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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東籬皺起眉頭:“那我們再找範……”
“你想一夜把他從美人身上叫起來兩次?”風勁節打個寒戰,瞪眼望他“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你是欽差大臣,他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是別的人也不能當這個出氣筒啊
盧東籬進退兩難,憂心如焚:“這該如何是好。”
風勁節看他憂急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好玩,仰頭嘆口氣,這幾年的官做下來,以為你變聰明瞭,怎麼一碰上大事,就笨成這樣“你忘了,我國律法,對武將雖極嚴格,對士大夫,文官們卻極為寬大,如果……”
盧東籬心中一震,剎時間眼前清明起來,不覺微笑:“我是天子持節之使,我命你出兵平定此次漠沙之亂,事後追究,你只推說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聽我轉達了聖命,不敢懷疑天使,所以聽令行事。你只是被騙,不是私自調兵,最多我背個罪名罷了……”
他想到就做,拖了風勁節就走。
風勁節笑道:“幹什麼?”
“當然是立刻去調兵。”
風勁節哈哈大笑:“等你回過神來再調兵,得浪費多少時間,人馬早就安排好了,你且隨我來。”
他反手復拉住盧東籬的手臂,走得迅捷輕快,盧東籬幾乎跑不上他的步子,被帶得不得不略略跑動。
二人轉眼到了城門,卻見城外五百匹精騎,早已裝備妥當。
月色下,五百名戰士,背弓帶刀,肅穆沉凝,天地間,除了馬嘶之外,竟似再無旁的聲息。
盧東籬站在城門前輕輕問:“你只帶五百人?”
“我們是要以奇兵平亂。不是去打仗,也不是去剿滅漠沙族人地。人去多了,反而不便,人少一些,來去如風,更加方便。”風勁節在月色下傲然一笑,那神色氣慨,竟似天下間。竟無絲毫可慮之事,可憂之人。
盧東籬的膽色本不輸人,只是他是文臣,生平第一次面對戰爭,又想起此事關係國家大局,心頭不免有些緊張。此刻靜靜凝望這五百壯士,卻不知此一去,生還者復得幾人。
他心間即憂且傷,即覺熱血沸騰,又感悲痛淒涼,復又有些緊張侷促,一時間掌心都微微出了汗。
風勁節在旁微微側首,凝望他月色下沉穆如水的側臉,和眼眸中的對最卑下的兵卒,也不掩飾的痛惜關切:“此一去。若能成功,以你的身份。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可要是失敗,你就算是欽差。怕也要承擔罪責了。”
盧東籬灑然一笑:“怕什麼,我朝從不擅殺士大夫,最多丟官去職罷了,這等小事,比起這裡五百男兒,以性命衛護國家,算得了什麼。”
風勁節朗笑一聲:“說得好,這才有丈夫之風。”他復又高聲喝道:“馬來。”
王大寶早就牽了一匹神駿的白馬。在旁等待良久,此刻應聲牽了過來:“將軍。”
風勁節翻身上馬。在馬上笑道:“事不宜遲,我就不同你再多說了,可惜咱們這是半夜偷偷摸摸發兵,萬事求快,什麼誓師,送行,請欽差大人講話這一套就暫免了,咱們……”
話還沒說完,馬韁被盧東籬一把扯住,他轉頭對王大寶道:“給我也備一匹馬。”
王大寶眼珠子差點沒滾出來“這個,盧大人……”
趙國地傳統,主帥是文臣,打仗的事從來是交給下頭的武將的,主帥只要坐在安全的地方釋出命令就行了,從來沒有哪個文官會主動要求上戰場的。
風勁節也瞪他:“你別胡鬧。”
“什麼胡鬧,此事關係如此重大,我豈能不與你們同行。”盧東籬也急了。
“你是個文臣……”
“只有你們武將才能為國而戰嗎?”盧東籬朗聲道“要我明知一切,卻裝不知道嗎?要我眼看著大趙地好男兒在浴血奮戰,自己卻躲在安全的地方嗎……”
“我沒空照顧你。”風勁節對這個毫無自覺的大累贅不客氣地施以白眼。
“你不用照顧我……”
“好。”風勁節無奈地一嘆,盧東籬才剛覺鬆一口氣,卻見風勁節在馬上略一彎腰。盧東籬只覺頭上一震,眼前一黑,直接就倒下去了。
旁站的王大寶本能地伸手一扶,臉都白了:“將軍……大人……這……”
四周同時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風勁節漫不經心地揮揮手:“大寶,你好好照顧盧大人。”
所有士兵眼睛都直了,這,這,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是欽差吧?欽差代表皇帝,打了欽差好象就是打了皇帝啊。
風勁節見半天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