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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還能怎麼了?”蘇凌氣得面紅耳赤地說“他想要東西,都快想瘋了。直接就去找總督大人,先是好言好語地商量,後來就乾脆拍桌子大吼了,他帶著上百個士兵,竟是哪裡也不去,就賴在總督府,不給東西,他就不走,整天纏著總督大人,令得總督大人不但公務無法辦理,就連私事也做不成。這哪裡還象是個讀書人,分非就是個無賴。”
風勁節只是沉著臉聽,那位九王所倚重的總督大人,想來也不是這樣被人賴上,就會甘心出錢出東西的。
蘇凌氣呼呼道:“後來總督大人實在忍無可忍,即然怎麼趕都趕不走,只好動用武力,讓下屬將他驅走,雖說實在太失體統,但這也是盧東籬自取其辱,沒想到,他,他不但是個無賴,簡直
到不要命了。”
他臉色鐵青地說:“他竟敢一把抓住總督大人,說什麼,軍中得不到武器,他日必然敗於陳軍,於其他日戰敗有負國恩,不如此刻就同總督大人一起,一死以謝天下罷了。”
在場接收貨物的將軍和士兵喝在都不多,但聞得此言,無不震驚莫名。惟有風勁節卻只是皺了皺眉,不言不動神色不變。
“也不知道他一個文弱書生,哪裡來那麼大的力氣,總督大人掙之不開,幾個護衛也來不及救護,這個時候他拿了把劍,架在兩個人的脖子上,大家就更不敢亂動了。他這樣脅持朝廷命官,簡直是瘋了。”
不但是蘇凌覺得盧東籬瘋了,基本上在場的所有將士們,都有同樣的感覺。說起這等駭人聽聞之事,軍中將士,固然都極有膽色,此時也不免暗自驚歎。雖說是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可是,這種事,由一軍主帥,對四郡總督做出來,這這這,這也實在是太荒唐了。
就算是為了拿武器,不得以而為之,但這樣逼迫四郡總督,這也太不象話,罪名也太大了,就算得到了東西,事後追究起來,實在不知是怎樣一個了局。
風勁節雖然臉上不動容,心裡也是暗暗咒罵,果然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早知道就不教那個混蛋功夫了,他的武功現在雖然只是半桶水晃盪,但要脅持一個腦滿腸肥享福享得太多的總督,那卻是再容易不過了。
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真是個沒輕沒重的瘋了。
他心裡在罵,而蘇凌就一直在跺著腳罵:“瘋子,白痴,他這樣做法,分明是要自絕於天下,國家律法尚在,豈能容他如此胡作妄為,他以總督的性命,逼迫總督寫了緊急調運文書,把四郡所有能調動的軍器全調來了,他還不肯放開總督,非得我們把東西押來,拿了你們的簽收公文去給他,他才肯放手,他還不放心我,硬把這些個親兵也派來跟著押運隊。這個瘋子,我倒要看看,等把文書拿回去之後,他到底怎麼辦?將來追究罪責,他怎麼逃,他竟敢做這樣的事,他自己不要性命了,家裡人的性命也不要了,我們這些親戚的前程身家,他也是不放在心上了,這個混蛋……”
他越罵就越氣,越氣就越罵。或許是因為盧東籬做的事,太過驚世駭俗,他完全不能接受。或者只是因為怕被事後連累,所以,他越發要表明立場,在所有人面現展現自己對盧東籬已深惡痛絕,必然會同他劃清界線,做出與他全無牽連的姿態,以求事後不要因盧東籬之事被株連。
也許他也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無奈與為難,但可惜的事,在場沒有一個人會體諒他。尤其是風勁節。
風勁節固然在心裡罵得比蘇凌還厲害。聽他這麼不斷得嚷嚷,卻覺得討厭且刺耳。
那混蛋再笨,還是咱們這定遠關的主帥呢,你當著定遠關將士的面,這麼罵個不停,真當我們全是木頭。
他慢慢挑高眉頭,慢慢綻開一個寒森森的笑容,一個字一個字地問:“蘇大人,盧帥挾持總督之事,可有鬧得人盡皆知?”
和他共事時間較長,略為熟悉他性子的一干將領,大多身上發寒,不自覺得離他遠一些,就連他的親兵小刀,也悄悄地向後退。
可惜氣瘋了的蘇凌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這麼荒堂的事,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再說,讓人知道總督被挾持,這四郡政務豈不是全要停頓了,他是在總督府書房裡抓住總督不放的,四郡官兵雖多,但事關重大,總督府裡的人也不敢聲張,再加上他還有一群親兵,圍著書房,更叫人不好營救。此事只好暫時按下不公開,總督稱病不理事,府裡也緊閉大門不接客,目前,除了與此事相關的官員們,旁的人並不知情。但這種事,怎麼可能久瞞。不管他現在有多麼威風,也不可能脫身,事後也是一定要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