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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個沉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正是聞聲趕來的切尼。
切尼迅速地觀察了一眼傷口,臉上頓時露出驚容,他左手探出,急速地在蕭特的脖子上一陣揉捏,右手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蕭特的嘴裡。
巍恩見是切尼,心中微感輕鬆,悄悄掩上蕭特的衣服,急切地看著切尼:“怎麼樣?要不要緊?”
切尼掃了他一眼,目光中既有憤怒,亦有驚訝,半天方道:“好厲害的毒!”
巍恩心中一涼,他低下頭,發現蕭特也在盯著他。二人的視線相遇,巍恩柔聲道:“沒事,只是一點輕傷,很快就會好的。”蕭特唇邊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臻首輕搖,忽然輕聲道:“父親說過,誰能扼住恐懼的咽喉,誰就能改變命運的結局!”
巍恩臉上露出慘笑:“難道你早就知道這個結局?”
蕭特沉默著,臉上的神情出奇地平靜,凝視巍恩的目光中,溫柔中隱隱含著一絲羞意。突然,她的眼睛閉上了。
“蕭特!”巍恩狂撥出聲。
第七章 爭執
老鎮長圖爾從蕭特的臥室裡走了出來,外面正在焦急等候的眾人一下子圍了過來,紛紛詢問蕭特的情況。圖爾坐到一張椅子裡,慢慢地沉吟道:“暫時還沒有性命之憂,不過情況卻很棘手。”
若拉端來一杯熱茶:“爸,你趕緊說說吧。”
圖爾接過茶杯,長嘆一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今夜襲擊蕭特的刺客就是路上追殺你們的王族召喚師。”
眾人聞言,一陣譁然。
“蕭特的傷並不要緊,調養幾日便無大礙。關鍵是她身上的毒……”
文森特道:“大叔,以您的閱歷也解不了毒嗎?”
圖爾搖頭道:“這毒叫做‘狂心病”,毒性十分厲害,我只能延緩它的發作,但要解決它,我實在無能為力。”
若拉不解道:“爸爸,什麼是狂心病?”
“狂心病的毒菌是太陽鳥王族從野鳥身體上提煉的一種毒液,此毒對鳥無害,對其它生物卻有致命的殺傷力,所以王族昔日常把這毒液抹在鳥喙上,使它變成了一件非常厲害的攻擊武器。狂心病毒進入血液內,就會隨著血液向頭部流動,你們看到的那條黑線就是病毒的徵象,一旦黑線抵達至眉心,中毒之人便會發狂至死,死狀極為痛苦。”
眾人面面相覷,暗自咋舌。切尼沉聲道:“圖爾先生,請問蕭特少爺還有多少時間?”
圖爾考慮了一會兒,緩緩道:“我能做得全都做了,最快二十天,最慢一個月,蕭特的病毒便會發作。”
切尼“噌”地轉身,向屋外走去。文森特急忙道:“切尼,你幹嘛去?”
“去找那個該死的召喚法師,只有他的身上才會有解藥。”
“你去哪裡找?”
“不知道。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少爺死。”
文森特面沉如水,不再說話,切尼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圖爾看了眼文森特,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一直沉默站在旁邊的巍恩走向蕭特的臥室。
卡門問道:“老鎮長,那我們怎麼辦呢?”
圖爾道:“我們現在只有兩條路,一個是等候。”
“等候?”
“是的。那個法師既然是來襲擊巍恩的,那他肯定還會找機會再次出手,我們多加防備,也許能擒下他,從他身上找出解藥。”
“那我們豈不是太被動了?要是他半個月不來,蕭特不是就沒救了。”若拉道。
卡門道:“第二個辦法呢?”
“第二個?”圖爾抬頭掃了一眼文森特,緩緩道:“是找到王族其它的法師,透過他們的手來救蕭特。”
“王族不是覆滅了嗎?去哪裡找他們?”若拉奇怪道。
卡門沉思道:“就算能找到他們,他們也未必會幫忙吧。”
圖爾沉默了下來,沒有回答。忽然,文森特開口說道:“也許能。”
眾人吃了一驚,卡門注視著文森特,他臉上陰沉中似乎夾著一絲痛苦與猶豫,彷彿是下了很大決心才做了這個決定。
巍恩推開房門,走進了臥室。床上,蕭特安靜地躺在那裡,雙手擺在被子外面,蒼白的臉沒有分毫的血色,一道蜿蜒的黑線隱隱出沒在她的脖子上,猶如一道令人噁心的蚯蚓。
巍恩心中一陣絞痛,這一路上,她吃了多少苦頭啊,本因為到了小鎮能好好休息幾天,沒想到,轉瞬之間,讓人心碎的劇變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