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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譁鬧者當治何罪,你可是欺盧帥軍法不利?”
也虧得他讓人用軍杖行刑,打得遍體麟傷,說起話來,居然還可以面色如常,氣也不多喘一口。
王大寶這時才曉得要把聲音放低一點,但仍就滿臉怔愕之色:“將軍,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風勁節為之氣結,簡直是廢話,趕情這傢伙幾年的兵白當了,哪個挨軍棍的不是這樣。
好在這次倒用不著他說話,王大寶復又補充問題:“你怎麼不運動抵擋?”
適時眾將已然奔近,正好聽見風勁節沒好氣地說:“這是盧帥親訂的刑罰,我若運功抵抗,懲戒的意義何在,盧帥的威信何在?即然是我手裡出的事,我當然要承擔責任。若仗武功而取巧,明為受刑,實為脫罪。自此以後,全軍上下,視軍法又為何物?”
諸將心頭方自一震,又見風勁節於受刑之
自仰頭,目光亮若星辰地掃過眾人,語聲之中傲骨錚東籬是什麼人,風勁節又是什麼人,此等機巧高明之事,卻也不屑為之。”
眾人大多隻覺臉上一陣火辣辣,想起方才在議事廳見盧東籬神色而暗起的戲謔之心更感羞慚萬分。
一時間,竟是誰也不敢對風勁節說一句話,只得轉而去瞪那用刑的軍士。大帥說打也就罷了,你們竟也敢下這麼重的手,真個膽大包天了。
那兩個可憐的軍士,忽然間被上十位將軍怒目而視,手腳立時一起發軟,幾乎要哭出聲來了。幾乎同時顫聲道:“風將軍下了鐵令,我們要敢手下留情,就一起跟著挨軍棍。”
這一下,大家更是連遷怒也不知道該去找誰了。
適時風勁節不耐煩地喝一聲:“要打快打,早點打完了了事,我可不想一直這麼幹挺在這裡。”
用刑的軍士忙不迭舉杖接著打,旁邊的兵士,蒼白著臉抖著聲音報數。其他人卻也只能呆若木雞地旁觀,幸得王大寶還能記起自己的責任,撒開腳就直跑去找軍醫了。
沉悶的刑罰一直在繼續著,所有人都只能無力地等著那每一記直打在心上的棍子敲下來。
軍中的刑棍足有碗口粗,每一擊打得都極重,別說是一百下,就算是四十下,體弱的人捱了活活打死也不是稀奇事。
虧得風勁節因自小練武,身體遠比旁人強健,方能一直撐下來,即使是以他那小樓中人超強的忍耐力,臉色也漸漸地蒼白下去了。
然而,這一切依然無法停止,在打滿一百棍之前,人們只能繼續咬牙等下去。
漸漸地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無數聽到訊息的軍士,只要不當班的,大多往這邊奔來,但對於他們所尊敬愛戴的將軍所受的苦,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沉默地忍受這可怕的煎熬。
小刀按風勁節的安排,把糧食分盡之後,就快馬加鞭趕回了定遠關。一回來就聽到這個叫他肝膽俱裂的訊息。即時便去搶著照料風勁節的傷勢。
一般來說,武將身邊的親隨近人都學過簡單的治療之術,為的是在戰場上,可以在第一時間照顧受傷的主將。
然而,這一次,風勁節傷得確是極重。
一百軍棍,足可以把人打得筋斷骨折。就算風勁節體格強健,沒有真的讓筋骨受大傷損,但由背至膝,也是皮肉皆爛,慘不忍睹,最可怕的是,行刑時,衣服的碎片被打進面板血肉之中去了。
軍中行刑,常是讓受刑者赤膊受打,官府行刑,也會讓受刑者脫去褲子,這倒不是羞辱而是保護,否則的話,一杖下去,被擊碎的布片會深深地嵌進肉中;几杖之後,褲子和臀部至大腿大片的皮肉都被捶得稀爛,傷口裡滿是布屑,受杖之人縱然活了下來,也會因為布屑無法清理乾淨而導致創口難以癒合,留下終身的殘廢。
但是風勁節知道自己這一捱打,全軍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跑來看,怎麼也不肯脫了衣裳,因此吃的苦頭就大多了。
打完了一百棍,無法及時上藥包紮,卻必須讓軍醫,咬著牙用鐵子探入他的傷口裡,一點點清理。清完一處地方,第一時間上藥,包紮。就這麼一寸寸往下治。因為惟恐有一點小布屑漏過未除,造成後患,所以治療的速度極慢,從中午,直做到晚上,才剛剛把他的背給上藥包紮好。
這時小刀才趕了過來,搶了軍醫的鐵子想親自幫忙,可惜連手都在抖個不停,風勁節吃痛之後,罵了他一頓,他才頹然放棄親自為主將治療的打算,把位置讓給軍醫。
風勁節的意志力再強,忍完了足足一百棍之後,還要連續幾個時辰忍受軍醫們用鐵子不斷翻動他的傷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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