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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劍飛撞開魔龍攻擊,可謂救了北撒一條性命,心下早覺可惜無緣相見。
西妃聽易之提起,忙道:“贈劍者西妃曾有見過。”兩人果然興趣,忙都追問。西妃思量回憶片刻,才輕輕開口道:“兩個都是我族中人,那男的出身北撒族,女的卻出身南撒族。妃當時就覺他們面貌熟悉,隱約曾在何處見過,後來見到這把劍,才終於記起,也因此相信原來族裡聽說的一些傳說。”
一番話說的席撒更覺好奇。“喔?”
“王料想不知這些,北撒族聖殿遭毀多時。原本各撒族內都建有聖殿,其中以魔法印刻過去的榮譽與驕傲。這柄劍在我族歷史上極其有名,一千三百年前我族的撒貝倫領族中殺洪荒黑水魔龍王所獲……”
席撒恍然大悟,貝倫這個名字他知道,從小就聽母后卡思及左右族內勇士提起,是北撒族歷史上為數不多的至高榮譽象徵之一。他領導北撒族整整一個百年,將北撒族當時鄰地洪荒黑水林一支魔龍王領導的龍族屠殺殆盡,也在他繼位北撒百年的最後一天完成擊殺魔龍王的壯舉。據記載,北撒貝倫也在那一天身死,絕望的魔龍王臨死之際施展玉石俱焚的妖法,與貝倫同歸於盡。
“王所知不錯,妃本也以為如此。但西撒族聖殿也有北撒貝倫榮譽之像,便與今日所見之人酷似,且這把血之歡歌本也是北撒貝倫佩劍,當日都以為毀與魔龍王終極爆破法術的。”
易之不由奇道:“這麼說,一千三百年前的北撒貝倫仍舊活到如今?算來豈不是有一千四百多的年級了?”“雖然不可思議,但妃以為確實如此。”“那就更奇怪了,妖族素來看重榮譽,生存的意義和價值都在為族人貢獻上,北撒貝倫如果當日沒死,何故至今藏身荒林不出?”
易之之問,也是席撒所惑。“各撒族內原本都有許多與荒林見到本已故去前撒的傳說,妃曾聽西撒族聖殿祭司提起。稱駐族的撒均有特殊傳統,源自於撒肩負的責任之重,以及為族眾付出之巨而產生。”
席撒從未聽過此說,興趣濃厚的連忙讓她說。
“王當知道,妖族的王不似人族,妖族的撒倍需律己,些許的錯失都不能犯,失則成全族上下之辱,過錯太大則遭自然王之處。妖族本又不似人類慾望需求許多,是以妖族的撒是一種沉重責任的揹負者,而絕不似人類的王般能夠擁有許多,能夠近乎肆意的滿足和索取所需一切。”
席撒頗覺尷尬,這些他知道。妖族的撒的確是一種負荷,而不是快樂,更相似一個部族所共同承認的平衡者。因為是一個平衡者,也就不存在肆意處決領下部落族人的權利,妖族的體系也不存在這種說法。賞罰都依據榮譽制度,更不能如人類般憑個人喜好更改調整。這種眾目注視的平衡者,更需要嚴以律己,因為他們犯錯,更不能被寬恕和接受。
只有完美的,無限接近於完美的平衡者才能得到所有人的新服和尊重。
而他席撒,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北撒。嚴格而言,僅只他的妻妾已足可遭族類唾棄,如今只是鑽得規則漏洞而已。妖族並不視人類為對等生物,北撒族內的妖精拿易之,南陳二公主等等都視為歸服於北撒榮譽的侍奉者。
如阿九他們般稱呼易之為罌粟妃,不過是視作名字,或是北撒榮譽恩賜的,類似悍勇無雙般的稱謂罷了,從來不視為北撒一體的。
妖族的侍奉者地位根據歸屬部族榮譽,以及能力高低不等。因為這些都是北撒族部,且不屬於被迫歸服,故而是上等適逢者,如易之這些本領出眾的,地位更堪比醫神使西妃。
純粹血統的妖族本沒有許多欲望,身邊的侍奉者只是奉獻能力做事戰鬥而已,在北撒族妖精眼裡,只覺得易之這類侍奉者更額外侍奉北撒就寢,這似乎不對,似乎也可以,侍奉者本該侍奉一切。這種迷惑讓妖精們不能產生質疑,純粹的妖精也並不懂得人類的強烈慾望需求,也就從對這些事情過問言論。
西妃提起撒與王的差別,席撒不由尷尬。西妃此刻無意職責勸說,只顧繼續道:“所以,各族的撒,倘若繼承撒的意志後,能夠帶領族中創造足夠的榮譽驕傲,又成功培育出合格的優秀繼承者,且本身繼位滿百年之期,便可得自然王默許,以假死之法從諸族人眼前永久消逝。從此之後,可行所願之事。傳說,許多撒都如此卸下重負,或終老於荒林,或遊走天下,或安於不為人知的一偶之地鑽研妖法。”
席撒與易之雙雙恍然,這才明白那貝倫何以如此,又何以贈劍,何以相助不見。他或者,但對於妖族而言,他早已經死了。易之尚且體會不深,席撒卻暗覺這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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