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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在這平日根本看不見絲毫人跡的七星絕壁之上,卻有一個閉目盤坐的年輕人,盤坐石壁之前,一呼一息之間,便有一片雲霧,被他納入口中,而後又再次撥出,卻變成了一片通紅之色。
這名青年,似乎已經在這裡待了許久,久到他似已忘了歲月的流逝。
但是,這一日,隨著一聲鷹啼,一頭有著蒼青色,如同鐵片一樣羽翼的黑鷹,從雲霧之下,彷彿閃電一樣衝出,叼著一封密信,落到青年人的肩頭。
青年驀然睜開雙眼,整個天空,似乎都顫動了一下,兩道比閃電還要鋒利的眼神,一閃即逝,隨後,才陷入平靜。
他從這隻蒼鷹嘴中,取過那封密信,展開來看了兩眼,隨即一揚手,這封密信便“嘶”的一聲,碎作了無數片,紛紛揚揚,灑入下面的斷崖雲海之中。
隨後,這名青年一揮手,這隻鐵背蒼鷹,再次尖蹄一聲,一聲長鳴,隨即猛然一縱,化為一個黑點,消失在雲霧之中,消失不見。
青年緩緩站起身形,這個時候,才發覺這是一個風度翩翩,十分英俊的年輕人,只是神情有些冰冷。
在其胸口處,繡著三道交纏的細線,這三道細線交纏在一起之後,竟然形成一片楓葉的形狀,背後,揹著一柄四尺來長的猩紅長劍。
長劍柄首處,形如一條張開嘴巴的火紅怪蛇,眼睛是兩顆通體晶瑩剔透的紅色寶石,整柄長劍,充滿了一種猙獰,恐怖的氣息,顯然,是一柄蓋世神兵。
“原來,這麼快,已經過了這麼久麼,天仙台比試,這麼快總訣賽就要來了!”
青年神色平靜,目光一動不動的俯視著腳下的雲海,任雲捲雲舒,而他的表情,卻似是鐵石所鑄,沒有一絲變動。
伸手撫摸了一下背後的猩紅長劍,年輕男子輕聲一嘆:“五年了,王蛇赤煉,又到了該你出鞘的時候了!”
“燕白袍,這次,我伏昊,再不會敗於你手!”
一聲冷喝,隨即,這名青年男子,猛然一聲長嘯,身形一縱,竟然就這麼飛掠而下,完全不顧那撲面割來的凜烈罡風,直接朝著下面的雲霧之中衝去,只是轉瞬之間,他便化作一個黑點,在那茫茫的雲霧之間,消失不見。
在其背後,那已經消失的斷崖之上,一個巨大的“恥”字,顯得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因為這個“恥”字,居然呈現出暗紅之色,居然是血液所刻,只怕存在已經不下數個月之久了。
難道,這個年輕人,竟然這在萬丈絕巔,人身難禁的斷崖之上,待了數個月之久了?這得需要多大的恆心,毅力,才有可能辦到。
這個年輕人的心性,堅持,真是讓人覺得可怕。
……成片的血色,血,血,血,入目所見,所了血色,就再沒有了第二個顏色。
這是天古魔國的地下試練場,除了戰鬥,就沒有其他,而在這裡戰鬥的,全是各種亡命之徒,一個個全是兇狠猙獰,殺人不眨眼的兇徒。
但此刻,這些兇徒,卻一個個面目呆滯的盯著臺上的一個年輕男子,這是這個年輕男子,在五年來,在這地下試練場中的,第六千三百五十四場戰鬥!
也就是說,這名青年,基本是一天至少戰鬥幾場,他似乎從來不知道疲憊,休息,痛苦為何物,六千多場戰鬥下來,直接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最重要的是,自他上臺至今,不管是當初剛來的時候,還是現在……他都未嘗一敗,不論如何兇險的戰鬥,如何強大的敵人,甚至有數次,對方的劍都壓在了他的喉嚨上,可是結果……只看現在躺在地下的永遠都是別人,而他始終還矗立著,就能明白了。
在這裡,每人都有一個代號,而他的代號,就是死神。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就要這樣永遠戰鬥下去,永不停歇,直到戰至萬場,獲為“人屠”的稱號之時,這一天,戰鬥之後,這名青年卻少有的沒有繼續挑戰。
而後,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這名血色青年,緩緩舉步,踏下了那個高臺,而後,離開了地獄試練場。
他進了一家浴場。
一個時辰之後,換過一身衣服,再不復地獄試練場中那種猙惡環境中樣子的青年,竟然有著一雙星辰一樣的眼睛。
一名侍女,早已捧著一身紫色的衣服,等侯在那裡,見到他出來,恭喜的彎腰道:“少爺!”
淡漠的掃了那少女一眼,接過她手上的衣服,隨手披在身上,瞬間,氣質一變,彷彿一個高貴的世家公子的紫衣青年,緩步走出浴場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