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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學就會。”
馬駿看看苟玫緋紅的臉頰,臉一紅,笑說:“那是本能,我可從來沒跟誰學過。”
苟玫輕輕的拍了馬駿一下,嬌聲說:“你從書上看的。”
馬駿哈哈一笑:“古人有云‘食色性也’,我衛無雙一介凡夫,豈能例外,我可不是什麼柳下惠,我倒是懷疑他不是男人,要不,見到那麼美麗的女子也不動心?”
苟玫嗔道:“還說別人,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的,我做你秘書都一年多了,還不是……”
馬駿辯解說:“我那是不知道你的心思嘛,要是我早知道你對我有意思的話,哼哼,現在我們的孩子都出生啦。”
苟玫玉臉羞紅,嗔道:“沒正緊,專心開車啦,可別走錯路。”
一路前行,馬駿深深感觸到祖國東西部的巨大差距,輕聲說:“其實我有個想法,祖國西部交通這樣落後,如果我們可以參加這方面的建設的話,我想肯定是個雙贏的好事。”
苟玫點頭:“中國加入世貿組織應該就在這五年以內,我們還有機會,現在在中國無法投資公路鐵路這些專案的話,我們可以在別的國家去做,一樣的賺大錢。”
馬駿點頭:“你看我們在非洲新幹線,二十年前投資十五億,十年前就把本錢賺了回來,這些年每年的收入都上億,要是在祖國再修一條橫貫東西的新鐵路和公路,十年,二十年後,那收益,不敢想象啊。”
一路顛簸,下午兩點終於到達犍為縣,按照苟丹提供的地址,詢問交通警察後,很快就在犍為的一條古街找到了那間門市,但出人意料,那間門市已轉租給了別人,馬駿有點意外,拿出彭潤才的家庭住址,找了個街上推著小車賣樂山名小吃“葉兒耙”的小販,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帶路,前往彭潤才的家。
彭潤才的家住在一處叫點水巖煤礦的地方。路上,馬駿假扮自己是彭潤才的中專同學,向小販仔細的詢問了關於彭潤才的情況,那小販說:“這個人怪得很,是我們這出了名的瘋子怪人,畢業沒到分配的單位報道,直接回犍為,他的老漢,老母親都是死了的,在煤礦也只有他老漢的房子還在,他回來給銀行貸了點款開了這個門市,又不會做生意,隔不到幾個月就跑北京去,說是搞啥子名堂,連門市也打給別個了,這個彭瘋子。”
馬駿暗自點頭:“古往今來,有多少天才在別人眼裡都是瘋子,自古英雄出寒家,不用見面已經能肯定這個彭潤才是個人才。”
大切諾基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走走停停,晚上七點多的時候,終於到達點水巖煤礦,馬駿又遞給那小販一百塊錢,讓他自己回去,開車進了煤礦,門口的保衛看見大切諾基,慌忙站起來給馬駿開啟大門,煤礦裡不少工人和家屬紛紛圍上來,在這輛車旁上下打量,馬駿泊好車,和苟玫拿著大包小包的裡屋下車,無數人的眼光一亮,轉向金髮碧眼的苟玫。
馬駿微笑著牽著苟玫的手,找了個年歲較大的老工人詢問彭潤才的住址。
老工人一聽,忙說:“我領你們去找他,你們是從北京來的啊?是哪個部門的領導,我們有些情況要向領導反應哈,是關於我們礦長的事情,狗日的么兒!那個周剝皮,不是人哦,我們都大半年沒有開錢囉,煤一車一車拉出去,就是不發錢給老子們,家裡頭都揭不開鍋囉。”
馬駿看看老工人滿是煤渣的黑手和憔悴的面容,心裡滿不是滋味。
邊說邊走,穿過昏暗泥濘的小路,眼前全是黑黑的煤渣,走到一幢平房前,沿著門前的小路走到最北邊的一間房子外,昏暗橘黃的燈光應在門前,破舊的木門上沾滿了厚厚的煤灰。
老工人黑黑的大手用力的敲打著木門,大叫:“彭大娃子,彭大娃子,有稀客找哦。”
老工人轉身向馬駿低聲說:“領導,我們那個周剝皮礦長,硬是黑心哦,這排房子本來是我們集資建的,狗日的周剝皮看到住在這裡的工人好欺負,就想把排房子霸佔拿來修停車場,停他狗日的那幾架好車,還有這個月剛買的賓士……”
馬駿心裡一驚,一個礦長竟然有這麼多的豪華轎車和越野車,心裡悲涼,摸摸身上,遞給老工人一包大中華,笑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老工人瞪大眼睛:“吔,大中華哦,謝謝你哈,領導。”
看著老工人顫顫抖抖的接過香菸,歡天喜地的離開,馬駿苦苦一笑。
腐爛的木門開啟,一個身材削瘦,面色蒼白,戴著一副塑膠眼鏡的青年站在門口,馬駿一看此人,一下子就認定這個人和自己想的一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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