就此成為一體。
這就是蟲姬阿黛芙·茜忒勒當初計劃中的成果,生命受胎之術的最終目的——蟲族的新生。徹底接受自身血液中蟲脈之力的彼得,已經可以算是新蟲族的一部分。
在那產生奇蹟,代表一切生命原點的海洋中,蟲姬以自己的死亡,換取到了整個種族的再生。
生命總是在尋找屬於自己的出路,在母皇被某個組織所控制進行研究,新生的自己脆弱無比連自主的成長都做不到的時候,蟲姬阿黛芙·茜忒勒沒有選擇反抗也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直接讓整個種族向新的方向前進。
就像棋盤上的對決,已經被逼到將軍的蟲姬阿黛芙·茜忒勒沒有依靠手中殘餘的旗子反抗,而是直接離開了棋盤。從此之後,被強行捕獲的蟲族再也不接受任何力量的威脅,獲得了全新的可能性。
現在,那種可能性就以最直接的方式,出現在斯羅國第三王子的身上。
面對鋪天蓋地射過來的神聖光劍,彼得對天大吼,然後整個人開始被一件古怪的白銀鎧甲所包圍。
仔細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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