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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整個幽冥皇朝覆滅千萬年，這麼一塊鐵牌和廢銅爛鐵沒什麼區別。

“這……這是……幽泉令……”煥平太子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這才想起凌雲曾經見過幽泉祖帝。

相對眼下這點仇恨，幽泉大帝的下落更重要。別說煥平太子，就連琴韻也是同樣的神色，一時間忘記悲傷痛楚，緊緊盯著那塊令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怎會得到幽泉令，祖帝他老人家呢？”煥平太子立刻收斂氣勢，令牌固然重要，兄妹倆最想知道的還是幽泉祖帝的下落，這關係到皇朝復興，兒女情仇必須放到一邊。

“幽泉大帝他……”凌雲本不想告訴他們真相，可是看見琴韻眼中期盼之色，便不忍心欺騙這個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人，“已經死了，臨去前將令牌交給我。”

煥平太子和琴韻面色蒼白，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不知道鎖妖塔中的事情還好，幽泉祖破封而出充滿的希望，被殘酷的事實粉碎，幾乎令人絕望。

“呵呵，說吧，想讓我們做什麼？”煥平太子心如刀割，仇人就在眼前偏偏不能報仇，甚至還要受幽泉令的節制……如果他還承認自己是幽冥族人的話，就不能無視幽冥皇朝至高信物。

見令如見幽泉祖帝，這是幽冥皇族祖訓！

琴韻沒有說話，美眸空洞無神，彷彿是失去靈魂的軀殼。殘酷的真相讓她遭受沉重打擊，比當年丁玄機身亡更加難以承受，已經讓琴韻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祖帝死了……我所愛的男人與阿哥不死不休……就算凌雲拿著令牌，節制我兄妹二人又如何……他不愛我，他只是在利用我……

琴韻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滑落的淚珠在地上摔的粉碎，正如那顆破碎的心，絕望痛楚的令人無法呼吸。

么月眼中滿是鼓勵之色望著凌雲，並沒有因為琴韻的出現表現醋意。不管心中有多麼酸楚，么月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拖凌雲後退。

凌雲握握她的小手，沒有因為這份豁達感到輕鬆，反而心中更加沉重。這種沉甸甸的信任，要怎麼做才不會辜負么月呢？

現在沒功夫想那麼多，最重要的是給琴韻一個交待。

“煥平，我沒想過與你為敵，清月的死只能說是世事弄人。韻兒，我從未欺騙過你，為了么月我可以與整個世界為敵，換成你我同樣會這麼做。”凌雲毫不猶豫，翻手把令牌扔向煥平太子。

煥平太子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為了收回幽泉令牌，甚至可以暫時放下清月的仇恨！當年因為自暴自棄，才導致幽冥皇朝覆滅，如果執意進行修煉體系改革，絕不會是現在這種結果……由天宮八聖開闢新時代。

所以，煥平太子必須得到幽泉令牌，這東西對幽冥族人的用處極大，不僅僅是表面的象徵意義那麼簡單。甚至可以說，幽冥皇朝能不能復興，關鍵點就在幽泉令上。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凌雲竟然直接將令牌歸還，難道是假的？煥平太子立刻以獨特秘法感知，確定是皇族遺失的幽泉令，這下更想不明白了……

琴韻雙眼漸漸恢復神采，任何蒼白的語言都不如實際行動來的實在，她感覺到凌雲的真誠，深信愛郎從未想過在幽泉令上做文章。可是，她決定不了煥平太子與凌雲的恩怨，想到這些她心如死灰。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煥平太子對清月天女的愛有多深，幽泉令只能讓煥平太子暫時放棄復仇，忍上千萬年也不是問題。等到大局已定，煥平太子的報復會更加強烈，到那個時候，她該何去何從？

“呵呵……你以為這樣就能化解仇恨嗎？不得不說，你的把戲很高明，可惜不管怎麼做，清月也不能復生，你欺瞞韻兒的事實也不容改變……”

得到幽泉令的煥平太子，正如琴韻想的那樣，不可能原諒凌雲帶給他的傷害。只能說是天意弄人，自清月天女生死之時，雙方已經走到對立面——不死不休！

“我沒指望幽泉令能化解仇恨，只要你剛才做出的承諾，別以為……”以凌雲錚錚傲骨，怎會在煥平太子面前委曲求全，誰放過誰還不一定呢，可是看到琴韻痛苦的神情，接下來的狠話再也說不出口。

一面是親情，一面是愛情，一面是阿哥，一面是情郎，琴韻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凌雲知道她的痛楚，怎能再次傷害那顆受傷的心？

對凌雲來說現在的局面才是最終目的，只要煥平太子保證不找麻煩，天宮怎會把小小的么月城放在眼中。哪怕么月是轉世之魂，也不會給他們帶來半點壓力。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那家絕不允許么月產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