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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這樣戲弄自己,便是王總管那樣老成可靠的人,也跟著插一手,不免又有些羞怒了。
容謙淡淡地問:“我問過靖園,你為什麼事情不快活……”
燕凜臉色微紅,暫時也都顧不得去記恨史靖園了:“不過是一點小事……”
容謙只看著他微笑:“你就這般看秦旭飛不順眼?”
燕凜覺得自己臉上燙得簡直要燒起來了,可偏偏他又不會在容謙面前虛言偽飾,低頭悶了半晌才道:“我不過是羨慕他,能夠在自己的國家與知友並騎相伴。自在來去罷了。”
“這偌大一個燕國,你若是想,又有哪裡不能去的?你不走,不放任自己,是因為你不願為了自己的一時快意,而肆意妄為,這又有什麼可羞慚的。何況……”容謙一笑,“我也常帶你出去啊。”
皇帝不能隨便亂走。第一就是安全方面的顧忌。秦旭飛的武功好,當然可以一個人到處亂跑。但是,容謙的武功,卻也絕不在秦旭飛之下,況且燕國大治已久,京城地治安也是很可以令人放心的的,所以。他在京城的時候,也時常悄悄帶著燕凜出宮,大大方方地甩下了所有的侍衛,自自在在地徜徉於繁華地京城街頭。
也有共登高山,並肩攬萬里山河,心中自在生起些豪情快意,也有同遊碧水。聽漁歌晚唱。看江天一色,長風徐來之時。竟也生出小舟從此逝,天涯自在遊的期盼來。
那些再無俗事幹擾,再無旁人打擾的清淨時光,此刻想來,也是溫馨無限快活無比的,然而……
燕凜默然低下頭,看著腳下水波如境。
這宮中御河雖美,到底是人工穿鑿而成,這深深宮禁之內,既無山野之自在清奇,也無民間的紅塵生氣,四下看去,山是壘石而成,水是強自引來,四周不過是深深宮牆,阻隔了這本可放眼萬里的視線。
他想著曾經有過的美好時光,那時容謙攜了他的手,在月光下飛掠,把這深深宮禁,重重國政全都拋在一旁。
他帶他登山,急掠中,風聲呼嘯過耳,並肩于山之顛,看星辰曉風,秋月落花。
他帶他渡水,放眼四望,天上繁星朗月,映著碧波之上點點漁火燈帆,天涯便在咫尺。
他也帶他離開了京城,展眼望四下風光,數年來,以京城為中心,兩百里內的所有城池村鎮,山川河流,他們都已走遍踏遍看遍了。但是,再遠,卻是不能去了。
秦旭飛可以給自己找一個出巡地理由,再用自己武功足夠高不怕刺殺這種理由,去壓制那些勢力不足的反對派臣子們,而那些很有勢力的武將們,也一個接一個地放縱著秦旭飛,由得他一跑就一個月。
燕凜卻不可能只憑容謙武功高強,就光明正大,只帶一二十人出門遠行,燕凜也不可能完全漠視朝中重臣們合理的勸諫。
他每次出宮,總是偷偷摸摸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兩天。這種情況下,想走遠是絕無可能。只能說是自由活動範圍是比以前大了點罷了。
人比人,氣死人,怎麼可能不懊惱,不眼紅呢。
容謙知他心思,也不忍他這年輕而充滿活力的生命,就一直因為帝王的身份,受如此嚴格的束縛。
“燕國是十日一休地制度,輪著休息時,我們是可以走遠一些的,再者,年慶的時候,或是大節大喜之時,照例也有停朝幾日的規矩在,那時候,你找個由頭,不接見入賀的臣子宗室,咱們偷偷溜出去,能看能走的地方就更多了。你若實在還想走遠些,隔個三年五載,偶爾正式出巡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真的定了行期,不管我在哪裡,總會趕回來和你做伴同行,那些個儀仗排場,儘量少用一些,也就是了。”
燕凜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他心裡知道,容謙和自己地看法,都是一樣的。國不可一日無君,那些天災人禍,那些意外偶然,絕不會因為停朝就不發生。而一個當皇帝的人,四下亂走,長時間離開京城,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是好事。
說是體查民情,巡查吏治,就更是可笑了。一大隊人如此浩浩蕩蕩,一路擾民地過去,哪裡還看得到什麼真情,若說是微服私訪,都更是隻能留在戲文裡的笑話了。可是,明明如此,容謙卻還是不忍心看著他鬱郁不快,明明是自己不贊成的事,卻依然肯違心地支援他胡鬧。
“容相,有的時候,你太寵縱我了。”他輕輕地說,“這些事,我想想也就罷了,不會真的去做地。”
“你總是這樣自律自苦,我有時只恨,不能寵縱得你再稍稍胡鬧一些。”
容謙地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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