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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沙場男兒,喜極之時,聲音裡也不免帶了哽咽之音。
風勁節虛弱地皺皺眉頭,這一聲大叫,震得他頭痛欲裂。
這一場戰鬥,過於艱辛,過於痛苦了,那麼固執得和這軟弱的肉體較量,那麼瘋狂地想要拔開一重重永無止境的黑暗,那樣堅定地拒絕那安然寧靜歸去的誘惑,然後再讓靈魂活生生受那凌遲般的痛楚,一點點重歸於殘敗的身體中。
這樣的掙扎,這樣的戰爭,持續了多久,是一個世紀,還是數個輪迴,漫長得彷彿永無盡頭。但是,這一場仗,終究還是他贏了,他終究還是掙回了他的性命,竟管贏得如此悽慘。
神志的迴歸,對痛楚的感受愈發清晰,而殘敗的身體,連一根手指,都不能由他的意志而動,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動作,僅僅是睜開眼,他對身體最大的控制僅僅只是望向自己想看的方向。
然而,這樣的凝望,就連視線也並不清晰。
小刀的聲音很吵,他卻連皺眉的動作,也做得十分遲鈍。迷迷糊糊地看著那模糊的人影跳到門外大叫:“快來人啊,哪位大夫快來一下,將軍醒過來了。”
風勁節勉力看了看房間,不見盧東籬,不見守在旁邊的軍醫,也沒有相熟的將軍,只有小刀和另外兩三個親兵。身體猶自無一處不痛徹心肺,心卻又不免沉了一沉。
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卻覺咽喉處火燒一般地痛,竟是半點聲音也發不出。
小刀在門前叫得兩聲,便滿臉喜色地跑回床邊:“將軍,你醒了就太好了,你都暈了七天了,大夫說,除非你能自己醒過來,否則我們誰也沒辦法……”
一邊說,一邊快手快腳,接過其他親兵遞過來的水,小心地喂風勁節喝了兩口。
風勁節勉力提了提精神,問道:“軍情如何?”短短四個字,他卻是每發一個音,咽喉處便如被刀割一般地痛。然而他還是堅持問了出來。儘管他的聲音微弱到小刀必須把耳朵湊在他的嘴邊,才能聽清。
小刀愣了一下,才道:“將軍,什麼事也沒有啊,你別擔心,你們已經安全了,我們關裡太平著呢……”
雖說努力裝出輕鬆的樣子來說話,但話說到一半,被風勁節那淡然的眼神看定,便再也續不下去了。
他跟著風勁節的時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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