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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兩個隨行水警便上前把蜆括財捆得像死豬一樣,並上了鐐銬。
鯊御史接著宣佈說:“白明白日敲詐,恃勢橫行,行賄求官,也構成犯罪,依法逮捕!”白明聽了,連喊冤枉。鯊御史怒道:“本官親目所睹,冤枉何在?敢耍賴惑眾,給我打!”
皂隸們上前七手八腳,把白明打得皮開肉綻,與蜆括財一起投進監獄了。
水警局長蝦朋,料不到鯊御史把龍王暗訪之事公之於眾,更料想不到連白明也逮捕了,嚇得惶惶不安。但他幹了多年水警官,只驚在心裡,表面卻十分鎮靜,上前問道:“御史大人,兩人冒犯天戚,死有餘辜,是否應立即正法?”
鯊御史知道這兩個人與蝦朋干係甚大,蝦朋企圖急於殺他,自己欲矇混過關,於是,對他掃了一眼,慢吞吞地說:“他兩個還有大後臺呢,未曾查明,怎可貿然殺之。”
蝦朋昕了,嚇得瞠目結舌,良久才說:“御史大人說的是!說的是!”
就是東海龍王鰲光,聽鯊御史公佈大龍王暗訪之事,也吃驚不小。見逮捕了蜆括財和白明兩個,他對蝦朋喝道:“對蜆括財和白明兩個,要嚴加看守,增強戒備,若被兩個欽犯逃脫,唯你是問!”
蝦朋連聲應諾,佈置了一切,再向鯊御史請示行止。先把鯊御史的事放過一旁,且說墨烏越窗而出,蒙面人跟著追去。看看就要追上,墨烏忽然心生一計,回首對那蒙面人喝道,若是英雄,何不把面具取下!“
那蒙面人笑道:“在眾人面前不便暴露,與墨幫主卻是老相識,何必再隱瞞。”順手把面罩一拉。可是,就在這一拉之際,墨烏左手一揚,立即有數點星光射向他。
那人卻不慌不忙,用面罩一卷,幾點星光全進了面罩,卻是幾個磨得鋒利的銅錢,用手抖了抖,冷笑道:“我早料你有這一手呢。”
墨烏見蒙面人扯下面罩,露出的臉龐卻使自己吃了一驚,訥訥道:“又是你……”
蒙面人笑道:“墨幫主,想不到吧!我們又在這裡會面了。”
墨烏說:“你既知道我是墨幫主,何不把你的姓名說出來,互相交個朋友?”
那人說:“我與你交的卻是反面朋友,而且,早交定了,將繼續與你交到底。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來正氣。”
墨烏說:“墨某與來義士無冤元仇,怎麼處處與我為敵?”
來正氣說:“來某受了天大冤枉,蒙鯊御史親自所睹,為我申冤雪枉,因此,把鯊御史當作親生父母,再造爹孃,你要殺他,怎說無仇!”
墨烏聽了怒道:“如此說來,留你不得!”“得”字剛出口,跟著手上又發出了幾枚暗器。一枚襲來正氣胸口,一枚襲丹田,一枚襲印堂,一枚襲左,一枚襲右。來正氣就是神仙,一時也格不開這幾枚暗器,在危急間,只得向後一仰。這一仰雖然避過了暗器,但是墨烏已持著定浪匕衝了上來,對準來正氣心窩就是一匕。墨烏認定能取來正氣性命,哪知來正氣決非等閒之輩,輕易上不了他的當,見墨烏定浪匕刺來,他急忙就地一滾,滾出一丈多遠,一躍而起,舉起屠刀衝向墨烏。
墨烏見來正氣武功高強,不敢大意,屠刀砍來,閃過一旁,用匕一格,“當”的一聲,手腕有些痠麻,暗叫不好。心想:這小子力大,當用智取……於是,把定浪匕使得眼花繚亂,專揀來正氣要穴刺去,但不用盡力氣,只引來正氣抽刀回格,匕又指向他穴。
來正氣被他擾得忙了一會兒,笑道:“你原來欲用虛招消耗我真力。”於是,不顧安危,眼見定浪匕刺來,也不躲不閃,屠刀跟著送出,怒道:“兩敗俱傷!”墨烏哪裡肯捨棄性命。只得抽匕回格。來正氣卻把屠刀逼近匕尖,運出一股粘力粘住墨烏的定浪匕。墨烏進不得,抽不回,只得讓定浪匕跟著屠刀擺。他雖然知道來正氣用的是內功最上乘的“粘”字訣,只因自己內力造詣比不上來正氣,“卸”不出來。
墨烏被來正氣纏了一刻,已覺額頭冒汗,氣喘吁吁。心想:還被他纏一刻,真力就消耗殆盡了,還是丟了寶器,顧命要緊。可是,這寶器一丟,就像棄了幫主之位,被這小子檢去,一幫人不知被搞成什麼樣子,豈不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