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孤零零的將軍(第1/2 頁)
追隨武王元鐵山很多年了,齊冠洲在元派這個旗幟下面,得到了很多,也學到了很多。
其實一開始追隨元鐵山的時候,也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去處,當兵,可以吃飯,哪怕會戰死沙場,但五臟廟能夠得到很大的保障,起碼比那些同野狗爭食的人要強很多。
第一次和元鐵山出現在戰場上,齊冠洲記得很清楚,元鐵山屬於典型的不怕死不怕累的那種人,英勇作戰,所向睥睨。
也很懂事,深的上面的人喜愛。
本來齊冠洲心裡直打鼓,可看到那麼多人心裡都向著元鐵山,索性就追在了元鐵山後面。
對於身邊的人,元鐵山一直都照顧的很好,齊冠洲也是深的元鐵山的信任,尤其是在戰後時期。
慢慢的,齊冠洲也就自然而然的升官發財了。
六驍將裡面,唯有齊冠洲肚子裡算是有點墨水的人,為人處世,相當的狡猾。
也只有齊冠洲一個人,在最初的時候,追隨元鐵山,是心術不正的。
這件事,外人不知道,可齊冠洲自己是知道的,興許,這個時候,元鐵山已經知道了。
元麟把話都說得如此明瞭,廖寒星也答應了。
其實齊冠洲並不認為廖成去了元青那裡以後,可以謀得體面地一官半職,頂多,也就是處理一些雜務。
可廖成是讀過書的人,元青也是稷下學宮裡的高徒。
如此一來,廖成很有可能成為元青的知己相交。
這不是齊冠洲願意看到的局面,這些年以來,齊冠洲和廖成之間,也就是面子上過得去,口頭上,還是比較親熱的。
實際上,廖成並不喜歡齊冠洲,打心眼裡不喜歡。
無關當年舊南越的屠城慘案,只是單方面的不喜歡齊冠洲的為人處世,過於有腔調,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至於齊冠洲,也是打心眼裡看不起廖成,順帶抱著利用一下的心態。
五絕堂若不能成為自己的五絕堂,那麼五絕堂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齊冠洲也不知道為什麼,稀裡糊塗的路給走到了這一步。
當初元正要子午,齊冠洲看其是庶子,隨意找了個理由,就打發了。
後來,元麟來要子午,齊冠洲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了,嫡子的腰桿兒,自然就要硬氣很多了。
沒辦法,將子午送給了元麟。
可子午,不是齊冠洲的子午,而是五絕堂的子午。
元麟所記得的,也只是五絕堂廖寒星的人情,至於齊冠洲這裡,元麟自動的忽略了,反正屬於六驍將之一,反正元麟的父親是元鐵山,也有著這樣的本錢。
讓齊冠洲感到驚慌的地方並不是沒有得到什麼實實在在的好處,這個時候若是巴結廖成,已經來不及了。
而根本在於,這不知不覺得,齊冠洲的路,已經走到了一個死衚衕裡。
元青早晚都是武王世子,這一點毋庸置疑,近幾年來,齊冠洲不用刻意的安排什麼事情,就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件事。
也就是說,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完全都是多餘的。
老三在外面自立門戶。
老二要走什麼樣的路子,暫時還不知道。
老大是世子。
其實,元鐵山早已經將這些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只是元鐵山低調,元鐵山不說罷了。
只能齊冠洲自作聰明,自作主張,太監操著皇上的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元麟略作停頓道:“還是明年夏天的時候,帶著你去瀚州吧,開春之後,大哥需要準備的事情也有很多,你去了,反而有些不太方便,到了夏季,莊稼還在地裡,也不會發生戰事,你去了,可以趁著整個夏天,好生的融入瀚州地界。”
春種秋收。
春秋,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古往今來,行軍打仗,不是春季,就是秋季。
廖成有些底氣不是很足的說道:“我單論武道修為,其實很差,才華而言,我沒有經歷過秋後殿試,也不知道自己的深淺,我心裡沒底。”
元麟道:“無妨,這個你去了就知道了,在那裡,也有不少青年俊彥,你會喜歡上那裡的。”
廖成覺得,自己不想要靠著子午的人情混前途,而是想要憑藉著自己的真本事,給自己拼搏出一個還算是不錯的未來,也不說多好了,能夠光宗耀祖就好,能夠世代簪纓就好。
可眼下不管怎麼看,都是靠著子午的人情,混前途當中,皇城裡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