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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自上次一別至今已有半年,此番重建也就尤其多話說。
直到次日天亮時候,沐琳一宿覺醒下樓時,一夥人仍在喝酒交談,毫無倦意。席撒彼此介紹他們相識,這群江湖中人對沐琳本也不甚在意,只因是與他同行之故才份外熱情招呼。
沐琳對這類沒什麼大名聲的江湖草莽本也沒有結交之心,見這群人中有上年紀的半百老頭,幾個男人早把上衣脫下摔放一旁,滿是傷痕的身軀被累累汗水所覆,散發的氣味也不知有多少天不曾洗過,說話聲又大的擾人清靜。幾個女的衣著隨便,跟男人似的一腳踏在凳上,兩腿叉開,言語中不時夾雜些不堪入耳的粗俗之言。
客氣禮敘過後便告辭離開,只顧看望修羅。
席撒等人對她的離開也不甚在意,自顧說笑一陣。那個年僅十四的小女孩忽然伸手拽拽他衣裳,用一副稚嫩語氣哀求般道:“席撒哥哥,明日跟我們同行吧。飛字號的當家今兒清早四處找人手時還專門問過你呢。”
這般年紀,實際上卻已混跡護商一行一年有餘,手裡頭早沾染過血腥。若非年幼遭逢變故,一眾親人遷居途中盡遭流匪毒手,也不致如此。席撒素來與她最親近,卻從不敢讓她知道出身,但凡綠林一道無不被她痛恨,絕難說什麼強盜聯盟的綠林中人並不胡亂殺人這種話。
這時聽她開口,本就打算順道賺些銀子的他哪裡會拒絕。“可愛的小妹子開口我哪裡忍心拒絕?”眾人聽他答應,無不歡喜。席撒微笑替眾人滿上酒,調笑道:“有你們在本就足以確保平安,我也不過借風混點錢賺。”
“席撒,你是不知道最近的局面。現在的商旅可不好護,前不久心之眼的撒拉寨王洗手後,那些牛鬼蛇神哪裡還有不來魏國做買賣的道理?昨天明那夥人陪護的商旅就不知被誰劫殺一空。
東方翼國的變故又導致一些大小部落國家蠢蠢欲動,重金請來許多別處地頭的私軍,這些人沒事時還能不跑過來劫掠財物補養軍隊?這些還不算,心之眼裡頭據說出了個叛徒,收山那筆買賣中奪了晨曦國獻於魏國的寶物,撒拉寨王公開宣佈奪寶者是心之眼,強盜聯盟已下達追殺令,懸賞黃金兩千錠,白銀一萬兩。
魏國易之封地女王的鳳淚龍騎兵團受命追捕,晨曦國王家第一騎士團也來了。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亂成一團糟,本來飛字號的買賣不需要這麼多人手,它們當家唯恐路上遭遇不測,把我們請了不說還接連請了老餘,老許他們的人馬……”
席撒聽的暗冒冷汗,知道義母故意設計自己,倘若因為懷裡這枚該死的紋章又惹上鳳淚龍騎兵那群厲害女人,想想都讓他覺得可怕。當初五年僵持戰,三分是為有趣,三分是為鬥氣,四分是為易之女王總能找些高強的好手,有利於他練功。
尋常勤練的確十年才能出一技,但若能每日都有番激烈戰鬥,積累之下五年便可修痛一技,倘若有心追求,便是同時修成兩技,三技也毫不奇怪。多數人哪裡會如瘋子般天天找要命的架打?
縱使軍中之人,也未必每日都能碰上激鬥,更難數年如一日的持續這般。這期間便是發覺修煉的武功進度快於平常,也很歸根究底在這方面原因上。
也只有極少數如武當道聖這種長年投入種族激戰的人,才能在最後歸結出真正原因。
想到此,席撒就想回頭尋個空檔把那紋章給丟棄,管他哪個倒黴鬼揀去。便正想時,客棧小二行過時將一團紙塞進他手裡,又若無其事的自顧招呼食客。他也裝作如廁,歷桌轉入後院柴房,開啟一看,只有寥寥數字。
‘十三日後,追殺令正式下達,兄千萬小心,勿與任何同道來往。’
只看筆跡他就知道紙條是黑嶽親筆所書,一時既感動又憂慮。萬想不到義母為免火之紋章一事影響強盜聯盟立國,又有心增加他歷練壓力,最後竟會作出這種狠心決定。想來是怕聯盟同道交情深的那些顧忌她面子,仍會背地裡予他幫助,如此一來,便只有人為重賞殺他,誰又敢助他。
即使明知義母性情從來如此,確認這番訊息後仍不免心有慼慼。‘這樣到也好,我也不必顧忌義母關係對綠林中人束手束腳。看看我席撒是否離了心之眼大旗庇護就活不下去!’
旋又琢磨起這十三日之期,恍然大悟。照他形成四日便能感到魏國,隨後兩三日功夫能辦妥一應瑣碎事務,完全有足夠時間將若兒交託心之眼旗下商號,由它們護送至黑騎王寨可謂萬無一失。追殺令縱使下達時,他已沒了後顧之憂。
但內心深處,仍舊覺得這結果十分蹊蹺,這種時候製造這種程度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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