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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點兒怦然心動。他急忙晃了晃腦袋,移開了目光。
過了一會兒,加布林忽然道:“辦法倒也有,只是很冒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巍恩苦笑:“有奶就是娘,你說吧。”
加布林秀眉輕蹙,淡淡道:“你要考慮清楚。現在跟我走還來得及,到了明天,我不可能在白晝裡現身把你救走。”
巍恩怔了怔:“不用考慮了,加布林。如果要走,也不用等你出來了。”
加布林凝目看著巍恩,兩道澄淨的眼波中沒有摻雜絲毫的感情:“巍恩,這個世界上難道有什麼事情比生命還重要?”
“怎麼說呢,加布林,你是天使,不明白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有時候,人寧願放棄生存的機會也不會割捨某些精神或物質上的東西,因為失去了它們,就是繼續生存下去,也失去了意義。”
“對你而言,這些東西是什麼?”
“是承諾和信任。對我來說,承諾意味著責任,信任意味著榮譽,一樣也不能丟。”
加布林靜靜地看著巍恩,這一次,巍恩的目光沒有遊離。過了半晌,加布林似乎輕輕一嘆:“好吧。我成全你。”
文森特等上堡頂,感覺有些疲倦。巍恩看著他道:“都佈置好了?”
“差不多吧。也不知道有用沒有。”文森特自嘲地一笑。
“天救不如自救,只要有一線生機,咱們也得爭取。”
文森特點了點頭,忽然目光一凝:“你怎麼把這兩架弩機挪到了一起?”兩架弩機本來是分開架在箭垛上的,此刻被架在了一起,一左一右,矛頭直準下面的城堡廣場。
“嗯。這兩個傢伙還挺沉,挪它們累得我半死。”
“你要幹什麼?”文森特不解。
巍恩輕輕撫摸著經過擦拭後變得光滑的弩架,道:“因為我想打個賭。”
“打賭?”文森特眉頭一皺:“打什麼賭,和誰打賭?”
“和咱們的命運打賭。”巍恩展顏一笑:“不過,你也是賭徒之一。”
隨後,巍恩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文森特,文森特聽完,只覺得匪夷所思:“這樣能行嗎?”
“行不行,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兩人又商議了半天,突然,下面傳來夏士蘭的聲音:“文森特,巍恩,天就要亮了。”
巍恩聞言一怔,轉頭望向東方,只見地平線隱隱露出一線青灰色,天空漸漸轉成了淺淺的藍色。巍恩與文森特對視一眼,眼神中均帶著幾許唏噓。
不知道十幾個小時後,會有多少人再也看不見今天的日落西山。
巍恩、文森特站在主堡三樓的窗戶前,眺望著漸漸轉亮的東方。他們身後,夏士蘭等人站在房間陰暗的角落,身著又厚又長的黑袍,把整個人從頭到腳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
天空已經變得灰濛濛的,漆黑的夜色迅速褪去,只餘下遠方的一片朦朧。突然間,一線紅光自雲霄中猛地出現,眨眼之間,紅光已經變成了拋物線的形狀,矗立在蒼穹的盡頭,而紅光的顏色也以驚人的速度變深,變亮,如同火山噴發出的無邊溶漿,充滿了令天地色變,令人眩目的燦爛與雄壯。
緊接著,霞光四射,雲中的一片片紅光拼接在了一起,就在剎那間,火紅的太陽露出了熾熱的面龐。巍恩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朗聲道:“太陽出來了。”
天色終於明亮,鳥兒的叫聲傳進了古堡。
巍恩轉身,對著其中一個已經服藥的男人道:“準備好了嗎?”
男人應了一聲,慢慢從角落裡走出,來到窗邊,蒼白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向窗外探去,黑色的衣袖微微抖動著。
手指剛剛碰觸到陽光,男人發出劇烈的顫抖,猛然把手抽了回來。巍恩急忙道:“怎麼了?”
男人垂著腦袋沒有答話,只是不斷撫摸揉搓著伸出窗外的左手,他身邊的夏士蘭道:“疼不疼?面板倒還沒有灼傷的痕跡。”
男人搖了搖頭:“疼倒不疼。只是這麼多年都沒曬過太陽了,心裡有著非常奇怪的感覺。”
巍恩臉上帶著微笑,沒有說話。他清楚,換作是誰這麼久不見天日,都需要一個心理適應的過程。
在夏士蘭的催促下,男人重新將手探出了窗外,天上的朝霞立刻將他蒼白的肌膚染成了金色。他的手掌顫抖著,幾次想把手縮回來,夏士蘭按住了他的肩膀:“要是不疼,就堅持一下。”
男人點了點頭,強忍著不適,幾分鐘之後,身體漸漸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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