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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母親的打擊。
裡面立即傳出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王風知道,那個偶爾會對自己露出甜美笑容的女孩子走了,她現在該是飄在天空裡,看著自己的親人,看著自己的身體,看著那是她那具美麗的軀殼,她的魂魄就要離開這裡了。
她在哭,還是在笑?
她在哭,她一定在哭,她喜歡一個男人,卻沒有用享受到刻骨銘心的愛情。他不想讓她哭,他想看著她笑。
他走進去,彷彿是什麼人在推著他不由自主地走進去,他想了想,其實還是他自己主觀地想進去。如果再不進去看她最後一眼,她就會被推進冰冷的太平間裡,那裡不是她該去的地方。
手術室很亂,他大聲說道:“我想一個人陪陪她,你們都出去吧。”
他掏出手槍,對門外喊道:“白寧?”
“到!”白寧推門進來,大聲答道,像當年隊長點名時一樣。
“我不出來,任何人不準進來,否則,格殺勿論!”此時的王風就如當年參加作戰行動之前,對自己手下宣佈命令。
所有在場的人,醫生護士,夏麗的父母親人,他們清楚這人是誰,他一定是夏麗的男友,不然誰會這樣做?
藍局長看了王風一眼,王風沒有任何表情,人們陸續出去了,房間靜下來。
王風走近夏麗,她的臉很蒼白,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美麗的大眼睛緊緊地閉著,眼睫毛還是那麼長,只是不再忽閃忽閃地動了。一條潔白的床單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王風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把扯開床單,雙手緊緊抱著這具赤裸裸的有些冰涼的身體。他將自己的臉貼在夏麗的臉上,輕聲說道:“我就這樣陪著你,直到你醒過來,沒有誰能讓你離開我,神鬼都不能。”
當王風閉上眼睛,一幕奇景出現在室內。
一片紅光,從王風的身上散發出來,罩住兩個人,確切地說是有一大半罩住了夏麗的全身。
如果王風是清醒的,他會看到自己身邊的變化。空氣灼熱,乾燥,溼氣被吸收得一乾二淨。王風有些困了,他摟著夏麗的裸體,進入了睡眠。
他夢見了夏麗,她在向他招手,他便走過去。兩人手牽手,漫步在一片花叢裡。夏麗的笑容比花還嬌豔,眼睛水汪汪的,閃動著靈動的光彩。他們走到一條河邊,溪水潺潺流過,山坡清風吹拂。夏麗秀髮飛揚,陽光映著笑顏。他們坐在河邊一塊乾燥的草地上,夏麗將自己的頭靠在王風的肩膀上。
很幸福,很溫馨。
此時,沒人注意窗外一片小花園裡發生的驚人之變。原本還是深綠色的草叢迅速枯萎,那些開得正豔的秋菊、串串紅等花卉,瞬間成了標本…‥
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那紅光才漸漸退回到王風的身體裡。王風擁著女體,彷彿沉入夢境之中。
室外,夏麗的親人們極為不滿,他們覺得那個男青年有些過分,他是夏麗什麼人,有什麼資格進去陪她?而且夏麗是死在手術檯上的,此時她應該是赤身裸體的,這成何體統?
藍部長沒有說話,那些親人也只有將這些話埋在心裡。藍部長滿面悲慼地站在妻子身邊,安慰著妻子。
妻子跟隨自己從北京坐專機直奔天津,一路上就在哭,到現在已經十分憔悴,對於一個沒有經歷過這種痛苦和磨難的女人來說,幾個小時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身體上已經是極限。加上喪女之痛的精神打擊,妻子已經介於崩潰的邊緣,如果妻子在倒下去,他這個家就算完了。
夏麗的叔叔很年輕,大約有40來歲,他的忍耐程度有限,只見他有些憤怒地衝著白寧吼道:“她是我侄女,我要進去,你為什麼攔阻?”
“這是隊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違背。”白寧手中握著隊長交給他的那支手槍,瞪著眼睛跟夏麗的叔叔對抗著。隊長將手槍交給他時,子彈已經上膛。誰要是不開眼闖進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藍部長身邊的幾個國安保鏢,神色也變了。他們是在等著部長的命令,可是部長正在安慰妻子,沒有時間來管這裡的事。幾個保鏢的手按著槍柄,保持著隨時拔槍的姿勢,現場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天津國安的幾個局長,無言以對,他們不知怎麼應對。幾個高層在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平時性格溫和柔順的女孩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藍部長的女兒,如此特殊的身份,自己這些人還讓她親身涉險,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尤其是局長,見到這情景之後,腸子都悔青了。
要是知道夏麗是藍部長的女兒,哪怕那顆子彈射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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