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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經知道我叫韋爾斯了嗎?”
克萊德一愣,拉住了在他懷中要發作的碧瞳,苦笑了一下。
這時,索菲亞卻發出了一聲極短的輕呼:“這不是酒嗎?”
見韋爾斯一臉驚奇地盯著自己,克萊德有些不解地反問道:“對啊,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喝點酒舒緩一下情緒嗎?”
也許是過於熱心,克萊德還接著解釋道:“你們不用擔心,這是威士忌……”
韋爾斯用自己腰上的水囊換下了克萊德的酒囊,看著喝過水的克里斯神父逐漸平靜下來。隨後,他大口地灌下了克萊德的烈酒,說道:“不錯,和我在傭兵酒吧喝的差不多…”
克萊德聽到韋爾斯的話,也不動聲色地奪過酒囊,在碧瞳的嗔怪聲中灌了一口,最後在黑暗中沉默了下去……
04 離鄉
索菲亞收拾好要帶走的行李後,還沒靠在牆上睡多久,紅頭髮的盧梭就已經扯著他那漏風的嗓門,在殘破的教堂裡來回奔走了。
雙手按著陣痛的額頭,索菲亞剛想從角落裡站起來,卻又不自覺地向後倒去。
一隻強壯的手臂從斜地裡伸過來,摟住了她的腰肢,幫她穩住身形:“需要我幫忙嗎?”
聽到韋爾斯那溫和的話語,索菲亞徹底放下心來,頭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隨即,她脫離了韋爾斯溫暖的懷抱,再次俯身去檢視昏迷不醒的父親。
克里斯神父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滿臉倦怠,就連眉頭都緊緊地攪在一起,彷彿陷入了一個令人絕望的噩夢中,久久不能醒來……
索菲亞接過韋爾斯遞過來的水囊,用清水仔細地擦掉了克里斯神父臉上殘留的灰塵。這時,索菲亞注意到,原本擠滿了難民的教堂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
似乎想到了什麼,索菲亞突然衝了出去,拽住了紅頭髮的難民首領:“盧梭,我們已經開始轉移了嗎?能不能在馬車上為我父親留一個位置,他身體還沒恢復……”
不等索菲亞把話說完,盧梭就冷淡地打斷了她的話:“對不起,索菲亞,我們的馬車上已經沒有空座了……”
周圍的人也在盧梭說話時大聲地嚷道:“讓那個惡魔上馬車?我可不願意他靠近我!”
“帶著那惡魔上路,天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把我們燒成灰?要在平時,我早就到省城的宗教裁判所舉報了,還想我們把他帶在一起,簡直痴心妄想……”
無數的嘲諷衝著索菲亞迎面而來,甚至有幾個大漢已經挽著袖擺靠了過來,似乎想把她推開。
索菲亞強忍住了心中的不平,苦苦哀求道:“盧梭大人,求求你,只要給我還在昏迷的父親留一個側坐就可以了,求求你……”
盧梭甩了甩手,發現自己無法抽出被索菲亞拽著的衣袖,只得暫時妥協了:“索菲亞,我想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尊重你的意見,只是大家都不願和你父親呆在一起,你看……”
索菲亞想了想,最後還是不死心地說:“那我們教堂以前養著的那匹駑馬能留給我嗎,我想找一個手推車……”
“索菲亞小姐,你能不能別在這裡無理取鬧了,你教堂裡的那匹馬本來就是我們郡裡捐給你們的,現在它還有別的用處!”盧梭終於不耐煩地吼道,趁索菲亞失神的瞬間成功地抽出了自己的衣袖,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要回到難民當中去。
索菲亞忽然失聲地尖叫起來:“盧梭,你別忘了,你以前重病的時候,是我父親請來省城的醫生,並整夜為你祈禱,你才活下來的!”
似乎被觸動了心事,盧梭的腳步頓了頓,但在索菲亞哀求的目光中,他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聽到索菲亞的尖叫,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那些人也跟著散了開去。
暗淡的天光從破爛的屋頂上透進了教堂,灑在索菲亞狼籍的臉上。她慢慢地蹲下身去,將身子埋在了教堂裡面冰冷的黑暗中,彷彿剛才的尖叫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
一隻白皙的手從她身後伸過來,抹去了索菲亞臉上的淚水:“霍爾小姐,請別擔心了,你父親的事已經解決了。”
索菲亞全身一抖,迅速地回過頭去,身後卻不是那個微笑著的綠眸獵手,而是她剛認識不久的貴族小姐碧瞳。
碧瞳推了一下身邊的東方人克萊德,在兩人之間留出了一個空隙。
從縫隙看過去,索菲亞發現韋爾斯正小心地將還在呻吟的克里斯神父放在了艾倫的擔架上,讓他們並排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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