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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
他幾乎是有些好笑地說:這麼多年,分開那麼多次,也沒見你如此拖拖拉拉,婆婆媽媽。
盧東籬笑了一笑,便也再不多說什麼了。
是啊,他捨不得,一想起未來許多的分離歲月,便覺捨不得。
本以為早已習慣了分離地,本以為,彼此的心胸都已經豁達到,可以淡看分離。
當年他還是地方官,而風勁節漫遊天下時,雙方就是在漫長的分離中保持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
那樣的分離,其實是歡喜而美好的。忙碌而疲憊的他,偶爾想想不知在何處逍遙自在地風勁節,總是會心而笑,偶爾收到遠方的來信和禮物,縱然忙得連回信的空閒也沒有,雖然常常對風勁節稀奇古怪的禮物搖頭髮笑,然而,那種從心深處流淌出來的欣喜,卻是半點也無法掩飾。曾在定遠關數載相伴,曾為了推新政而數年相偕,也不是沒有過長時間的分離。為了公事,一人留守原處,一人另赴他地。這種事時時常有,更何況,風勁節還曾為了治療燕國容謙,數月去國不歸。
那時笑著送他離去,微笑迎他歸來,每思及他,心中總是安定充實的,就算他不在身邊,身旁也似乎總有他地影子。彷彿只要微微轉頭,就可以看到他地眉眼,彷彿只要一開口,就可以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回應。
可是現在,想起數年之後。安安定定地日子,以及安定之後的分離,心中反而忽得有些空。
如今回首細想,雖說以往日夜相伴的日子那麼多,那麼多,卻原來,誰也沒有刻意想要天天互守,只是時事相逼,局勢變幻。所以必須彼此依靠,齊心合力去面對。
那時候,就算彼此分離,他也從來不覺寂寞,也許只是因為,他知道,他總有回來的那一天。那一天,無論是遠是近。但卻總是會到來的。
而卻原來,從那時起,便已註定若有一天,艱難局勢不再,各方風波平定,反而是真正分離之時。
在這茫茫大海之上,看這桅高帆勁。看這海闊天遼……看這無窮世界,看他……能走多遠,能一直走到天邊他是真的不捨。真的……
這一次,他們還沒有分離,而他,卻已經在思念他了。
東籬,你地豁達到哪裡去了?風勁節的聲音帶著笑意。也帶些小小的惱怒。不用為我擔心。無論如何,我總可以過得很好。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笑得沒心沒肺,兩眼閃光地在盧東籬面前幻想一下,以後遊山玩水,擁美作樂的幸福時光,並且小小地抱怨一下,這些年地辛苦勞累,束手束腳,為以後終於可以得到自由而感嘆。
然而,看著盧東籬那有些許悲傷,卻連悲傷都不能讓自己過多悲傷的神情,到底是叫他心腸一軟,把些個嘻笑之言,便都放下了。
東籬……他很想叫他放心,然而縱然為了讓盧東籬放心,他也不會改變他的選擇。
何苦來呢。
東籬會有很好,很好的一個家,偶有一日,他遠行天涯歸來,看著那處溫暖的燭光,也會連著生起家的感覺。然而,旁人再好,也不是東籬,長久住下,必有不自在。
東籬,你未來的人生裡,自然還是有我,你未來所有的歡樂幸福中,自然也不會少了我,只是……只是,已不必在所有的時間裡,都彼此相守……
那溫暖地話語,讓盧東籬漸漸收回有些遙遠紛亂的心思,輕輕嘆息一聲:我哪裡又替你擔心了,我不過是擔心我自己,會不會太想你了些。
哪裡需要替風勁節擔心呢,他是那樣灑脫而強大的一個人。你可以擔心森林草原,山河湖海,可是,你需要擔心風嗎?
那人,他不是蘇婉貞。
蘇婉貞只是安靜從容其實也被動地長久地等待著相聚,而他,卻永遠只會掌握著主動,肆意快樂地揮灑人生,盡情享受這世間一切美好,偶爾心中一動,回首探望便是。
那人不是蘇婉貞……思念蘇婉貞,他還可以努力把事情更快做好,爭取早一日相見,可思念著風勁節,卻只好靜靜在家裡等著守著,實在想得熬不住,提筆寫封信,反反覆覆,不過是,勁節,如果有空,來看看我吧……
然而,卻連投送之處,怕也找不到。
風勁節不是蘇婉貞。
蘇婉貞溫婉美好,堅強自尊,處境再淒涼,也要努力讓自己過得好,努力不去悲痛嚎啕,努力不露出任何悽苦無助狀,惹世人憐憫,努力讓自己活得好,不要讓他更加不安心。
而風勁節卻根本不需要刻意地讓自己過得好,他天生就是強者,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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