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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若說一點兒聯絡都沒有那也不是,只是彼此間隔著茫茫的海洋,只有一些神秘而冒險的海洋商人才能登上那塊大陸。咱們現在喝的茶葉,其實就是從海上運過來的。”說著,範德把已經砌開的茶水倒入了巍恩的瓷杯中。
巍恩捧杯道謝,只見碧綠的茶湯中透著隱隱的黃色,色澤鮮明而透亮。細細一聞,隱約的清香一層一層地由濃轉淡,由淡轉濃,幽幽鑽入鼻中,沁人心腑,讓人精神大振,比起那日在杜德克男爵家裡喝的茶葉來,看來又高明瞭許多。
“我平生除了飲茶外,沒什麼別的喜好,至於那些茶具茶藝,我也從來不講究,恐怕要讓你見笑了。”範德道。
巍恩笑道:““您一直行軍帶兵,在外面風餐露宿,能喝上茶已是難得,其他的東西當然難以講究。”頓了一頓,他又道:“何況真正的好茶還在其本身,其餘的皆是身外物,有固然妙,沒有亦無妨。倘若少了茶具茶藝便損了品茶的心情,那就有附庸風雅之嫌了。”
範德眉毛微微一跳,猛地大笑道:“此言深得我心啊。哈哈,真應該讓那些挑我毛病的老傢伙們也聽聽,給他們好好上一課。”笑聲洪亮,顯得很是開心。一直趴在地上的紅鷹聽見笑聲,抬起頭來看了看範德,然後也跟著仰天“汪汪”地嘯了幾聲。
範德笑聲斂去,大手一讓:“喝茶。”
二人端起茶杯,默默飲茶。範德喝了一口,閉目凝神,半晌後喘出一口長氣。巍恩雖喜飲茶,卻沒有範德如此陶醉。過了一會兒,範德忽然道:“以茶品人生,你怎麼看?”巍恩一聽,心道閒話說完了。
思考片刻,巍恩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以茶品人生,這個命題太高度了,我沒什麼太多的想法。不過,以茶比女人,我倒是有些心得。”
範德仍然閉著雙目,徑直道:“講來聽聽。”
“第一種女人,是極品的茶葉。色、香、形內外兼備,蕙質蘭心、寧靜悠遠,可遇而不可求。第二種女人,如同粗糙的茶餅,雖然看上去沒那麼華麗精緻,但是經濟實惠。燥熱的天裡喝上兩口,頓覺神清氣爽,齒頰留香。這樣的女子善解人意,關懷體貼,讓你在最難過的時候想起她的存在。而三品的女人,如頭泡之茶,茶湯鮮豔卻不透明,香氣濃重卻少韻味,品過之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種女子,空有外表,卻沒有內涵,很難長久相守。”說到這裡,巍恩一笑:“我說完了。”
範德微微頜首道:“那麼,你將來想要哪種女人呢?”
“我嘛,”巍恩沉吟道:“以我的條件是很難配得上極品女子的,而我也不想過一種朝歡暮散的生活,所以我會選擇第二種女人,選擇簡簡單單的生活。”
範德睜開眼睛,雙目中陡然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剛才那位敦厚平和的長者,頃刻間透出了軍人亮劍般的鋒銳,沉聲道:“即便是普通的女人,也有面臨侮辱和死亡的時刻,那個時候,你怎麼辦?”
巍恩迎著範德的目光,慢慢而清楚地道:“讓死亡踏過我的屍體,找到她。”
聽完巍恩的答話,範德臉上的表情古井不波,沒有什麼反應,看著巍恩為自己倒上茶水,範德緩緩舉起茶杯,凝聲道:“小夥子,你的想法很新鮮。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並不是你選擇生活,而是生活選擇了你。”
簫特下了馬車,一進大門便問道:“他們在哪兒說話呢?”
旁邊的僕從答道:“老爺正和巍恩先生在後花園說話。”
簫特徑直走到花園,只見老少二人正坐在樹蔭下品茶,看樣子雖不是言談甚歡,卻也還算融洽,心裡一喜,剛才還有些緊張的神情突然放鬆了下來。
剛走到二人近前,巍恩便看見了他,起身道:“你好,簫特。”
簫特“嗯”了一聲,道:“你好,巍恩。”
範德聽著二人禮貌客氣的對話,心裡覺得有點兒好笑,問道:“太后找你幹什麼?”
一提起這個,簫特臉上出現了笑容:“太后剛才找我去,說後天她要給巍恩在簫府授勳,讓咱們家做好準備。”
“在家裡授勳?”範德訝道:“為什麼不是在嘉德騎士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簫特側頭瞄了一眼巍恩:“不過授勳總是件好事。雖然沒有封爵,但以後你就是騎士拉。”看了看巍恩站在桌邊發愣的樣子,他嘻嘻一笑:“巍恩,你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騎士啊。”
巍恩撓了撓頭髮,道:“不像就不像,當騎士有什麼好的?”
簫特蹙眉道:“又開始胡說,這可是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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