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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千顏赫然回過頭來,就見到床上葉白的眼睛緩緩的睜開,打量了四周一眼,再看到端著空藥碗站立床前的太叔千顏,似乎頗感愕然,過了片刻,方才輕聲道:“這是哪裡?我躺了多久?”
太叔千顏見狀,心中瞬時一喜,急忙把藥碗放在一旁的石臺上,上前扶住他,用一個枕墊將他靠坐在床頭,微笑著答道:“這裡還是那個地下石洞,不過是我修煉之餘,平常小憇的地方,現在離你昏倒,可是足足一個月了,天幸你終於醒來,不然,為了我們太叔世家的事,累你傷成這樣,我們心中必定更加不安。”
“這裡,竟是前輩的休憩之地?”
葉白頓時一驚,掙扎著便欲爬起,臉上微紅:“我怎麼能佔用前輩的地方?”
然而,見到他這個樣子,太叔千顏卻展顏笑了一下,上前強行將他按坐在床上,不讓他亂動,笑道:“修者心如止水,豈能因一些身外之外而妄動心緒。這裡我並不常來,所以你不必擔憂。再說了,若不是你打敗了西門天,說不定我們早已妄送了性命,如此大恩,可不是一兩句感謝所能報答的,小小一間臥舍,豈能再作推辭?”
葉白聞言,頓時赧然,不敢再動,太叔千顏扶著他的手臂,因靠得極近,鼻中還能隱隱聞到太叔千顏身上一陣如同如清風徐來一般的淡雅香氣,臉上頓時微紅。
過了半晌,他方才斯斯艾艾的道:“是我著相了。”
見狀,太叔千顏不由一笑,看他不再亂動,當即放下他,道:“你剛剛醒來,想必餓了,我去給你盛碗藥粥來。”
說完,不待葉白拒絕,便轉身端起旁邊石臺上的藥碗,快速離開了,直到太叔千顏走出房間,葉白才猛然一愕,想了起來:“我竟然昏迷了足足有一個月之久了!”
他抬頭四望,只見這間臥房四處紅頂流蘇,身上蓋的被子薄如銀綢,輕柔暖和之極,然而,其他地方卻十分樸素,除了中央一個石臺,就只有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梳妝鏡,懸掛在一方石壁上,除此之外,這間小小的石窒,就再也空無一物。
顯然,對於修煉之人來說,一旦進入修煉狀態之中,就會廢寢忘食,不知日夜,若是閉關,經年累月不動都是常事,所以平常是根本用不上休息的地方。
這處簡陋的閨房,想必是她早年所布,那時修為還淺,才會偶爾一用的吧。
腦海中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不過片刻,葉白卻又猛的“啊”的一聲,被身上如潮水一般的疼痛痛醒。昏迷之中沒有感覺,這一覺醒來,那全身經脈盡斷,精神空虛的感覺,卻一下子彷彿大浪一般打過來,將他淹沒在其中。
死死咬緊牙關,過了半晌,方才漸漸好了一些,疼痛漸退,葉白額頭之上,卻已盡是密佈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剛才那一瞬間,他就彷彿再次在地獄關頭走了一遭一番,其中慘痛,真是不足回想。
如果不是他自小意志力驚人,又在劍石中學過意志煅煉之法,只怕早已如常一般痛昏過去了,可以想見,之前的那一戰大戰,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何等重大的傷害。
腦海中浮光掠影一般的閃過與西門天一戰的片斷,過了片刻,葉白不禁喟然一聲長嘆。
一代準尊,就此飛灰煙滅,雖然他作惡多端,但好歹也是一方強者,換誰也不免不由感嘆。
不過,那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對於擊殺了他,葉白也並無半分後悔之處。
所以,多想無益,就讓這一切隨風去吧。葉白再不理會,當下,趁著太叔千顏還沒有回來,葉白閉上眼睛,準備檢視一下自己體內的傷勢。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再次把葉白嚇了一個大跳,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這自己體內的傷勢,究竟嚴重到了何等的地步,體內的經脈幾乎全部寸斷,就沒有一條是完整的。
而精神世界中,更是一片空空蕩蕩的,連一絲的精神力影子也感覺不到了。
如此極端的身體狀況,竟然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此刻葉白別說修煉玄氣,就算勉強運功,隨便打出一掌蘊含玄力的玄技都是妄想了。
見此,葉白不禁苦笑,知道這是自己妄動“鳳凰三點頭”的後果了,使用如此禁術,沒有立即死去已是大幸,眼下只有慢慢恢復,雖然傷勢嚴重,但只要自己還活著,用一些天材地寶來療養,總歸有完全康復的一天。
這樣一比起來,當場身亡,死在自己劍下的“火神”西門天,就要悽慘多了,不管他再如此厲害,以後也再沒有重新活過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