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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自在看來,隨著年齡提高,程子執的惡劣本性越來越表漏無疑,他搞怪和整人的本領也日漸提高。
許自在並不是膽小的人,但任何人都有弱點不是嗎?許自在的弱點就是怕蜈蚣,看著身體細長,黑色且多足的怪蟲,許自在就渾身不舒服。
課間的時候,甯浩過來給許自在送吃的,許自在開啟小盒子一聞,一股香甜的味道,是高階進口巧克力。那時候,義大利進口巧克力在國內並沒得賣,只有大院裡的這幫子弟們才偶爾有機會吃到,有些是領導們出國訪問帶回來的,有些是海外的親戚朋友寄回來的,普通人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這些東西。
許自在用手掰了一小塊放到嘴裡,頓時感覺滿口生香,香甜、潤滑、彷彿有一股幸福的泉水浸潤在自己身邊,“這個味道太甜美了!”許自在把手指放在嘴裡,舔手指上粘的巧克力屑,然後又掰了一小塊放到甯浩嘴裡,“吃吃看!”說完又把手指放到嘴裡舔。
“嘖嘖,還真不懂得衛生,手上都粘了別人的口水了還放在嘴裡舔。”看到程子執就站在旁邊,還說著風涼話,許自在和甯浩都憤憤的看著他,甯浩說:“衛不衛生你管不著!”說完衝許自在說“快上課了,我先走了!”許自在點頭。
許自在向來都不怎麼理會程子執說什麼,做什麼,甚至遠遠的看到他都繞道而行,她不想跟他正面交鋒。
她把吃剩下的半盒巧克力放到書桌的抽屜裡,開始準備上課。
老師遲遲沒來,許自在就開始寫上節課的作業。
程子執本來想找許自在說說話,問她課間的時候說她不講衛生是不是生氣了?但看到許自在好像不想理他,就轉身跟關美雲說。
許自在也不知道他們嘮嘮叨叨的到底說了什麼?看到程子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瓶子給關美雲看,“你騙人,裡邊根本沒有蜈蚣!”關美雲細省細氣的說。
“我真的捉了一隻大蜈蚣放裡面了,會不會又爬走了。下次再捉一隻給你看吧!”程子執把瓶子收起來繼續跟關美雲打打鬧鬧。
許自在一邊寫作業一邊回味巧克力的香濃,手就忍不住伸進抽屜裡,小心翼翼的開啟盒子,巧克力上爬著的那隻大蜈蚣足以讓她嚇破膽,她驚叫了一聲,把一盒巧克力全部扔到地上。許自在突然尖叫把周圍的同學也嚇了一跳。
“怎麼了,鬼叫什麼,差一點吵死我!”程子執揉揉耳朵,他離許自在最近,受到的聲音衝擊最大。許自在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臉上血色盡失,全身不住的顫抖,“可惡,誰把蜈蚣放到我抽屜裡的?”她冷冷的問。
程子執笑了,“不就是隻蜈蚣嗎?值得你這麼大叫,我放的怎麼了?”
許自在緊咬著嘴唇,狠狠的瞪著程子執。
程子執第一次發現許自在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尤其在憤怒的時候這雙眼睛發銀色的光,也只有在憤怒的時候,這雙眼睛才會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自己。但很快,這雙眼睛的光彩就暗淡下去,“你這隻邪惡的魔鬼,上帝會懲罰你的!”許自在輕聲說,說完再也不看他。
程子執寧可許自在向自己開火,也不願意這樣冷戰,他不希望被她漠視。他揪住許自在的頭髮,讓她把頭抬起來,看著自己“我就是魔鬼,怎麼樣?我就是要纏著,你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辦?”
許自在始終閉著眼睛不理他,任憑他胡鬧!因為她知道,短兵相接,自己並不能佔什麼便宜,如果不理他,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偃旗息鼓了。
其實她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沒有實力,她要等待時機,扭轉戰局。
許自在一直在程子執的欺壓下過日子,他想了很多點子欺負她,比如在她的文具盒裡裝滿粉筆灰,把一隻扒光了毛的麻雀放到她的抽屜裡,上課起立的時候偷偷把她的椅子搬走,讓她坐個空,……
每次許自在都不是特別在意,她不說話,只是漠然的注視他,這更激起他嗜血的本性,他要許自在有點反映,他想許自在注意他,所以他更變本加厲去欺負她。他越是這樣,許自在就越沉默,甚至有時候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許自在與程子執的戰爭在無聲的硝煙與戰火中展開。
幾年過去了,許自在已經習慣了大院裡的環境,夏天的傍晚,她喜歡出來散佈,尤其喜歡到老槐樹下坐一會,樹上還架著那架老鞦韆,微風吹起的時候,鞦韆的繩索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吸引著自在的注意,她從小就嚮往蕩在鞦韆上,拋到最高點,就這樣隨著鞦韆一前一後的蕩,能讓她忘記所有的不愉快。可是程子執剝奪了她這種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