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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響亮。“不要忘了我……”和著一身染滿風塵的白衣,跌落山坡,翻滾落下,不僅沒有慘呼喊痛,反倒只怕追兵不知的大叫“哀家在這裡!哀家在這裡……”
這一剎那,席撒幾乎有躍下去同赴黃泉的衝動。卻僅僅是幾乎,伸出的手伴隨身軀的在輕輕顫抖,久久不能收回。腦海中迴盪著這傻女子那句‘不要忘了我……’,他無心用那番言語騙她捨身為己,然而他腦海中的理智卻在悄悄為此歡喜,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是這般的訴說。
那翻滾著落下的女子已望不見蹤影,上山的追兵紛紛尋聲朝她圍攏。席撒無力坐倒,靠地,心房莫名揪痛。‘這是最好的結果,最有利的結果……’理智如此在腦海中訴說,然而他的心,卻疼痛抽搐。
他明明不會為她去死,明明認為這是最好的結果,不但能夠獲救,更不必因她損害自己建立的仁德聲名,影響日後大事。但這麼多的明明都無法抑制或稍減他情感體會的疼痛……
山下林中搜兵的聲音傳了上來。“王后死了!”“帶回去再說,這等歹毒淫婦還叫她什麼王后!被南陳收買,勾引士卒助她逃走,又毒殺滅口,企圖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去南陳……”
一字字,一句句,都如重錘敲打席撒的身心,讓他內心的痛楚越來越清晰,有如不斷將傷口撕扯更大的殘忍之手,他握劍的鬆開,僅僅抓握著心口,隱忍著這種痛苦折磨,隱忍著意圖淚落的崩潰。
他不能流淚,血腥妖精從沒有流淚的,撒拉若見到他流淚,必會毫不留情的一鞭子將他抽死,而後頭也不回;他如果流淚,會不堪承受羞辱的刎頸自殺;他如果流淚,賦予血腥精靈堅韌的自然精靈會將他唾棄……得不到的宣洩的痛苦讓他身軀持續顫抖,緊繃。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畔有人來到,粉色的披風輕撫他的臉龐,抬頭望去,只見西妃輕輕坐下,飄揚的粉發如溫柔撫面的暖掌。沒有任何多想,如同抓抓救命稻草,一把抓握她肩頭,抱住她芊韌的細腰,用盡全力。西妃忍受著疼痛,沒有皺眉,更不會呼痛。
“我越來越軟弱,越來越軟弱……”西妃靜靜凝視著埋首胸口的席撒,輕輕說話。“不,王越來越堅強。無知的無情原本就不堪一擊,脆弱的不值一提,知情而後不倒,方為真正意義的堅強。王如今知情而能不倒,是堅強了。”
席撒抓在西妃肩頭的手,幾乎陷入本不多的皮肉,緊緊刺激著脆弱的骨頭,抓抱她腰際的手,深陷皮肉,幾乎觸及內臟。西妃一動不動的承受著痛苦,體會他身軀痛苦顫抖的節奏,忽然輕歌。
“誰說血腥的無情是種殘忍的冷酷
那沒有遲疑的
揮舞兵刃奪走生命的
一次次舞動
只為換得最應做為的
守護
誰說果斷的捨棄是種殘忍的冷酷
那沒有回頭的
離走棄捨刺人心痛的
決然不回頭
只是不能兼得選擇的
結果
訴說那寒光奪走割斷生命的殘酷
只是你不懂背後的情搏意悠
訴說那決然捨棄刺痛心靈的冷漠
只是你不懂背後的情意厚重
……
漫長的生命旅途
鮮血與別離會沖走所有虛浮的衝動
留下那
那些真摯而厚重的永久
在破除虛偽表象的石碑上
銘刻傳承
在看破迷霧謊言的心靈間
歌頌永久“
輕歌聲中,席撒漸漸抬頭,凝視面前那張面容,久久,直到歌終。“我不願陪她同死,只因她非我心中最終,為其疼痛,只因被那真摯感動,為孱弱無力而責重。如果不忘,不過銘記,則當執劍,斬斷那再度降臨的悲傷之因,杜絕那悲哀之果。”
西妃沒有回應他悲傷平緩的言語,只輕輕微笑說。“王,回去吧,您的陰毒很重,必須儘快著手消除。”
第一百六十七章 知所求故而明所志
席撒回到南陳前線軍營,白莫歌知他狀況,又知他紋章成功得手,既歡喜又歉疚。待西妃執黑暗紋章交託相助虎嘯天的帶刀祭司手中後,虎嘯天重要助力失卻,北撒族撤軍回返南陳,席撒在南陳王宮每日接受西妃救治,等待與三公主婚事的舉行。
隨後,白莫歌不斷報捷,擊退虎嘯天為首聯軍三十里。陳王十分高興,對重傷的席撒也特別加以顏色,曾兩度看望慰問。三公主礙於禮節,不便縱使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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